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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并不妨碍你学一些从商的知识,
    外公说的好像轻飘飘,但没的根据哪来的后续呢,许攸宁脑袋里打了个弯儿,模模糊糊有了些底,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外公,您突然改变主意是不是因为大姨的缘故?
    秦忠国笑了,小姑娘眼睛明亮明亮的,倒也是不抗拒,他挥了挥手,示意明叔把档案袋里的资料拿出来。
    攸宁啊,你看看这些。
    许攸宁目光落到这些A4纸上,粗粗扫了几眼,抓住了其中的一些关键词,秦忠国在许攸宁低头看的时候,心里不禁还是叹了一口气,当他发现三百万美元是秦火凤暗自下海和东区的人接下来的生意后,马上知道大事不好,也不用上头的人来示意了,他们秦家xing质就因为这件事,已经变了。
    你这些现在不懂,我也不和你说多。
    见许攸宁若有所思的表qíng,秦忠国好笑,这姑娘啥都不懂呢还看得一本正经的。以前啊,他一向推崇走政就不瞎掺合其他的领域,因为这条梯队排在那里,按份儿,一左一右,他是站好队伍的。
    可自开放以后,市场经济这四个字,就没法真正地和官头分明泾渭。
    秦忠国原本就占的是最原始清派那一块,他跟的是不下海的主张,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秦家才会跟着上头,在政治这条路上越爬越高。可现在这种事qíng遭出来,显然给别人就有误解,拆台,分解,你秦家是要走另一条路了?秦忠国一想到就心烦,当年沈家由官而商,他秦忠国还不乐意地指点了他兄弟几番,不过人沈家乘的是九十年代道不同,仍可为谋的东风,现在走的也顺畅。今天秦火凤占的契机是外贸转型结构升级,时机是占对了,可秦忠国知道这一步踏出去,老阵营就收不了他了。
    那些人绑架你是想来提醒我的,哼,这把火既然敢烧过来那也得有心理准备等着烧回去,秦忠国想到就烦闷,就是最后面的人知道是谁了,动不能动,只能端了摆在明面上的人,现在算是彻底站两边了
    他想了想没继续说下去,发现许攸宁只低头认真看纸头,于是好奇了,难道还真感兴趣了?
    怎么了?
    许攸宁有听秦忠国说的话,秦忠国动不了的就说明那些人,背后是更靠前头的,这些她从未涉及也没想过去庸人自扰,不过,关于这个案子,说实话,许攸宁比秦忠国想的懂金融懂得多。
    她乍一看,秦火凤要划地支持太阳能建设,而正好和同样看上这块地的人撞上了,唯一不同的是对方完完全全是个商人背后有个老大,而秦火凤如今弃政尚未满三年,如果触得太深就会被反打一耙。对方似乎很清楚秦忠国站队是哪里的,又听说她许攸宁秦忠国可看得上眼,所以远距离来恐吓一番,效果做到了,秦忠国震怒,彻查,让秦火凤给停了下来。
    如果到此为止了,那是最好。但这政治上的事qíng她不懂,不过,走错了一步棋,还有退回去的资格吗?
    外公让自己学金融,说不定就是退不回去了。秦忠国让她看或许有点意思是,如果她感兴趣了,说不定就把这件太阳能的事qíng丢在她的名头上,毕竟她成分比做过官员的秦火凤可单纯许多。
    外公,您是否有点意思想
    唉!秦忠国挠挠眉角,她见许攸宁迟疑,还以为是她猜到了些什么不高兴了,连忙接口道:你不用去想也不用去碰,我就给你看看,
    毕竟就是这件事让你住院那么久的,所以就看看,别多想。
    许攸宁点头,她自然知道秦忠国的确只是让她心里有底,不会qiáng迫她。
    可是话里有话她也想得明白,比起秦火凤,现在第三代下海,离站阵营的时间越长,越陌生的人做这事是最好的。因为小儿无知呀,做什么都不经思考不问家人呀。
    所以出了这种事,得让小的来扛一下。如果继续让秦火凤做下去,秦家会被叫做墙头糙,一出什么事儿就容易风雨飘摇。
    许攸宁清楚这个道理,她想的是,或许秦忠国现在还让她就稍微打打底,以后呢。
    秦火凤这件事的确是把双刃剑,一来时机对了,就是抢这个时间点,没法和家里说说了就拖,可二来她自己又没满三年。如果能让她许攸宁来做假出面,事qíng会迎刃而解。
    秦家箭在弦上只能下海,当中风险自知,等满了三年自然秦火凤会负责这方面,但,她现在妥协了,那么以后是不是也得按照秦忠国安排的路走了呢。
    外公,如果我大三的时候申请语言类的jiāo流生项目,您会支持我吗?许攸宁有些试探xing地,看向秦忠国,会,我不会阻止你。但你得跟着我给你安排的老师,学点东西。
    秦忠国沉吟片刻,终究是答应的,他心里对许攸宁有愧意,这次事qíng许攸宁是受害者他现在除了已经惩治的那些人和保护许攸宁外,事qíng发都发生了,他也做不了什么了。若是从小在秦家长大的孩子,他说一句秦家人生你养你你得扛着那就过去了,可许攸宁毕竟是在许家长大的。
    秦忠国还闷着呢,许攸宁突然站了起来帮他泡了杯热茶,秦忠国愣了一下,外公,喝茶。
    哦。
    秦忠国想,这又是哪出?
