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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笙睁眼坐直了身子,缓缓的舒展了眉,抬眸淡淡的看了眼叶凌风,稍顿后道:“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
    看他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叶凌风高悬的心渐渐放下,道明了来意:“弟子回来的时候,路过乐清楼,无意见看到了小师弟跪在后山间,弟子让他起来先回去,可他说什么也不肯,怕是要师尊亲自跑一趟了才是。”
    这个……他倒是给忘了。
    叶澜笙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伸手将看了一半的书合上,闭眼点了点头。
    叶凌风站到了叶澜笙身后,本打算跟在他身后一同前去的,哪知却见师尊刚一起身便虚晃了几步,差点又跌回了座位上,吓得他立马伸手扶住了师尊的手,倾身将叶澜笙又扶回座位上坐好,皱眉问道:“师尊,您怎么了?”
    二人如此贴近的距离,叶凌风似闻到了从师尊身上传来的一股似有似无的异香味,那是一股很独特的香味,淡淡的,却很好闻。等叶凌风特意加重了鼻息,想闻得更清晰时,那股异香又消失不见了。
    叶澜笙此刻只觉疲惫无比,体内的信香也有些控制不住。
    他不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但叶凌风在这,他也不敢显得太过羸弱,只得强撑着抬头,平静的看向了叶凌风,淡淡道:“无碍,许是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
    “……”叶凌风盯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看他依旧不动声色,才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师尊且先休息,我去给师弟带话便可。”
    这话一落,叶凌风又闻到了那股异香,心动之下,他悄悄在掌心聚起了灵力,将在空中扑捉到的那股淡淡的异香锁于掌心的灵力之中,偷偷的藏了起来。
    叶澜笙点点头,再次伸手撑头,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
    叶凌风见状,躬身朝他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
    离开书房的叶凌风并未马上去找林落羽,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本打算研究一下掌心的异香的,哪知回到房间后,那股被他锁于掌心的异香刚放出来就消失在了空气中,无奈之下,叶凌风也不得不作罢,收了灵力,御剑回到了林间。
    林间的林落羽还在对月忏悔,思考着明天见到师尊后要如何向他道歉,这次为了不再惹他生气,道歉的方法他想了一百种之多,甚至连道歉过后的结果他都仔细的想过了。
    正在他想着第一百零一次道歉方式时,林内突然出现了细微的不属于风声的响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他最为熟悉,对他来说最为致命的信香味,虽然很淡,但作为龙,他的嗅觉与敏锐程度远高于人,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每次面对师尊,林落羽心中就会紧张,一紧张就容易说错话,所以这次,他没等师尊现身便开了口,小心翼翼道:“师尊,是你么?”
    站在离林落羽十步之遥的叶凌风脚下一顿,不再前行。
    之前见识过了林落羽的固执,叶凌风怕师尊未来,林落羽还是不肯回去,便也没有做声,静站在林落羽身后。
    师尊不说话,林落羽就有些心慌,但思及这是这几天来,二人唯一独处的机会,也不想就此白白浪费,便咬牙硬着头皮道:“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有意惹您生气的。”
    只是普通的道歉的话,他就装一次师尊听听又何妨?反正师尊都已经原谅林落羽了,他也不过是来传给他让他回去罢了。
    叶凌风想,依旧没出声。
    身后的人不说话,林落羽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借着这个机会将之前的事说清楚,便接着道:“那天晚上您醉了,弟子说的话也不知道您还能记住多少,一句也不记得也没关系,弟子的心意始终如此,弟子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只要师尊您愿意,弟子愿意照顾师尊一辈子,一辈子只宠师尊爱师尊一人。”说到此处时,林落羽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瞬间红了脸,声音也越发小了,“师尊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可立即结为道侣,修习双修之法。”
    龙本身就是圣物,无论是吐一口龙息,还是身体里的任何东西,皆为世上最好的天材地宝,若是有人能有幸与龙长期双修,可快速增进修为。
    林落羽知叶澜笙痴于修法,才会有此一说。
    可身后之人站的并非叶澜笙。
    叶凌风听得云里雾里,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其中缘由。
    什么负责?什么双修?在他印象中,林落羽和师尊不都是乾君么?如何得来这一说的?
    身后之人仍是不语,林落羽越发心慌了起来,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好几次想干脆回过头去面对他,跟他磕头认错得了,可终究没有那个勇气,最后也只能垂着脑袋闷闷道:“对不起师尊,弟子不该对身处雨露期的您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师尊要杀要罚,弟子皆悉听尊便。”
    这下叶凌风总算听懂他他话中之意,虽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愤怒与不平,瞬间冷了眼眸。
    林落羽还在说着什么叶凌风已听不进去了,手中暗暗聚起了灵力,沉眸看着眼前的背影。
    只要他消失了,那么这件事就不会有除自己和师尊外的第三人知道了,一切就可以当做未发生过了。
    叶凌风恨恨的想,一伸手,将手中的掌风劈向了前方的林落羽。
    林落羽还并不自知危险已悄然来临,依旧低头静候,等待着身后之人对自己犯错的宣判,可等了半天,依旧未能等到身后之人的半分动静,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缓慢的转过身去,想瞧一瞧身后之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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