摊了一会儿,又挣扎爬起来,挪到厨房拿了瓶水,口服消炎退烧胶囊。
收拾完伤口,体力流失严重,秦皓拿出之前准备的食物,狼吞虎咽好一阵。
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秦皓没有急着出空间回宿舍,一来他还没有精力想好自己为什么突然消失又为什么带着绷带出现。
二来身体状况很虚弱,不如在空间多养几天,等到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
只是家里人肯定要担心了。
空间里时间静止,秦皓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估计着换药。
不知是空间的消炎药药效好还是秦皓身体素质格外好,感觉没睡几次,秦皓就能站起来走动了。
该出去了,秦皓一边想着托词,一边出了空间,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回到原来的那条路。
秦皓莫名地看着眼前这片树林,又来回出入了几次,还是树林。
事已至此,秦皓决定四处找找,先找到人,总是能找到路的。
朝着山下的方向慢慢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不可能是M国,M国的空气没有这么清新,就算有树林,树叶上也会附着一层灰,不会像这里的草木青翠欲滴。
随便找了根树枝做支撑,沿路遇到若干野鸡,兔子,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远远看到山底的小村落。
山下是大片的农田,种满了稻谷,金灿灿的,正是收货的季节。
地里有很多人在劳作,待稍微走近,秦皓这么淡定的人也淡定不了,地里的人个个头顶都顶了个包包,一副古人打扮。
这个任性的空间到底把他带到哪里,秦皓开始怀疑他回不去华国了。
中枪的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死,就满怀希望回家,现在似乎又回不去华国了。
这种失而复得又失去的感觉,真是令人沮丧。
还没等秦皓想明白要怎么办,他就看见有三个人抱着三个小孩匆匆往山这边跑。
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三个人抱孩子的方式非常粗暴,像抗货包一样完全不顾及小孩是否会受伤。
孩子们好像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毫无动静,只有幼小的手脚垂在空中偶尔摆动一下。
秦皓看着他们从远到近,看清了这三个男子的样貌,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眼神漂移不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一个人的脸上还有条刀疤,从嘴巴右边划拉到耳边,是三人里的头。
“老大,发达了,这三条加上马车上四条,我们钓了七条小鱼,明天交给府城码头番船上,白花花三十五两银子就到手了。”
三人中最矮的男子谄媚地对刀疤脸说话。
“只要你们老实跟着老子干,少不了你们的好。”
刀疤脸也非常兴奋,这几天村里的人都忙着收庄稼,家里小孩没有人顾。
三个人赶着马车沿着几个村庄走一圈,每到一个村子就把马车停在村口,进村寻找目标,非常轻松就偷到七个小孩。
秦皓站的地方地势高一点,茅草掩护了大半身形。
他往下看得一清二楚,下面三人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还是乐呵呵朝着他这边跑。
秦皓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拐卖小孩,今天不打断这三个龟孙子的腿他就不姓秦。
秦皓掂了掂手中的树枝,挺结实的,非常适合打人。
待三人跑到三尺之内,秦皓慢悠悠从茅草里走出来,横着树枝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三人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个人,高他们一大截,头发是古怪的短头发,身上也穿着古怪的衣服,吓了一大跳。
不过很快,刀疤脸发现对方就一个人,于是恶狠狠地盯着秦皓:“给老子滚,坏老子好事打死你!”
“放下孩子,不打死你们!”
三人看着眼前的硬茬,对视了一眼,把小孩扔到路边,各自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围了上来。
秦皓中气十足地对着稻田方向大吼:“来人呀,有人偷小孩了!快来人呀,偷小孩了!”
三人停顿了一下,矮个有点担心村民赶来,他们走不了,胆怯看了刀疤一眼。
“老大,要不算了吧,这三个我们不要了。”
另外一个也开始紧张,附和起矮个:“老大,我们撤吧。”
“老子怕过谁,两个怂货,怕什么,我们三个人,他一个人,等村民赶过来,我们已经干掉他了,明天领了银子晚上去小竹楼喝花酒,想想银子和哥儿,给老子上!”
刀疤脸率先嗷嗷地冲过来,后面两个也跟着向秦皓刺过来。
秦皓慢条斯理地拿起木棍,打地鼠一样爆锤了三个人一顿,刀被打落在地,三个人也被虎虎生威的木棍打的哭爹喊娘。
“大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大爷,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大爷,是刀疤让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呀,好痛呀,我要死了。”
三个人犹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断求饶,秦皓却没有停止,这种伤天害理的坏货,不打成手脚残废以后还会再犯。
农田里,徐宜和徐迩在收割稻谷,家里四亩田的收成是一家三口一年的希望,趁着天晴必须尽快收割晾晒完。
这几天两兄弟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已经热火朝天干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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