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鸿眯眼:“此子……”
眉眼竟与我如此相似!
“不跟你玩了。”闻不就力气大,饶是简鸿也无法抗衡。
他拽过□□,一把折断,扔在简鸿脚下,转身就溜。
简鸿突然道:“简继在城东简家。”
闻不就脚下微顿,站在屋顶挠挠头,往城东飞去。
“老爷,您看。”管家两手举着桃枝。
桃叶青翠,桃花或含苞待放或盛开只剩三个瓣,
“找个瓶,养着吧。”简鸿挥挥手。
“是。”
正当闻不就往城东飞时,得知昨日受害人不见的大理寺正带着人匆匆赶到现场查看。
另一寺正来到永华街,站在柳氏游馆大门口正欲进门,忽见闻不就低着头与柳衿说说笑笑走出来,扶着他上了马车。
寺正瞧他身上穿的正是今日衣服,身型也对得上,拍拍脑袋,“看来真的不是。”
被曹公公拽着离开柳氏游馆的元煜打了个哈欠,看了眼马车上的人。
帘子垂落,正好挡住男人的脸。
“嗯?”元煜擦掉眼角的泪,眼睛里满是疑惑,那个哥哥为什么穿衿哥哥相公的衣服?
“走吧。”闻不成解开领口。
柳衿不好意思合起手掌,“难为不成哥了,穿这么多衣服。”
为了让兄弟二人身型相似,闻不成不得不多套几件衣服。
“无妨。”闻不就垂下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瘦吗?
俨然屋舍落在脚下,闻不就乘风披星往简家飞。
与他隔着的街上,大理寺官兵举着火把往简家奔跑。
“开门!快开门!”
官兵砸开简家的大门。
“谁啊,干什么?”简家下人一脸不满地打开门,被官兵一把推开。
“简继呢?”
“当兵的,找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又干坏事了?”下人惊慌道。
“少废话,快带我们去!”
穿着青色官服的官兵冲向后院,见简继的院子层层包围。
两位寺正互看一眼,点点头。
“上!”
官兵踹开大门,狼一般冲进院子。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简夫人一脸惊恐,“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我可是正四品中常侍,你们随便闯进本官家中,明日本官定参你们一本!”简老爷披着衣服骂道。
寺正背着手,紧紧盯着院子,冷声道:“简大人还是先想想,是参我们一本重要,还是护住你们家少爷的性命重要。”
“啊?”简夫人听出他话外之意,更加惊恐,“我儿子怎么了?”
“昨日跟你儿子一起挂在城墙的其中一人,已被抓走。”寺正冷冷看了一眼简老爷,“今日你们少爷证词里既没有交代自己欺男霸女的事,也未交代昨日犯罪之人曾要求,他们三个今日必须跪在菜市场举陈罪书。”
“真是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住。”
“你说什么!我儿子才不会死,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们大理寺一个也别想跑!”简夫人扯着嗓子喊道。
两个寺正不屑一笑,曾经的简少爷是定国候家的少爷,如今的简少爷只是四品中常侍的儿子,堂堂侯爷的儿子和无甚实权官职的儿子,就算真的死了,又如何?
陛下感兴趣的是捉人的人,不是被捉的人。
“大人,屋内没人!”
“我们找遍了,人确实不在,哪都没有。”官兵汇报道。
简夫人闻言,白眼一翻,竟直接昏过去。
“此人轻功竟如此厉害。”寺正皱眉。
“不止,屋内整洁并无挣扎痕迹,可见此人捉人时,或有迷药,或有利器!”官兵猜测。
一拳一个小朋友的闻不就打了个喷嚏。
“咔嚓。”他举起剪刀,微微一笑,“听话的孩子有糖吃,不听话的孩子衣服么得穿。”
被绳子系着的两人打个哆嗦。
大理寺正带人跑到城门口,见上面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的影子。
“可恶,不在这,快去找!”
丝毫不知道给大理寺搞了多少麻烦的闻不就跳进窗内。
柳衿坐在桌边,托着下巴不知想什么,闻声转过头来,未语先笑:“相公,你回来了!”
闻不就脱掉夜行衣,揉巴揉巴扔到床底下。
“怎么这么黑?”闻不就道。
只有床边点了一盏灯,勉强照到桌边,柳衿半个身子藏在黑暗中。
“我给你做了馄饨,快来吃。”柳衿不接话,招招手。
“还是夫人疼我。”闻不就坐在桌边,拉过两个脸大的碗,看着碗里依旧奇形怪状各式各样形状的馄饨,吸了口气,赞叹:“劳累一天,回来竟能吃到夫人这精彩绝伦奇妙无比变化万千神奇多样的馄饨真是让我心情豁然开朗。”
闻不就开始自己的老一套,举起勺子,欣赏上面捏成团的馄饨,叹道:“外面千篇一律的馄饨怎比得上衿儿的巧思妙心!”
“吃!”柳衿举起手,捏住闻不就的脸。
“唔概起啊。”闻不就抓住柳衿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哎呀,都是油!”柳衿嫌弃的抽回手。
“你竟然嫌弃我!”闻不就闻言如遭雷劈,手中勺子啪一声掉进碗里。他嘴唇颤抖,瘪着嘴捂住脸开始打雷,“呜呜呜果然七年之痒,你嫌弃我人老珠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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