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红一家四口也回来过年了,妯娌两个进厨房做饭,李巧红昨晚被小儿子闹得一晚上,没睡觉,闭着眼睛打哈欠。
王春梅让她回去补觉。
李巧红无奈,“家里人多,你一个人做饭要到什么时候!放心吧,我撑得住!等吃完饭我回去补觉。”
陆陆续续的,徐家的儿媳妇们也起来了,但她们原本就是不怎么下厨的,更何况是下乡这种土灶,也帮不上什么忙。
拾参和古赋声是踩点吃鸡腿的时间起床的。
拾家院子里人声鼎沸。
村里的老小几乎都挤在了拾家。
谈天阔地的声响跟插架似的。
“参小子!正说到你呢!来来来!过来喝一杯!”
“对!喝一杯!”
村民们起哄。
拾参笑呵呵的走过去,在族叔伯面前坐好,“说我什么?”
张发祥大笑,“那还能说什么!咱们这村要不是有你在,能成为特供村?咱们这些老百姓,能在一年内就盖上小洋楼?你可不知道啊,我丈母娘家的亲戚都对咱们村羡慕妒忌啊!就问咱们村的人带着婆娘孩子回丈母娘家,哪个不是红光满面的?倍儿有面子的!”
“可别说老丈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能找上门来。”
“反正我这一年,算是风光了。”
“就问咱们这群人,哪个不是?”
村民们激动,加上都喝了不少酒,脸上和眼眶都红了。他们是做梦都不敢想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这要搁在94年以前,谁敢想啊?
做梦呢吧!
拾参举杯和他们碰了个,“大家都不怕辛苦,愿意干活,人心善,往后的日子会只会越来越好。”
张发根和张发祥带头,“对!咱们都要实干!跟着参小子过好日子!”
村民们,“就是这话。”
玩在一起的孩子们也凑热闹,“干活过好日子!”
年初一高兴,拾参和古赋声喝了不少酒,拾家人来人往,热闹持续到深夜才散去。
拾参搂着古赋声坐在屋顶。
天色暗沉,没有星空。
似要下蒙蒙雨。
拾参蹭了蹭古赋声的后脖颈,“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平淡。
但幸福。
古赋声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嗯。”
两人只闻到呼吸声。
**
这个年过得非常快,就像是眨眼间,年味就散了。
周老走了。
这个消息是沉痛的。
这位伟人于一月阖然长逝。
拾参和古赋声前往京都,亲自送这周老离开。拾参曾说过,他满身功德,相比活着受病痛折磨,让他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他而言,会更幸福些。
老人站在拾参和古赋声面前,身上的功德光芒耀眼。
他拍拍两人的肩膀,“好好看看我们的故土!”
他走得有牵挂,更是遗憾。
老人葬礼过后,古赋声带走了颓废的周少山,三人回到后背村。
举国都知道了这沉痛的消息,往常热闹的后背村是难得的安静,周少山闷声不说话,在拾家待了半个月才缓和过来。
1976年。
无疑是”天崩地裂,惊心动魄。”的一年。
三月,天有异像。
拾参和古赋声赶去时,没能阻止天降陨石,天崩山摇。
五月,先后两次发生大地震。
地裂山崩。
死伤无数。
拾参和古赋声早在三月底已有所感,但天道老儿似为警告他们,天地灵气瞬间消息得干干净净,万物萎靡。拾参和古赋声预感到会发生大事,但他们没来及得出手,地震的伤亡已经发生了。
两人只能尽快赶完伤亡地。
灵异部舞逆风等人惭愧,是他们有预感,都没能力阻止这场大灾难。
伤亡地上空,是呼啸含冤的冤魂。
拾参让舞逆风带人尽快超度,做好善后事。
“小师弟。”
见到许久未见的滚花溪和吾小阮,拾参和古赋声的心情好了些,四人面色沉重,滚花溪和吾小阮相比拾参和古赋声,早到了唐山。
见过山平地,尸骨寒的场景。
“是怪事!居然能瞒着我们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是混沌之力。”
拾参看向吾小阮,诧异,“混沌?”
吾小阮点头。
拾参抬眼望天,恍然。怪不得天道老儿要警告他们别插手这些事,这是拦着他们去送死的!
他低头玩着储物袋。
土蝼感觉到熟悉的恐怖力量,缩成一团。
拾参扬眉。
不久后袁清风和阎王赶来了,几十万的阴魂聚集,阎王亲自来锁魂。
几人连忙了两天,才赶回后背村。
国人还没从地震的伤亡悲痛的情绪下走出来,七月九月两位领导相继与世长辞,又是沉痛的打击。
好在。
十月,四人帮粉碎了!
举国欢腾。
1976,这一年彷佛是一场噩梦的尾声。
噩梦醒来是早晨。
**
暖阳徐徐而升。
古赋声看着身边的人。
拾参,“怎么了?”
古赋声轻笑,“没什么。”
拾参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古赋声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坐在后背村最高的山脉上,旭日东升,俯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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