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低低的笑,身边灵力涌动,青熬龙脸变色,跑之前给足自己面子,大气凛然,“拾小儿,你今日喝了酒,蛮不讲理,本尊不与你算账,日后来算。”
一道绿色流光,跑得飞快。
院子里,低低的笑声渐渐放大。
整个院子都跟着颤了颤。
跑远的青熬面色发硬,气得龙须翻飞,他的面容肃然。
他就被天雷劈了段时间,拾小子的修为竟从练气期到元婴了?
这小子就算吃了一储物袋的大补丸,修为也不可能涨这样快的。
哪出错了?
身上的嫩肉被元婴威压震裂,痒痒的,青熬化成原型,盘旋在树干上挠痒,龙眼直勾勾的眺望拾家,他刚刚跑得太快,有点丢龙脸。
然而,现在回去找场子,就更打龙脸!他得紧着拾家,找个合适的时候溜回去!
“青龙?”
身后一声惊呼,青熬猛地回头,厉声威喝,“谁唤本尊?”
不远处,站着一身火红的女子。
青熬微诧,“鸟?”
天色亮了,王春梅起床做饭,徐天逸殷勤的帮忙。夫妻两闻着院子里浓郁的酒香味,脸色各异。
徐天逸想起他和王春梅领证办酒的那天,和拾参喝酒,睡死了三天三夜,对拾参的酒,就敏感。
王春梅戴上手套,走到拾参身边,“参儿?”
拾参的脸红扑扑的,还在乐。
王春梅好笑,“这是喝上头了?晚上自己坐在这喝酒呢?小声没陪你?你说你,喝醉就回屋躺着,搁这儿乐什么?”
米酒还剩半壶。
拾参单手撑着石桌,笑眯眯的看着王春梅,“娘!我没醉!”
和城隍爷、周柳勤喝完酒的时候,的确是上头的,但青熬找来,他放出元婴老祖威压,身体里这点酒精就散了,酒意早就醒了。
王春梅敷衍,“行行行!你没醉!喝得满身酒气跟个醉鬼一样!还没醉呢!回屋去躺着。”
拾参只笑着。
王春梅收拾碗碟和酒壶,让徐天逸把拾参扶进屋躺着,王春梅嘀嘀咕咕进厨房,徐天逸坐在拾参对面,他知道拾参没醉。
“找我有事?”
拾参躺回摇椅上,这个男人是他允许走进他们母子生活里的,他失笑,“紧张?”
徐天逸的腰杆微微挺直。
这个继子的气场太强,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他的气势中,成了个茧。
紧张是肯定的,只是不畏惧。
徐天逸笑笑,开玩笑道,“能坐在你面前的,没有人不紧张吧!”
拾参一本正经,“有!声声和我娘不紧张。”
徐天逸无奈。
拾参笑了,“帮我做件事。”
李淑芳。
这个人后背策划的事情不小,”破四旧”风气就有她和身后人的影子在。
“陈老是她手里的棋子,你可以去找陈老的孙子陈曾,另外,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提一提。”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徐天逸听得心惊肉跳,这可不是他一人就能插手的事,这是……
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没处理好,他徐家上下,都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着面前青年闲庭散意的态度,徐天逸愣了下,旋即失笑,触及到这方面,是他太敏感了。
有青年在,他愁什么?
放手大胆的干就是!
徐天逸,“此事,我亲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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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逸要回京都,王春梅愣了下,积极给他准备回去的行李,家里剩下的肉不多,王春梅喊上拾参,“你后爹回家,总不能空着手走,咱家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多给几只兔子。”
拾参和古赋声上山溜一圈。
野猪、傻孢子、公羊、鸡鸭兔……
黑瞎子给整了一只。
徐天逸,“……”
齐先见盯着黑瞎子,这东西用药价值高啊,他和拾参说,黑瞎子留给他,他用来制药。
活的不好带,现杀后太多带回去吃不完就不新鲜。
拾参让徐天逸开厉老五那辆车走,用麻绳将这些野味的脚拴在一起,仍车里,后车座和副驾驶,挤得满满当当。
徐天逸,“……可以少带点。”
王春梅,“知道你家里吃不完,总有走得近的亲戚邻里,给他们送点吃顿好的。你们城里人难吃到这些山野味吧?对!山珍菇多带点走!”
徐天逸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想提醒她走慢点,现在她已经是双身子的人,得稳重。他拉住王春梅的手,低声说,“我不在家,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王春梅嫌弃他婆妈,“你没来的时候,我带着参儿也过得好好的。”
徐天逸无奈。
钮钴禄多深羡慕的眼睛红,他想和徐天逸离开,这地方他多待一刻,浑身都不舒服。
他凑到拾参面前,“我能回去吗?”
拾参,“没强留。”
钮钴禄多深振奋,然后下一秒又怂,有气无力,“算了,我敢回去,我爷爷就敢打断我的腿。”
老实待着吧。
拾参和古赋声抓回来的山野味家里留了不少,半大野猪养在后院,杀了两百斤重的,王春梅要做灌肠,齐先见特意配了去腥的中药洗下水。
张翠芬来拾家拿一副猪大肠,帮着王春梅做灌肠,“也就你能折腾,不过年做灌肠,家里的肉多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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