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的卖相实在不怎么样,但蔡孙孙竟然吃了,还咽下去了!
蔡家四口摀住嘴,生怕出声惊动了蔡孙孙。
蔡孙孙眼瞳里放光,“奶!我饿!”
唐商哭了。
蔡孙孙的亲妈捂着嘴死死的压住,也难掩呜咽声,桌上两男的父子都忍不住用衣服擦眼睛。
唐商给蔡孙孙盛了半碗饭,不是不想让她多吃,是担心她一下吃太多,肠胃受不了。
排骨汤拌饭,红烧肉配饭。
蔡孙孙吃得心满意足。
蔡家四口人看得热泪盈眶,这排骨和红烧肉,他们是一点都没舍得吃,蔡孙孙的亲妈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才想起关键的事来。
“妈,你从哪里买来的猪肉,咱们赶紧去问问,还有没卖完的吗?以后,咱们就和这家买肉吃!”
唐商愣了下,“猪肉不是买的,是敏歌送来的!”她慌忙站起来,“我现在去找敏歌……”
唐商的丈夫蔡唐峰站起来,“我送你去。”
唐商催促他,“那你赶紧,别拿外套了,去晚了我担心敏歌家里也没有剩肉。”
夫妻两没吃饭,急匆匆的离开。
蔡孙孙的亲爸加了块排骨尝尝,排骨刚咬下去,他的眼睛就像是刚打开的点灯,噌的明亮。
“这绝不是排骨……”
蔡孙孙吃饱还坐着,尖细的脸上露出笑容,“好好吃的。”
蔡孙孙的妈拍掉她男人又朝排骨伸过去的筷子,“你几岁了?和你女儿抢吃的?”
她男人没夹到排骨,转而求其次夹了红烧肉,塞进她的嘴里,她本来要生气,下意识咬了下去。
蔡孙孙的妈,“……”
朱家。
已经吃上了晚饭。
往常的餐桌上虽然也安静,但好歹也能有平常的交流声,而今天,除了咀嚼和筷子碰到碗盘声外,只剩呼吸声。
每盘菜都加了肉下去炒。
这滋味……
老朱难得绝对从前吃过的猪肉,是不是被灌了水的?
唐商找上门,黄敏歌在尝过猪肉味后,她一点都没觉得奇怪,但这猪肉能让有厌食症的蔡孙孙吃下饭,她还是惊诧的。
唐商握住黄敏歌的手,她就是厚着脸皮来要猪肉的。
朱家还留了半边猪,她让朱亦权去拿,唐商塞给黄敏歌一张卡,她知道黄敏歌不会要,所以把话说得重,“猪肉要是你自己给我的,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是我自己上门来要的,这钱你收着!你让我往后还能和你好好处!你要不收,我往后在你面前是不是就矮了个头了?”
黄敏歌失笑。
唐商夫妻两没多待,拿了猪肉就走了。
只不过,唐商夫妻上门,只是个头。在吃过黄敏歌送去的猪肉的十几家人,前脚后纷纷上门。
就和黄敏歌要猪肉。
黄敏歌,“……”
朱家是这情况,老潘家也没好到哪去,吃过老潘分出去野味的人,都堵上了老潘家里。
老潘知道朱亦权从拾参家里带回来的野味,那肯定是好东西,他才敢趁着朱亦权在楼上的功夫,捞了把大的跑路。
但他没想到这野味肉的滋味超出他预期的好。
老潘,“失策啊!”
他现在去朱家,还来得及在抢一批吗?抢不到野猪狍子,拎两只兔子走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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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并不知道朱亦权送回去的这批野味,将来给他带回来的,是各种疑难杂症且重症的病患群体!
哦!
严谨的说,不是给他带来,是给齐老头带来的!
这两天,后背村的氛围也有些奇怪,给王春梅搬砖的五家婆娘被全村的人看在眼里,张姓人家因上次张家祖宗闹的事,都不敢在踏进王春梅家门口,只能去堵这五家婆娘。
“彬古娘,你给王春梅搬砖,她出多少钱?”
“你和王春梅说说,她家里还要人吗?我有把子力气,别说搬砖,水泥我也能扛。”
“我能挑沙。”
“都说王春梅有钱大方,他们家见餐的吃肉,给你们吃了吧?”
五个婆娘和她们家老小出门就被人拦着,不是扯钱和肉就是扯他们有多能干,让王春梅给他们找一份活干。
婆娘们面上呵呵笑,好言好语,等人走后,转头就拉了脸,呸的啐了口。当她们傻呢?抢活都抢到她们面前来了,还想让她们说这活多好,能赚多少钱?
脸呢!
拾家院门外,总有几颗脑袋在探头探脑。
王春梅看到了好几回,她们不上门不吭声,也不像来干坏事,和她吵架的。王春梅和张爱国的奶在院子里纳鞋底,就嘀咕了几声。
爱国奶轻笑,“都想着让你找他们找活做。”
王春梅,“我也不是土财主,能有干不完的活。”
她站起来,走到院门前,冲着那些探头探脑的几个人喊,“你们想找活?”
探头探脑的三五个都是婆娘,其他的都是还没结婚的男人,有八九个人!王春梅指着后山,“我要黄泥!靠着罗家村的后背山能挖,你们想干就去挖,黄泥挑到我新房!我让人给你们记着数。”
有人赶紧问,“那,多少钱一担。”
王春梅,“你们想多少?”
他们也没帮人做过挑黄泥的活,哪知道多少钱一担才合适,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怕说高了王春梅不要他们干,说低了又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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