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白惋惜道:“那林哥你多辛苦。”
扭捏了好一会儿,林志拍了拍温白的肩膀:“小白,你跟我来一下。”
温白站了起来,对同僚道:“你们先喝,我俩出去放个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白,你还没喝多少呢。”
“我哪能跟王哥你比。”
应付完几人的调侃,温白走了出去,和林志一起站在楼梯口处。
林志不舍地看着楼下的倩影,良久开口:“小白,实不相瞒,我与琴姑娘是旧识。”
温白瞪大了眼睛:“林哥你不早说,太不够兄弟了,哎,你带我去见见她呗。”
“小白你听我说,”林志严肃道:“我钟情琴姑娘好久了。”
温白:“谁不是啊。”
林志义正言辞道:“不是,小白,我跟你们不一样。”
温白:“……”
“二十八那晚我是一定要来的。”林志认真道。
“那你公事怎么办?”
林志咬了咬牙:“小白,你能帮帮哥吗?”
温白了然:“你让我替你?”
林志急切道:“只是去鬼市核查一下人口的身份,很简单的,小白,你帮帮哥吧。”
温白为难道:“我笨手笨脚的,你要不问问其他的兄弟?”
林志握着温白的手:“我知道他们都瞧不上我,小白,你不会瞧不上哥吧?”
温白:“林哥,你这话言重了,大家都是同僚…”
林志拍胸脯保证:“出了什么事我来承担,帮帮我,小白。”
“那林哥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推辞。”温白豪气冲天道:“那我就祝林哥你抱得美人…”
咦?对面二楼那人怎么那么像江季白?温白隔着林志往对面看,是江季白!脸上还带着那个丑不拉几的面具。
那…那江季白对面的人是谁?!
温白神色凝重,林志怕他反悔,急忙回隔间了。
温白回过神,他早就想往鬼市走一趟,可一直找不到机会,直达他偶然发现了户部的侍中林志钟情于花月夜的偷拍琴姑娘,他这才稍加利用。
林志是光棍一个,每年钟情的女子不在少数,近期的梦中情人就是台下跳舞那姑娘。
鬼市倒是可以随时去,可温白没有公家的身份,做些什么总有牵制,这下有了林志的身份,算是名正言顺了。
温白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还有一块石头,江季白对面那人是谁!
直到被人叫,温白才恋恋不舍地回去隔间了。
夏侯离溪挥手遣退那几个少年,缓缓道:“我想将你送给一个人。”
江季白静静等待着下文。
“你该听说过尧东大商封崎吧。”夏侯离溪解释:“就是那个白手起家,以一己之力将鸟不拉屎的尧东建立成一个繁华商都的商人。”
“听说过。”
夏侯离溪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他与朝中大臣多有生意…哈,这才能在能人辈出的天渊城立住脚跟。”
他言辞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也是时机好罢了。听闻前段时间御贤王灭门一案,他也有涉及,御贤王在江南的生祠就是他帮着修建的,不过具体如何,谁知道呢。”
“我去。”江季白神色淡淡,一口应下了。
夏侯离溪诧异片刻:“你…不听我说完?”
“说不说随你,我先应下了。”江季白面上无波,似乎是答应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大哥。”夏侯离溪无语:“你知道‘送’是什么意思吗?”
江季白反问:“他能帮我找到我想找的人吗?”
“当然,且不说商队南来北往消息广,而且他手下午有许多能人异士,找个人还是能够的。”夏侯离溪道。
江季白点头:“几时动身?”
“…后天可以么?”
“可以。”
“有意思。”夏侯离溪摸着下巴,惋惜道:“我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来说服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江季白问:“你还有什么话?”
“呵~”夏侯离溪摊了摊手:“没了。对了,他是怪人,你…自己去发现吧。”
江季白审视着夏侯离溪:“那我来问你,你为何选我?”
夏侯离溪回答的意味深长:“封崎好赌,也善赌,你会对他胃口的。”
这话听着怪怪的。
江季白反问:“你自己为何不去?”
夏侯离溪再次叹息:“老弟,我说了,他是个怪人,我是正常人。”
事毕,二人下楼,夏侯离溪挽留道:“天色尚早,白弟,咱们回赌坊再切磋一把?”
“改天吧。”江季白草草应道。
夏侯离溪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用锦缎包着的东西:“就知你不愿,喏。”
江季白看向锦缎,不解其意:“什么?”
“打开看看。”夏侯离溪用下巴点了点。
江季白打开锦缎,里面是一张玉质的面具,面具在花月夜花火的映衬下,闪动着温润的光泽,就如夏侯离溪给人的初印象。
夏侯离溪解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觉得这张面具更适合白弟你一些。”
是怕自己脸上这张面具给他丢人吧,江季白腹诽。
也是,他要去见的人可是封崎,灰头土脸的自然不行,江季白接了过来,致谢:“多谢夏侯老板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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