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逸笑笑,“爷爷既让我们兄弟来,定是没决定好她是谁的媳妇。你们有机会。”
五人摆手。
不需要、不需要……
徐老头嫌弃,嘲笑几个避王春梅如蛇蝎的孙子,“你们大哥说对了!我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挑挑拣拣人家的!春梅最终会看上哪个,话语权在她的手上!老头子警告你们,把你们这身皮给拉紧了,都去春梅面前好好表现。谁不去别怪老头子翻脸不认人!老头子把话放这里,春梅是谁的媳妇,谁就是我徐家未来的家主……”
徐天逸,“……”
其他五个,“……”
老头,你这玩得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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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和古赋声回来,院子里坐着几个陌生男人,拾参扬眉,家里来客人了!
古赋声的视线在徐天逸身上停顿一瞬,把空篮子拎去厨房。
徐天逸看到古赋声,惊诧,从矮凳上起身,“古先生?”
古赋声微颔首,“坐。”
徐天逸,“……”
看着进厨房的人和王春梅熟络的相处,他有瞬间的迷茫!
他确定没看错人?
真是古赋声?古二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背靠山的山沟沟里的?
徐老头在拾参面前,不敢露出半点让他孙子去追王春梅的非分之想的心思,把心思藏深处,“师父,这几个臭小子是家里不成器的孙子!有点孝心找我来了!我留他们在家里住几天,等看他们不顺眼的时候,就把他们给轰走。”
拾参似笑非笑,“没藏心思?”
徐老头摇头,“藏什么心思,徒儿的心思师父能瞒得过师父吗?”
拾参扫了眼几个男人,拍拍徐老头的肩膀,“你的人,你自己安排好。”他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说,“对了,他们的饭钱交一下。”
徐老头,“……好。”
等拾参去了厨房,他转头瞪六个孙子,“都听见没有?饭钱记得给春梅!你们几个都是大饭桶,一天按照二十块钱给!”
徐天逸,“……”
其他五个,“……爷!你混得这么惨?他就十几岁的小年轻吧?你都混成他徒弟了?”
真不怪他们有这样的反应,毕竟徐老头是三清观弟子,庭生道长的爱徒啊!在晚年居然混成叛变师门的逆徒,师父还是个比他们这群孙子辈还年轻的小青年?
徐老头眯着眼,“你们爷爷能混成他徒弟,是徐家祖宗坟里冒了青烟,听懂了吗?他就是拾参,春梅的儿子!都给老头子记住了,在他面前,要比孝顺老头子还要孝顺……”
五人,“!!!”
徐天逸,“……他就是拾参?”
所以,娶个媳妇,捡个便宜大儿子?
“爷爷,刚刚进屋的是古二爷?他和拾参有交情?”
徐老头,“莫逆之交!”也不对,慎重提醒,“记住喽,他们两人是床笫之交!”
徐天逸这心思,当真是五味杂陈,难以形容。
王春梅儿子,拾参!
拾参和徐老头,是师徒!!
拾参和古二爷,是一对!!
假设,他和王春梅成了家,那他的辈分称呼,该和谁叫?其他五个也想到这一层,他们就有一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王春梅是他们的媳妇,那他们得喊拾参儿子,那喊爷爷得喊……
“噗!”
这想法太刺激人了。
五个人不敢在做梦!
齐先见见过徐老头的六个孙子,对徐老头是一阵无语,真把人给喊来了。
“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相处看看!要是感情处不来,你也别去逼迫他们。”
徐老头信誓旦旦,“你放心,我六个孙子,春梅总能看上一个。”
齐先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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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逸沉熟稳重,做事徐徐递进,他没有直接对王春梅展开攻势,迂回和拾参、古赋声相处。
知道他没看走眼,古赋声就是传闻中的古二爷后,他的心态更慎重了,总是在不经意间,提着京都的风向变化。
遗憾的是,古二爷并未有只言词组事关京都的。
徐天逸只能把话题抛到后背村来,他失笑,“这一路,只后背村让我觉得是人杰地灵之地,坐在这里,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不仅是身体上的轻松,就连心也放轻了许多,人的精神一松,就会找自己最惬意的姿势。
古赋声嗯了声。
徐天逸觉得轻松,是因为拾家有聚灵阵,就算灵气稀薄,也是外面的环境不能相比的。
拾参喝着青竹茶,扫了眼徐天逸的面相,似笑非笑,“老头让你来当我后爹的?”
徐天逸惊讶,他爷爷还郑重的交代过他和弟弟们,不许把他们来拾家的目的往外透露,拾参是怎么知道的?
拾参,“你爷爷没告诉你,我能看相算命?”
徐天逸摇头,但他和弟弟们都知道拾参的本事,不然拾参也不可能会是他们爷爷的师父。
拾参指着他的脸,“想当我后爹几个大字,就写满了你的脸。哦,那五个也是!”
那五个更明显,饭前饭后,都争抢着在他娘面前干活,讨他娘高兴。
徐天逸给古赋声倒茶,摇头失笑,“都是孩子心性,拾参多担待。”他收敛笑意,语气认真,“拾参觉得我来当你的后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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