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全身心都在拾参变了个大样这事上。
王春梅拍手,“回来的时候去你大伯家没有?你大伯知道你长这样,准得被吓到。”
拾参手中的灵力钻到王春梅的小腹,在她肚子里的生机处盘旋,王春梅舒服的摸着暖烘烘的肚子,打了个哈欠,喃喃,“真舒服啊……”
徐天逸跟在身后要开口,被古赋声阻止了,徐天逸回头看向古赋声,“……古二爷?”
他这称呼……
古赋声,“都是自家人,喊我赋声吧。”
王春梅喊他小声,其他人,他是不接受的。
徐天逸没见外,他和王春梅是实名夫妻,古赋声和拾参也是夫妻,就算是他的半子,在叫古二爷,的确不合适,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些称呼辈分上,只忐忑道,“赋声,我媳妇是……怀孕了?”
古赋声点头,徐天逸脸上的肉眼可见的喜色,古赋声提醒他,“生机浅,时间应该很短,你多注意。”
徐天逸,“呵呵,呵呵呵。”
古赋声看他这傻气的样子,有些好笑,主要是徐天逸的气场强,这样的傻气表情就难以想象能在他脸上看到。
齐先见和徐老原本是跟在拾参和王春梅身后,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古赋声和徐天逸的话听了个正着。
两人愣住。
相对于徐老的激动,齐先见是诧异,他还真没想到王春梅有了身孕,主要是他们成婚一个月都没有,谁也不会去想王春梅有身孕的事,在晚饭前他还想着让她煮中草药喝,还好,王春梅前两天咳嗽他没开药……
徐老,“我要有曾孙了,哈哈。”
齐先见,“……”
院子外,是钮钴禄祖孙一阵激动洒泪的认亲现场,厉老五卸东西,搬到院子,他不着痕迹的打量拾家,进来院子他就感受到了,这里的气场和京都院里是一样的,都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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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和古赋声回来了,再加上钮钴禄一家几个祖宗,晚饭变得热闹,王春梅又去炒了几个下酒菜,徐天逸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紧张,是不赞同王春梅去炒菜的,王春梅不耐烦,“你干什么?我不炒你去炒?”
徐天逸苦笑,他要是会炒菜,他就去了。
王春梅将他推开,徐天逸帮忙烧火,她还嫌弃碍事。
徐老也操心他的曾孙,齐先见让他别多话,王春梅有孕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且满打满算的时间里,月份也还小,只要不做重活,不会有事。更何况拾参都没说话,别瞎操心。
提到拾参,徐老就被说服了,还觉得他孙子的确碍事。
厉老五有眼色,会来事,三两口酒菜就和张发祥几个称兄道弟了,一碗酒下去,后背村也摸清了个大概。
“村里的老人提起来,说是村里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死了几个人,过几天要开祠堂祭祖。”
“说来也是,这段时间村里就不太平,是该祭祖。”
“要我说,还不如中元节那天祭祖好……”
祭祖?
后背村有两大姓,两大姓的祠堂的分开的,祭祖是两个一起?拾参还是十岁以前到过拾家祠堂,他亲爹死后,他和他娘被他奶分家出来,之后的几年里,拾姓的族亲就默认了不许他去祠堂了。
他是无所谓,在他的印象中,祭祖是个繁琐的麻烦事,一跪就是半天,他还不愿意去呢。
王春梅嫌弃,“这事儿是张老头提出来的,上回叶队长来村里选书记,拾家和被选上了,张老头这些老一辈的人就不舒服,整天盯着拾家和,张毛子的婆娘廖秀死了……哦,参儿你还不知道吧,廖秀死了,就死在田地里,张毛子还想赖上娘。”
王春梅嗤笑,“那也要他能赖得上。”
拾参点头,“我知道。”
王春梅不想提廖秀,提到就犯恶心,她接着说,“她死了后,张老头就站了出来,说村里运势差,得祭祖。张姓里张老头是辈分最高的,他开了口,其他的老头跟着附和,张发根个没用的,就安排好了日子。张姓要祭祖,张老头就管到了拾姓上,让拾家和安排好……”
拾参,“……呵!”
古赋声觉得奇怪,“既然是两姓的祖宗,他是张姓能左右拾姓的?”
王春梅摆手,“都以为人老为尊,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古赋声,“……拾姓也有辈分高的老人?他们都听张老头的?”
张发祥是张姓,这事他没有发言权,拾吴才插话,“我听我爷爷说,张姓要祭祖,我们就得一起,不然,就是亏了祖宗。”
其他人几个还认同。
拾参和古赋声相视一眼,觉得拾姓的老头们要挺好笑的,王春梅曾经提过拾、张先祖的过往,这里面要说没点猫腻,他们是不信的。
他们喝酒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来的是张发根两夫妻和拾老头两夫妻。
拾参回来村里,这两夫妻上门来”联络感情”的,张翠芬看拾婆子的眼神,就很怪异,她和王春梅的脾气有八分像,也不算个能藏得事的,高兴不高兴都摆在脸上。
“参儿奶,知道参小子回来,上门来蹭饭吃呢?”
拾婆子这段时间完全像是换了个人,她现在不会和人怼了,也不会乱作乱喊,每天都能扛着锄头和拾老汉下地,虽然……干不了多少活,但她这番改变,也让不少婆娘和汉子们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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