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疼痛可以忍,但有些感觉……无法忍耐。越忍耐,只会越明显、越强烈。
宇文徕将她放到池边荷叶玉台上,她陷在卷起的荷叶边中,青翠碧玉衬着粉色肌肤,热气氤氲,宛如这荷叶托着她呈到他面前来,任他恣意怜爱蹂躏。她双目紧闭,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下巴和前胸因为他的肆虐已经印上数点齿印红痕。他心中泛起温柔怜意,明明身下已经蓄势待发,却还是克制住了,羽毛般的细吻落在那些绯红印记上:“弄疼你了吗?”
杨末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触觉却似乎更加敏锐,皮肤下仿佛也有一块磁石,跟随他的吻游走,沿着下巴游到脖子,再到肩膀、锁骨,轻轻地啃了一口,最后落在她胸前纹了海棠的旧伤疤上。
他似乎格外喜爱这个奇妙的巧思,舔吻吮咬,长久地流连不去。那是他们相遇的机缘,他曾亲手搂她在怀中,将她衣服层层剥开,露出少女纤幼娇嫩的身体。他尽力只把目光投注在她的伤口上,非礼勿视,不去看其他不该看的地方。
但是现在,他终于不必再克制了。她已经是他合法的妻,很快身心也将全部属于他。他可以放肆地把她圈在怀里压在身下,双手撑着两边的荷叶卷边悬停在她上方,将她全身春|色尽收眼底。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可以揉,可以吃进嘴里……
饱满挺立的胸房上,两朵鲜艳的蓓蕾竞相绽放。一朵因为他的吸吮已经微微红肿,楚楚可怜;另一朵才羞涩地探露头角,俏生生地矗立着,等待他一视同仁地采撷爱怜。
他俯下|身去,这回不能那么粗鲁了,轻轻纳入口中,只用舌尖从顶端拂过,围绕它亲昵地转过一圈又一圈。
杨末全身都随他的动作绷起,扭动着想要躲避,背后就是石台无处可退,两侧的荷叶卷阻挡了去路。她这才明白这座玉雕荷叶为何叫做“御女台”,即使她武艺超出他许多,这种劣势下也不得翻身。慌乱难耐中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弓起,撞到他悬空的身躯上,仿佛急不可耐的迎合邀请。只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没忍住双齿一合咬疼了她,她也终于经受不住叫出了声。
那一声太过淫|靡,连她自己都羞红了双颊,后半句生生吞回喉中,牙齿打着战道:“你在干什么……住手……要……就快一点……”
他终于沉□来覆在她身上,滚烫而异样的触感让她又窘又怕,躲避不及就被他分开双腿挤了进来。他在她耳边细雨似的亲吻呢喃,声音并不比她镇定到哪里去:“第一次会疼……你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他已经等不了了,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向岸边宫女留下的东西摸索过去,瓶罐哗啦啦掉进池中。总算还是摸到了一盒,打开是玫瑰和丁香的香气,柔腻冰凉。
即使在温水中,杨末依然被那触感激得浑身战栗叫了起来:“什、什么东西!不要!”
更让她惊恐的是他的入侵,连自己都没有触摸过的地方,他竟然探了进来。她一下子屏紧了,扭腰想把他推挤甩出去。那只手指在四壁飞快地旋转划了一圈,又飞快地退出去。她正松了一口气时,却感觉到另一个更可怕的东西凑了上来。
宇文徕曲起手指掐住了她的腰。即便只是一根手指,那紧密咬合温暖滑腻的滋味也足以*,他无法再忍。
“别怕,只是为了让你不那么疼……”
但是仍然很疼,不是被大人教训打手心的疼,不是摔脱臼了胳膊接回去的疼,也不是刀剑划破流血的疼。这些疼她都不怕,即使痛得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也没有哭诉叫喊过。但是当他冲破了最后的屏障进来时,她疼出了眼泪。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叫夫妻之实、周公之礼,为什么夫妻做了这件事之后才是真正的夫妻,为什么私定终身的男女要以此为誓。之前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拥抱、亲吻、肌肤相熨,都无法与这件事相比。
进入、接纳、包含、交融,如此紧密,如此亲昵。他身体的一部分,在她的身体里,灵魂也仿佛随之被刺穿,另一个人从此强势地介入她的生命里,无法忽视。
勾引自己曾经爱过、如今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绝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她后悔了,害怕了,退缩了,溃不成军,哭着推他:“我不要了……你出去,出去……”
宇文徕怕弄疼她,忍住了没有动。他把她胡乱挥舞的双手举过头顶按住,以往只要她稍微示弱、求一求他,他立刻就会心软任她予取予求。但是今天不行,现在不行,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强势坚决,不容抗拒。
“末儿,”他盯着她的眼睛,更进一步,完全而彻底地埋入最深处,眼底似燃着烈火,又像无底幽潭,“你放我进来了,就别想我再走。”
他忍耐太久了,如同水闸生生截断了洪流,蓄得太满涨得太高,一旦放开便奔流四突无法控制。他需索无度,不知节制,无法餍足,因为知道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过了今夜,明朝醒来她或许又会变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他想要留住此刻,至少让它持续得再久一些,想要她一直像现在这样,被他牵引、被他操控,在他怀里婉转娇吟,因为他的动作而激动战栗不能自已,这副娇媚妖娆的模样只为他绽放。
就像初次相遇两人一起被卷入山洪,从此命运纠葛难分难舍。他想护她,自己也无能无力,只能随波逐流放任自己被洪流淹没,只记得紧紧抱着她,合二为一,一同沉浮,一同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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