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这些日子在药房跟着他爷爷炼药,激动后也将齐家的事放在了一旁,于他而言,能和他爷爷在一起,已经满足。其他的,他早已不在意!
“拾大师!过年好!”
站在门口的一家三口笑意盈盈,邬散散手中抱着个玻璃鱼缸,锦鲤噗的吐泡泡,在鱼缸里蹦跶,它看到拾参非常激动,想冒出来,但邬散散不同意。
“哥!你老实一点!跳出来啪叽砸地上,拾大师会笑你的!”
邬振兴携着他的妻子跟在身后,笑着说,“恭贺啊!拾大师住新房,我还没来不得送上贺礼!这回,算是来对了。”
他妻子点头。
对拾家的大院子心里有感触。
拾参和古赋声招呼他们坐,邬振兴妻子感叹,“老邬,我们也在后背村里买房吧,我喜欢这里。”
尤其是拾家,进来后这里的气息和外头的不同,能让人心里舒服。
邬振兴也有这个意思,但能不能买到房,还得另说。
几人坐在院子里。
拾参泡茶。
放在石桌上的鱼缸里的锦鲤疯狂的甩着鱼尾巴,眼巴巴的望着拾参。邬散散的手护着鱼缸口,不让锦鲤跳出来。
“哥!你别溅水了!好好待着!”
邬散散和拾参说,“拾大师,我哥这几天不太对劲,情绪特激动。一天到晚就甩尾巴,他是不是有事儿?”
邬家三口来找拾参,就是为了邬靖的事,当然也是顺便来拜年,也顺便碰上了拾家住新房,给贺礼。
拾参看着锦鲤,笑了,“没事。”
邬靖不是本命锦鲤,他是被锦鲤换命后,成了现在这条锦鲤,肩负着整个锦鲤族的兴衰运了。
“该生小锦鲤了。”
一家三口愣住。
邬振兴妻子激动的站起来,“拾大师,我儿子能生鱼?啊……”邬振兴摁住他妻子的手,她痛了下,没有在语出惊人!邬振兴尴尬,“你儿子是男人,说出来的话在脑子里想想能不能说!”
他不轻不重的训了她一顿,转头看向拾参,眉头微皱,“拾大师!我妻子虽不会说话!但这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你看?”
邬散散翻白眼,“爸妈!拾大师是说该给哥找个老婆生孩子了!没说我哥能生鱼!”
邬振兴两口子尴尬。
邬散散怀疑她哥找不到老婆生孩子,“拾大师,我哥的老婆不会也得是条锦鲤吧?那我们得去哪里找?”
在鱼缸里翻肚皮装死的邬靖瞬间翻身回来,眼巴巴的望着拾参。
拾参突然笑了,“我倒是养了一条鱼……”
邬靖愣了下,瞬间挣扎。
他当鬼的时候是知道拾大师屋里养了一条何罗鱼的,但那条鱼不是雄性的吗?雄性能生鱼吗?
更何况,何罗鱼不是锦鲤。
他可是肩延绵锦鲤子嗣重任的!
拾参屈指,在鱼缸上弹了弹,“不想要?那也行!给你找过一条!”
他算过这世间仅邬靖一条锦鲤,是不可能给他配条锦鲤配偶的!那就只能给他找一条最进阶锦鲤血脉的鱼类。
拾参掐指一算。
邬靖要哭了,为什么就非得给他找条鱼呢?给他找个女人不好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化成人形呢?
拾参似笑非笑,“你想化成人形,起码得修炼个上百年!但你等不起!”他放下掐算的手,“鱼真不要?”
邬靖张口,含住一口水,沉到鱼缸地下了。
不是他不想要,是他……得要!
这该死的羞耻鱼身体。
拾参起身,邬家一家山口跟上,他们来到深水潭处,拾参让邬散散将他哥放进深水潭,“三个月后,回来接他。”
邬散散想到她哥得留在这找条鱼当配偶,忍着取笑她哥的冲动,将她哥放进深水潭。
邬靖瞬间没影了。
邬散散咧嘴,“爸妈,过三个月你们就有孙子孙女了!哈哈!”
邬振兴两口子也忍不住笑了。
解决了邬靖的事,一家三口在拾家吃了顿下午点心,赶回了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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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赋声看着东方天际上的红运,微扬眉,“这些运势就是锦鲤带来的?”
拾参点头,“可惜,当初那条锦鲤走了。”
她要是没把锦鲤命运换给邬靖,现在的运势会更纯粹,毕竟邬靖是二手造出来的!
古赋声摇头失笑。
小黑龙抱着他的大腿,“娘亲!我看到泡泡里好多小崽崽!他们在哭,好吵!”
身边的拾参瞬间没了身影。
古赋声忙拎起小黑龙追了上去。
卵泡从京都带回来后,放在了灵植园,从京都跟回来的妖鬼也住进了灵植园中,拾参到灵植园的时候,狐狸和蜈蚣精对着哭闹的孩子发愁。
卵泡多。
里头的孩子哭起来,这声音能震破人的耳朵。
狐狸在地上挖了个坑,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
蜈蚣精也好不到哪去,晕乎乎的,钻地里去了。
拾参扫了眼钻坑里的狐狸和蜈蚣精,仰头看着这些卵泡。古赋声出现在他的身边,凝视着泡泡里的孩子,面色肃然,“他们的手脚还没有长回来。”但显然,他们在挣扎撕破这层膜,要出来了。
拾参没说话。
他看出来了,但他还没弄清楚,这些小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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