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气汹汹的瞪过去,傲娇小凤凰非常怂的一头栽进王春梅的两腿上,装死。王春梅反手扶住小凤凰,嘎嘎乐,“我还担心小凤凰没伴玩,现在好了,有黑莲在两人就能玩到一起去!”
吴小四已经十岁了,平时都和张爱国玩一起,其他时间还要做功课学画符,让他带三四岁的小凤凰玩,也会难为吴小四。现在有年龄相仿的玩一起,王春梅更高兴。
徐老头看着小凤凰和黑莲两鲜明对比的孩子,能从他们身上的气息中感到不凡,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只怕这两个孩子不是寻常人。
耶庆也是明白人,两老头相视一眼,都从双方眼里猜透了各种意思,对待两孩子的时候,便不能以常人的心态来对待了。
齐先见有眼力,知道两老头的态度,自然也跟着起变化。
三老头有这自觉,但张发祥等人没有啊,干了半天活回来吃饭,看到一个满头红发、一个黑不溜秋的两孩子,几人愣了下,张口就问两孩子哪来的,怎么弄成这幅难看的样子……
“妹子,这娃不是被锅灰抹了吧?不给他洗洗弄干净?”
几个大男人现在完全是被王春梅给折服了,他们也是真心待王春梅是妹子,不自觉就改了口。
“红头发的娃不是抹了辣椒吧?要不呛人啊!”
“妹子?这两娃谁家的?大人没长点心哦?弄成这幅难看的样子。”
王春梅端着羊杂汤出来,瞪他们一眼,“放屁!他们两个哪一样不好看了?小脸蛋多嫩!你看村里谁家养出来的孩子有他们两个这样嫩的?”
“这个白嫩就算了,那个是黑的……”
“黑怎么了!黑那手脚也是一节节莲藕似的肥着呢!去去去就你们话多!去把锅里的菜端起来准备吃饭了!”王春梅就稀罕两个小家伙,容不得几个大男人说他们半点不好,给一顿怼了回去。
张发祥,“妹子,你说实话!这两孩子到底是谁家的?不是人扔了不要的吧?”
这年头生个姑娘,会扔掉,生了带把的,谁家舍得?
王春梅,“小声亲戚家的,来家里住段时间。”
张发祥看向古赋声,“是城里人啊!”又对这一头红发,一身黑不溜秋的怪样子不奇怪了。
“听说城里人长什么样的都有。”
王春梅认同,“城里人可不长我们这样的,人家那是长了三头六臂的,就你们土狍子一样,看个红头发也能囔囔着。”
端菜的几个男人惊了,“真有三头六臂的人?”
王春梅,“怎么没有?李靖的儿子叫什咤,不就长了三头六臂的?”
徐老头提醒她,“是哪咤。”
这故事还是他讲给王春梅听的。
王春梅拍手,“对!就是哪咤!闹大海的那个!没长三头六臂能去闹大海?你们吶,就是见识少!等种完稻,盖好房,得了闲,让参儿带你们去城里走一趟,你们就知道城里人长什么样了。”
张发祥,“那感情好!”
能去城里走一趟,他们也算是到过城里的人了。
拾参,“……”
古赋声给他夹了一块羊排,“是该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拾参啃着羊排,叹了口气,“老头,你给我娘讲故事的时候,能提前告诉她,什么是话本子吗?”
徐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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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城隍爷带着周柳勤哭着求上门。
主要是城隍爷哭,周柳勤扮苦相。
“兄弟啊,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求到你门前来做这样不要脸的事。呜呜呜!兄弟我心里苦啊!”
拾参无情拆穿,“你是鬼,没心。”
城隍爷理直气壮,“我生前也是人,怎么会没心!别说我心里苦了,兄弟啊,我知道就你有本事帮我了!我这城隍庙没有了,我还当哪门子的城隍爷啊?我还不如回去当个小鬼差得了……”
拾参,“那你回去啊!”
城隍爷,“……”娘的!哭不下去了!
周柳勤苦哈哈接话,“兄弟,是真的除了你能帮忙,没其他法子能走了。你看你就一张灵符能把阴气恢复成活地。就一个城隍庙,你就是挥挥手指头的事……”
拾参好奇,“你们城隍庙塌了,不找老阎要钱盖房,找我?”
城隍爷哭得更狠了,“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去地府找阎王大人,可我连阎王大人的面都没见着啊!黑白无常大人又躲着我,我多苦啊……”
周柳勤,“……我们大人要想变出一个城隍庙来,奈何能力有限,做不到啊!相熟感情深的大师,就只有兄弟你了!只能哭着来求!”
两只鬼可怜兮兮、落魄惨淡的望着拾参,比望着望夫石还要深情。
拾参打了个哆嗦,“行行行!我和你们走一趟!”
两只鬼冲上去,一左一右,将拾参掳走了。
古赋声感觉到鬼气,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个鬼影的残影和拾参的背影,他闷不吭声的追了上去。
站在城隍庙的废墟前,两只鬼才松开拾参。
拾参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们两只,“长能耐了啊?”连他都敢拽拖着跑?
两只鬼态度诚恳,郑重其事,“没长能耐!是不想让兄弟你累着!我们抬着你来,更轻松,更省心!”
实际上是一秒钟都不想耽搁,只想他们的城隍庙能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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