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蛇从树上砸下来。
匍匐在地上享受吃灵果的虎豹狼熊嫌弃的往边上躲了躲。
大蟒蛇摔得晕头转向,它转头,冰冷的眼睛盯着拾参,委屈极了。
拾参挑眉,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大蟒蛇呆了。
它的灵果呢?
虎豹熊狼嗖的跟着拾参飞窜了出去。
拾参盯着熊的块头,还挺想他的灵宠,只可惜他的灵宠没有和他一起穿回来,眼里怀恋,看着熊的目光柔了两分,在熊脑袋上拍了拍,“回去吧。”
黑熊蹭了蹭他的手心,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口袋,嘴里流口水。拾参气乐了,用力拍它的脑袋,“笨蛋,就你这小身板,吃一颗灵果都勉强,还馋嘴,小心让你爆体而亡。”
黑熊舔了舔唇,就算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它也馋。
太阳升起来了。
拾参不逗它们玩,抓了五只兔子一只傻狍子,飞快的下山。
他离开后,虎豹妒忌熊瞎子,直接和它干了一架,外加煽风点火的狼最后打成一团。
拾参刚进家门,王春梅不高兴,“不是答应和娘一起上山?又自己跑去。”打开装得满满当当的编织袋,她又高兴了。
五只肥兔子一只傻狍子。
“都给你大伯送去,咱家里都不留。”王春梅将袋子口重新系上,让拾参赶紧去吃早饭,吃完就去乡上。然后又小声的嘀咕,“参儿,你太婆昨晚上去了,我估摸着你大伯也得回来送灵。”
第13章 上乡打秋风
背后村今早出了两件事。
拾成家的娘走了;张发本瘫了。
对于拾成家的娘、刘婆子,村里人说起来就叹气,刘婆子昨天瞧着还是身子骨硬朗着,晚上就走了。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
不少人嘀咕,刘婆子突然走了,就是张发本造的孽。
“他该,为着一篮子鸡蛋,差点害了两条命。”
“我估摸着,刘婶子就是被他给气的。”
“早前他就爱干些造孽的事,偏在大家伙面前还装的像个样。现在瘫床上,该是他受的。”
“都少说两句吧,来人了。”
王春梅和拾参往村口走,碰上扛着锄头下地的邻里,几个婆娘看娘两拧着鼓囊囊的编织袋,捏酸就问,“拾参娘,拧着啥东西哩?又去乡上找他大伯?”
“这回他大伯留着啥好东西给你们?”
王春梅翻白眼,呸回去,“孩他大伯留着东西有你们什么事,少他娘的学张发本,一天到晚尽盯着人裤裆看,看出朵花来,能有你们的份?”
婆娘们不高兴了,“大清早的你喷粪了?嘴这么臭。”
王春梅单手叉腰,要怼回去。
拾参淡淡道,“我娘闻不得喷粪味,留点口德吧。娘,我们还得赶路。”
王春梅把话咽了回去,哼了声,“对,娘懒得理会她们。娘留着体力赶路,到你大伯家还能赶个大早吃午饭。”
他们走远了,还能听到身后冒酸的话。
王春梅得意洋洋,“哼,说几句酸话能有什么,等你大伯给咱们带大白兔糖果回来,还有她们妒忌冒酸的。我就是要让她们看得着吃不着。”
拾参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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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山去淮土乡,有十五里路。
得走一个半小时。
到淮土乡已经十一点了。
拾参的大伯拾卫东在食品站上班,十二点下工。他家住在筒子巷,王春梅和拾参到的时候,拾卫东的婆娘在天井边洗衣服。
“嫂子,洗衣服呢?今天没上工?可来得巧了。”
李巧红听到王春梅的声音,她脑门上的青筋就蹦跶的跳,搓衣服的手劲直接加大,当没听见。
王春梅呦呵上,“嫂子,衣服待会洗不迟,快来搭把手。”
李巧红黑着脸,将手里的衣服砸在搓衣板上,“王春梅,你甭和我囔囔,拾卫东没在家,囔囔不出个东西来。”
要不是怕她囔囔着让邻居看她家的笑话,她都懒得搭理她。
王春梅笑呵呵的招手,“嫂子别生气,赶紧来,我给你送好东西。”
李巧红阴着脸,你送好东西?你没从这个家里扒拉走东西就谢天谢地了。
拾参打招呼,“大伯娘。”
李巧红能对王春梅黑脸,但对拾参她是没意见的,脸色勉强好了点,“拾参啊,走路累了渴了吧,和你娘进屋去倒水喝,伯娘把衣服洗好晒上啊。”
拾参笑着点头。
王春梅将编织袋递给拾参,撸袖子要帮李巧红洗衣服,“拾参进屋,娘帮你大伯娘把衣服洗好。”
李巧红黑着脸将她的手挥开,“用不着,我自己有手。”看着拾参进屋,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能少来我家两次,我就感谢你了。”
王春梅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照样亲亲热热的,麻溜的抓了盆里的衣服开始搓,压低声音透露,“嫂子,咱们赶紧洗好衣服,我拧了几只兔子来,咱们中午吃烧兔子。嫂子做的烧兔头好吃,参儿爱吃,我也爱吃。”
李巧红正和她较劲,听到兔子,她愣了下。
第14章 磨刀霍兔狍
“啥?”
她瞟了王春梅一眼,不是她看不上王春梅,就她以往的德行,只来她家扒拉东西走,从没有往她家送点东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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