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抬手握了她的手, 放在自己心口道:“是哄你还是真心, 你来摸摸?”
“我摸不出来。”
柳玉茹笑着回答, 顾九思探过身子, 瞧着她,放低声道:“衣服遮着了,你探进去摸摸?”
柳玉茹愣了愣,片刻后,她反应过来,不由得道:“顾九思,你真是太过孟浪了。”
“这句话你说太多遍了, ”顾九思撇撇嘴, “我也没否认过啊。”
柳玉茹推了他一把, 顾九思握着她的往衣服里探, 耍着无赖道:“来来来。”
“顾九思!”
柳玉茹哭笑不得, 顾九思和她耍闹着, 将人抱过来, 拥抱在一起之后, 两人便也不再出声了,过了片刻后,顾九思慢慢道:“为什么不开心?”
“嗯?”
柳玉茹有些疑惑:“我怎么不开心了?”
“方才我进来, 觉得你不高兴。”
顾九思认真开口,柳玉茹有些诧异于这个人的敏锐,她瞧了他片刻, 慢慢笑起来,柔声道:“没有不开心,只是想一些事情。”
顾九思见柳玉茹不说,也没再问,等回了家里,顾九思趁着柳玉茹洗漱的时间,将印红拦了下来,站在门口问了一遍:“今日宴席上怎么了?”
印红本就气恼着,听到顾九思问,印红忙将白日里的事儿原原本本来说了一遍。顾九思皱眉听着,末了,印红叹了口气道:“夫人就是脾气太好了。”
顾九思应了一声,随后道:“好好跟着。”
而后他也没多说,便转身离开了去。
他自个儿在院子里站了片刻,也没回去,沈明大半夜逛院子溜达着过来,看见顾九思站在院子里,他不由得道:“哟,我的亲哥哥,你大半夜站这儿做什么?”
顾九思抬眼看着沈明,沈明被他盯着,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道:“你……你想做什么?”
顾九思琢磨了片刻,拎了沈明就道:“你跟我走一趟。”
柳玉茹从浴室里回来的时候,顾九思便不见了,她有些疑惑,但听说是和沈明一起出去,她猜想应当是有什么事儿,便也没多问。她找了人,专门将刘夫人的名字找出来,清点了她在花容买过的东西,确认了数额。
光是刘夫人在花容购买的香膏胭脂的钱,就已经是刘春好几年的月俸。她在家里琢磨了片刻,便先睡下了。
顾九思是半夜回来的,回来时候显得极为高兴,柳玉茹不由得道:“去做什么了,这么高兴?”
顾九思笑眯眯没说话,只是上了床,高兴道:“睡了睡了。”
柳玉茹问不出话,只能同他道:“我让人查了账,找到刘春她老婆在花容花过的钱,你若是有需要,我立刻可以整理给你。”
“没事。”顾九思给柳玉茹掖了掖被子,“这事儿你别管,管了以后花容的生意不好做,你就好好做生意,别搭理我。”
柳玉茹听顾九思这么说,狐疑道:“那你打算怎么开这个头?”
顾九思笑了笑:“你今日不是吵了架吗?”
柳玉茹听这话,便知道顾九思是知道白日里的事儿了,连忙道:“我那算不得吵架。”
“这也无所谓了,不过你说了,有心的人自然已经上心,我们不用多费事儿。”
柳玉茹应了声。同顾九思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柳玉茹洗过脸,便去了她在街上盘下的店铺。店铺里已经开始摆放货物,后天便开始营业。
叶韵和柳玉茹一起看着货,叶韵如今情况好了很多,平日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精神头却是在的。她已经风风火火改造完顾府,一个破落的院子,如今被叶韵这么一改,顿时就变得大气敞亮了起来。甚至有人喜欢叶韵的改动,专程上门来问愿不愿意卖。
叶韵也给花容的店铺做了设计,东都的铺子比起望都的来,便更是上了一个台阶。柳玉茹和叶韵看着货物搬进店铺里,柳玉茹同叶韵讲解着这些胭脂,印红突然就进了屋来,同柳玉茹小声道:“夫人,喜事儿。”
柳玉茹有些疑惑回头看了过来,印红看了周边,见没有其他人,便笑眯眯道:“夫人,今天早上可发生了一件有意思极乐的事儿。”
“嗯?”
“昨个儿夜里,刘大人逛青楼,被人从青楼拖出来,光着衣服挂在了大门口。听说刘夫人提了藤条过去,狠狠抽了一条街。”
“竟有这种事儿?”叶韵有些错愕,柳玉茹却是第一时间想起昨晚上和沈明约着出去的顾九思,她迟疑了片刻,慢慢道,“可知是谁人做的?”
“现在还没找到,”印红笑着道,“听说刘春今个儿醒来,昨夜的事儿都是不记得的,迎面就是藤条,怕是抽蒙了。”
“可是,”叶韵有些疑惑,“刘夫人这样半分情面都不留给刘大人的吗?”
“昨个儿刘大人醉酒后写了一首诗,传到刘夫人耳朵里了。”印红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道,“我听说是写了个什么‘猪蹄串暖玉,水桶罩蚕丝’,刘夫人怒了,这才这样做的。”
“那着实过分了。”柳玉茹点点头,随后道:“然后呢?”
“也没什么然后了,”印红摇摇头,“也就听说他这样的,御史台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这倒也是,大夏官员禁止出入这种声色场所,他被扒光了吊出来,百姓早就议论纷纷了。再让御史台装死,也着实为难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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