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宜拍掉了秦皓作乱的手,懒得理他,自家男人,时不时就撒癔症,徐宜已经习惯了:“好了,只迷你,赶紧出去了,叔么找不到人,会觉得奇怪的。”
今天家里办喜事,秦皓没有再出幺蛾子,牵着徐宜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门。
院子里,叔么忙得焦头烂额,没空关心秦皓夫夫在干嘛,家里请了好多帮工,本也没打算让他俩干粗活。
徐宜在院子里一露面,干活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眼里满满都是惊艳,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俏夫郎,并没有认出来是他。
叔么抬头看到他,随意给他派了个轻活:“小宜,你去帮草哥儿穿婚衣,徐华马上就要去接他了。”
今天叔么穿得很喜庆,棕红色的大褂,头上和手上戴了徐宜给他买的金簪和金镯,一脸喜气,很有老封君的架势。
自从进了秦家的院子,村里的哥儿已经受了几轮刺激,一进门就被叔么的富贵派头镇住了,后来见到了草哥儿,穿着一身大红的棉布新嫁衣,佩戴一套精美的葫芦银饰,和几月前的草哥儿判若两人。
看着眼前的徐宜,他们更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嫉妒他,今日一见,只剩羡慕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只会嫉妒比自己稍微好一点的人,如果比自己好太多了,反而会自惭形秽,莫名想臣服于他。
徐宜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和村里的长辈寒暄几句,就被叔么遣去了草哥儿的卧室。
眼瞅着院子里的汉子看徐宜看得两眼发直,叔么眼皮直跳,如果被秦皓发现了,依他那霸道性子,这几个汉子可要遭殃了。
“哥么,宜哥儿越长越俊,我都不认得了。”徐宜刚离开,二狗夫郎就冲着叔么一个劲地夸:“宜哥儿命好,嫁了个好郎君,以后你们就安心过富贵日子了。”
二狗夫郎平日里就和叔么相熟,叔么对他也没有设防:“哥儿和哥郎有本事,虽没有到大富大贵,总算衣食无忧了。”
“你就偷着乐吧,看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二狗夫郎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
婚仪按照常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徐华和徐宜拜堂行礼之后,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家里粮食多,叔么主食安排的是精米饭,席面九菜一汤,六荤四素,在村里已经是顶好的宴席了,村民们边吃边夸伙食好,吉祥话说了几箩筐,乐得叔么脸上的皱纹都多出来几条。
村长夫郎坐在席位上,一双眼睛四处搜寻徐宜的身影,之前的糊涂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徐宜说开,怕他心里会有意见。
徐宜没有什么事可忙,偶尔陪陪草哥儿,带带小宝,哪处缺人手就去帮忙。
只是今日他穿戴贵重,对村民来说,就像一位遥不可及的富贵夫郎,和他们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自然也不敢指使他干活。
他和秦皓倒成了婚宴上最轻松的人,秦皓和村长,族老们坐在一起吃菜喝酒,他也想随便找一桌全是夫郎和哥儿的酒桌,坐下来正经吃饭。
“宜哥儿,叔么这里有位置,你过来坐。”
瞥见徐宜站在屋檐下,探着头四处找位子,村长夫郎热情地站了起来,冲着他使劲挥手。
第65章 释然
村长夫郎半个多月没见着徐宜了,今日一见,发现他又变俊了,周身透着特殊的气韵,脸上保持着疏离但有礼的微笑,竟找不到一丝昔日的泥腿子气息。
望着徐宜清澈的眼眸,村长夫郎发现自己没法像以前那样随意地对待他了。
“小宜,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叔么家,叔么想死你了。”
村长夫郎亲热地拉着徐宜的手,笑成了一朵花。
对方是长辈,一路以来对他们三兄弟更是关照有加,如果不是村长叔,他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秦皓的出现,因此,虽初时有些生气,徐宜到底还是释怀了。
“叔么,家里事多,这段时日我没有出门,还没有来得及去叔么家拜年,叔么别见怪。”
村长夫郎见他如往日一般的态度,略微放心了,哪里会真的怪罪他:“说起见怪,之前叔么做的糊涂事你不要见怪才好。”
“叔么现在想起来,老脸还臊得慌,当初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做出了这等事,让你们一家人过年都不安心。
徐宜不意外他会提起此事,平静地说:“叔么,这件事就甭说了,过去了就算了,我和秦皓都没有在意。”
“以后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了,叔么,我会伤心的。”徐宜想了想,抱着村长夫郎的胳膊,又补了句玩笑话。
村长夫郎连连摇头:“好孩子,叔么以后不会做蠢事了,就这件事,你叔叔就冷了我好几天,我再糊涂,他也饶不了我。”
徐宜捂着嘴巴轻笑,村长叔犟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叔么应该吃了不少排头。
“你个坏小孩,竟笑起叔么来了。”村长夫郎轻拍了下徐宜的手背,终于彻底放了心。
婚仪顺利完成,王叔么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停过,客人陆续离开,将徐华夫夫俩送入洞房,天已经黑了。
徐宜捏了捏秦皓的大手,在他耳边轻声说:“皓哥,你先回房,我去叔么屋里和他说说话。”
秦皓有些不情愿,徐宜摸了摸他的脸,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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