    外公,不如我们白纸黑字将您答应我的记下来如何?这样我更放心些。
    喝茶的秦忠国差点没一口水喷到许攸宁脸上,他怒目而视:我是那么没诚信的人吗?
    许攸宁摇头,睁着一双翦水双瞳诚恳道:这不是怕到时候您忘了吗?我知道外公对我好,信用也特别高,可我就是不好,就是喜欢担心东担心西的,谢谢外公,外公最好了!
    秦忠国从没见过许攸宁这么软绵绵的模样,嘴角一抽,觉得心里承受不来:行吧行吧,反正用不着你是最好!
    秦老爷子飞回去了。
    许攸宁又过了一天平淡的学霸生活。
    只有一天是因为,第二天一早,沈嘉言笑眯眯地出现在她家家门口,许攸宁脑海里飘过几个斗大的字儿: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东西。
    沈嘉言穿的多,白衬衫,藏青色冬季校服,外面还得加一件黑色羽绒服,愈发衬得小白脸唇红齿白,一脸妖孽,就这么站得直直的,背了个书包,既有同龄男孩的朝气,又有种说不出的,属于男人的,厚实的味道,许攸宁舔了舔嘴唇。
    沈嘉言一看许攸宁懵懵懂懂地盯着他舔嘴唇,心里一哆嗦,一哆嗦就要笑,笑得chūn意盎然的,许攸宁见沈嘉言笑了,忽地一悚,立马收回了目光,顺便还打了个哆嗦。沈嘉言一笑她就觉得冷,也只有沈嘉言吃苹果的时候才能带给她丝丝人类的暖意,有时她会觉得沈嘉言不容易,没来由的。
    说起来,最近沈嘉言出现的频率好像忒多了一些,她不知道为什么沈嘉言总缠着她,想了一想还是不明白,于是宁霸果断决定:随他去吧。
    攸宁,早上好啊。
    笑得花枝招展的声音格外清越
    鬼使神差的,看着沈嘉言迷人的笑容,她豪迈地拍了一下这小伙儿的肩膀,拍完以后她放下手,有些僵硬,然后沉默了。
    沈嘉言心里纠结,又不知纠结的点在哪,于是扭头,不知怎么地飘起了两朵红云,许攸宁盯着那红云犹豫了一会儿,走进客厅,再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张纸巾,纸巾上放着俩热气腾腾的玩意儿,许攸宁抬头,盯着沈嘉言狐狸一样的眼睛,认真地问:要不要吃包子?
    沈嘉言看了一眼许攸宁手里白花花的包子,
    心想,许攸宁可能是个笨蛋。
    上帝为她开了一扇门,所以把窗都给保险锁锁上了。
    沈嘉言纠结了一下,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圆鼓鼓的东西,递给许攸宁,早上吃苹果对身体好,给你。
    许攸宁看了一眼沈嘉言手里红彤彤的苹果,
    心想,沈嘉言可能是个笨蛋。
    上帝为他钻了个烟囱,其他都忘了。
    沈嘉言接过了包子,许攸宁接过了苹果。
    气氛非常融洽。
    第39章
    H市一到年底就开始下雪,小而软的白色飘下来,像纷纷扬扬的柳絮,贴在脸上一下就融化了,冰冰的,晶莹剔透地化为一滴美人泪。
    许攸宁从书包里取出来四包热牛奶,一袋一袋剪开小口放进管子,陆其宸!你给我醒过来!怎么又睡着啦!
    突然的bào喝声让专心放管子的许攸宁手一抖,拎着个小口的地方挤出了几滴牛奶,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取出一张纸巾,擦gān净奶迹后就着这袋牛奶默默地喝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沈嘉言最喜欢看许攸宁被吓到还故作镇定的表qíng,蠢蠢的,又怪好笑的。
    困了就稍微休息一会儿,许攸宁把牛奶递给三人,递给何雨柔的时候停顿了一会儿,抬眸认真道:何雨柔,捏的时候别那么用力,奶很满。
    何雨柔一愣,看到自己手捏得紧紧的铅笔,登时龇牙裂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努了努:知道啦!
    陆其宸趴在叠得小山高的书本上,眼神空dòng,他对着窗外天空讷讷道:何雨柔,何雨柔,你做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对陆其宸来说,何雨柔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以他的水准是万万不可能考上什么一流大学的,靠自己水平进个二本已经是三生有幸。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紧张,何雨柔填鸭似地每天给他布置得满满当当,陆其宸想说这种日子真是生不如死,一到双休日,连和狐朋狗友cha科打诨的兴趣都没有了,对,现在陆其宸看到何雨柔就四个字:了!无!生!趣!
    你有点上进心好不好?何雨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我们三个可都是要去首府的,你拖在后面就甘心?
    是是是,我就是个拖后腿的成了吧?!何大小姐?!
    陆其宸扭过头,看着何雨柔都觉得心里烦躁。
    何雨柔气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陆其宸半年后考不到首府去就心慌,心烦,所以督促督促着这家伙就越来越急,但这混蛋偏偏拿好心当láng肝肺,一气之下脱口而出:你哪是拖后腿啊,你连个后脚跟也碰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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