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哥哥,华哥,叔么,真的好好吃,小杉吃了这么大一个。”
徐杉用小手比了一个碗口大的圆圈。
徐宜握住了徐杉的小手,轻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头,笑着说:“今天我们再去买,一人买两个。”
以前舍不得吃的肉包,现在已经可以毫无压力地负担了。
王叔么笑眯眯地看着家里的孩子个个精神抖擞,精气神十足,心里也乐开了花。
和几个月前相比,孩子们都胖了,枯黄的头发也泛起了自然的光泽。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几个孩子底气十足,出去丝毫不怯,这一切,都是秦皓带给他们的。
就连王叔么自己,现在在村里也能抬头挺胸,一扫之前十几年的郁气。
虽然也听到不少酸话,但谁在乎呢,自家日子过得好,别人越嫉妒他越开心。
如果被村里人知道秦皓今天带他们全家来抓补药,那几个多嘴的夫郎又会气得半死吧。
不到午时,马车抵达了药堂,一家子人涌了进去,小小的前厅被挤得有点满。
老大夫正在给小徒传授药方,抬头见进来一群人,惊喜地认出了人群里最高的秦皓。
他匆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拉着秦皓的袖子,上下打量。
“你这小子,怎么一次都没来换药,快把伤口给我看看。”
“老大夫,小子已经无碍了。”
秦皓赶紧扶着眼前年迈的大夫,怕他动作急促伤到自己。
老大夫从医几十年,第一次遇到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
这么深的伤口,敷一次药就好了,实在不合常理。
老大夫把秦皓拉进里间,坚持要再检查一次他的伤口。
秦皓哭笑不得地解开腰带,露出结实的腰腹,让老大夫上前察看。
“真的很神奇,老夫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人,筋肉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
老大夫反复摸索着秦皓长突起的伤疤,不可思议地不断感慨。
“老大夫,我年轻,从小习武,伤口确实比旁人恢复得快。”
秦皓把腰带重新系好,耐心地和他继续说,
“这次来是想大夫给家里人看看身体,我要出海几个月,顺便抓些常用的药材随身携带。”
“和徐家小哥儿结亲了呀,我上次就看出来了,徐家小哥儿对你真的好。”
老大夫得意地捋自己的长须,觉得自己料事如神。
“是的,和他结亲了,您也知道他家的情况,之前几年他的身子亏空了很多。”
“你有心了,去把家人叫进来吧。”
老大夫逐个给家人把脉,一手拿着毛笔,偶尔会在草纸上记录些什么。
等全部都过了一遍,才停了笔,详细讲各人情况。
“三个小汉子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过度劳累,不挨饿,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老大夫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说:“三个哥儿的身体亏空严重,心思郁结,气血两虚。”
“特别是两个小哥儿,如果不好好将养,恐怕难生养小孩。”
全家人吓得都出不了声,没想到外表看着很健康的三个人,身体这么虚弱。
秦皓安抚地搂了搂神情绝望的徐宜:“老大夫,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好他们的病症,银钱不是问题。”
“我可以给他们开几幅药汤方子,连续喝三个月,家里再配合食补,平常熬汤熬粥放几片人参,慢慢可以调理好。”
听到有法子治,秦皓松了一口气,银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关键要把人养好。
秦皓毫不犹豫地对老大夫说:“您给开药方吧,人参我们也要买一些。”
转头又安慰三个哥儿:“没事的,这三个月在家好好调养,小宜,你要带着叔么和草哥儿按时喝药,不要让我担心。”
三个小汉子才缓过神来,争先恐后向秦皓表态,他们会督促家里的哥儿好好吃药。
徐宜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放松,半边身子靠着秦皓,小声地嗯了一声。
大夫先开了一个月的汤药,每天一包,整整三十包,又称了二两参片,格外用纸包好,一共十二两银子。
秦皓在徐宜耳边细声地说:“乖乖吃药,一个月后叫徐华再来抓药,你看,没有花多少银钱。”
“回去你找机会和叔么,草哥儿聊聊,都是一家人,银钱无需看得过重。”
徐宜才看到王叔么和草哥儿两个人还处在惊慌之中。
是呀,家里银钱都在他那里,还有几百两,十二两算不得什么。
果断地走上前,把王叔么和草哥儿拉到一旁,小声地安慰起来。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来,心事重重地离开,特别是王叔么和草哥儿,一时还陷在手足无措的情绪当中。
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花太多银钱,十二两银子足够买一头牛了。
“叔么,草哥儿,家里还有银钱,以后身体养好了,再慢慢挣回来就是。”
“好不容易来县城一趟,你看几个小的都不敢吱声了。”
徐宜把闷闷不乐的徐杉抱进怀里。
徐华见自家阿么和未来夫郎一言不发,也出声相劝,
“阿么,草哥儿,皓哥说了等他回来,我们都会有事做,也会挣到工钱,你们一定要养好身子,大夫都说了,最忌思虑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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