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水盈的脸上如抹了粉色胭脂,眉目如画唇含春,“滚!你给我滚!”
老潘呆了。
她……她和他梦里走出来的姑娘简直一模一样!
后悔啊,早知道鬼新娘又娇又美还嫩,他哪舍得粗暴待她,怎么都得温柔的快活。
老潘喉结动了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带回床上,嗓音嘶哑,“我错了!你要打要罚只管来!来,换你睡我,我躺着绝对不反抗。”
鬼新娘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偏这个男人身上不知有什么魔力,沾上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她就只能束手就擒,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是上千年来,她头一回想敲自己两棍子,从梦里醒来。
喜房外。
提着灯笼的老太婆望着屋里明明灭灭的火光,鬼脸骇然后,是狂喜。手里的灯笼砸在地上,她跪地朝西叩拜,“方家老祖保佑,不枉小姐苦守千年,总算等到了真姑爷!”
“好!好啊!”
“小姐受的这千年苦,总算能解脱了。”
老太婆抹了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喊来小厮和丫鬟,吩咐他们准备开席,“办!办得越热闹越好!”
丫鬟和小厮惊讶,按照惯例,他们只要把生人引进喜房,由小姐摄魂拘瓶,是没有操办宴席的。
老太婆乐呵呵的,“咱们等到真姑爷了。”
丫鬟和小厮愣了瞬,是惊喜。
上千年了,他们解脱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几人热切积极的去准备宴席,这回是真正的置办酒席,小厮们略微懊恼,“我该多备着酒菜的,这回……我上哪里去找酒菜。”
“我想起来,刚刚领进大厅的两个生魂,我们送他们出去,让他们帮忙备酒菜。”
“糟糕!这两个生魂这会也不知道被吃了没有……”
“快过去阻止,赶紧的吧。”
三个小厮急忙往正厅跑。
**
古赋声脚底踩着两只脚,桌面上是一只手,坐在他上家魁梧的汉子少了一手一脚,满脸的横肉透着惊恐,他对面的汉子比他更惨点,只剩一个脑袋一个肩膀,身上其他的部位,都在拾参的脚下踩着。
古赋声让他上家的汉子眼珠子别乱瞟,赶紧出牌。
“十秒了。”
魁梧汉子手里拿着叶子牌,这一局他是庄家,明明他的牌面最大,他肯定能是赢家,但是……就是见鬼了!
无论他的牌面有多大,他上家和下家这两个生魂的牌面,总能比他大一点……
他这牌弄不出去。
其他桌的看客早就挤了过来看热闹,纷纷起哄,“开!压死他!”
“对!怕他个鸟!开!”
“我就不信这两生魂局局能赢。”
“开!兄弟们都挺你!”
魁梧汉子被他们吵得脑壳疼,玩了几局下来,他的鬼胆早就吓破了,也万分后悔给那小厮塞银子,抢了这两个生魂。
他咆哮,“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这牌开了,你们谁的手脚借给我砍?”
“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又不是咱们和这两个生魂玩,我们也替不了你啊!我们就是看个热闹,大伙说是不是?”
“说得好!”
拾参上家只剩一个肩膀脑袋的魁梧汉子艰难道,“能认输吗?”
他对面魁梧汉子心里苦,他想认输,这两个生魂不肯接受啊,眼巴巴的看眼自己输掉的一只手脚,想想这牌局开了后,剩下的那只脚也得没了,满脸的横肉抖了抖。
阴冷的屋梁变得火热。
拾参仰头,诧异的盯着闪火光的房梁。
古赋声也觉察到了这异响,“老潘出事了?”
拾参摇头,神色复杂,“我在想老潘到底是怎么混进警局的,他连鬼都不放过。”
古赋声是个正常的人,就这一句话,他当然不会往老潘和女鬼上床这件事上想。
拾参,“女干鬼。”
古赋声,“……”
屋子里所有的鬼,“!!!”
纷纷远离这两生魂,看他们的眼神微妙,连鬼都赶上,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怪不得几个牌局,就能砍鬼的手脚和身体……
视线阴冷,“你们到底是谁,混进来有什么目的?”
打牌的两魁梧汉子现在成了残疾,两鬼嗖的从牌桌上起身,警惕虎视的盯着拾参和古赋声,“喂!手脚还给我们!我们可以把你们送出这个院门。”
“他们不能走。”
所有鬼朝门口看,三个小厮喜笑盈盈的跨门坎进来,如散财童子笑意盈盈,面带讨好。
“是小的没有安排好,让这些个阴魂吓到两位少爷了。小的给两位少爷赔不是!两位少爷原谅则个!”
拾参把玩着叶子牌,“你看我像被吓到的?”
他斜眼看被他和古赋声虐得一脸苦相的魁梧汉子,两魁梧汉子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往后退,连带翻了椅子。
拾参咧嘴,“看到了。”
小厮尴笑,“是小的不会说话。两位少爷,今日是我家小姐和姑爷的喜宴,定是要留两位少爷下来喝一杯喜酒的。只是……”小厮卖惨,“小的办事不利,没有备全酒菜,还得舔着脸来求两位少爷搭把手帮个忙。”
他说完这话,屋里的鬼都震惊了。
办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