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亿闻言笑得更厉害,“老方就不一样了,他夏天都是带姑娘出去玩儿,冲浪!”
“你带了吗?”
将面挑进碗里的祖清挑眉问道。
“我怎么会带呢!”
左亿连忙自证清白,“我那时候为公司的事儿忙得一团转,我都是亲力亲为,完全靠自己干出来的,老方那家伙一直道前年才收心。”
“行了,”祖清给左亿那碗面倒了不少醋,“吃面吧。”
饿得呱呱叫的左亿洗了手后美滋滋地去端自己的面吃,刚拿到手里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他微微一愣,一旁的祖清笑眯眯地看着他。
“有什么不对吗?”
……,”左亿吃面吃得呼呼的。
吃完面的左亿接连喝了三杯水。
不过他心里却美得不行,偷偷看了眼为自己织围脖的祖清,左亿更是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
开启视频会议对下面的人十分温和,即便对方做出来的方案在左亿看来就是狗屎,但是他没有发火,甚至鼓励对方,这一次的方案总比上一次的好,有进步。
搞得那个人心惊胆战的在没有左亿的微信群里哭叫: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被开了!
中午两人吃得简单,下午又去茶林那边看了看,鸡圈好好的,鸡们也乖乖的在几句安利待着,喂了鸡,喂了猪,又把家里收拾一遍的两人去踏着有些厚的雪,往李建家去买鱼。
雪被踩得卡兹卡兹的,一步一个脚印,好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都穿上了雨靴,不会让雪浸湿鞋子。
但这有雪的地方,总会不小心踩到石子儿,于是左亿一路上都紧紧地抓着祖清的手,他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祖清也不嫌弃他。
一直到李建家门口,左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祖清走在前,他走在后。
要是在城里,他绝不会放手,可这是乡下,流言蜚语实在多,这里是最淳朴的地方不错,却也是最保守的地方。
李建爸前几天就觉得这天要下雪,所以老早就让李建把铺子关了,回来等过年后再开门。
这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要紧,这大冷天的洗车修车,很是亏身体。
所以当祖清他们到李建家的时候,李建和村里几个年轻人正在打牌。
“不着急回去,坐坐,”李建招呼着他们。
祖清和左亿对视一眼,左亿眨了眨眼睛,祖清秒懂,于是笑着对李建说,“不了,还有点事儿,改天过来串门。”
“那行,”李建让他爸替代自己的位置,捞了几条清水鱼给祖清,“这天冷得很,就靠着打牌度日了。”
“打牌好啊,”左亿听着堂屋那热闹声,回着,“热闹。”
“是啊,”李建点头,“难得清闲。”
从李建家出来后,两人径直回家。
一个杀鱼,一个准备腌鱼的材料,以及清洗青菜。
晚上,祖清将祖师父在的时候做的锅架子放在堂屋的炭火炉上,再把一口小铁锅放在锅架子上,将火锅料炒香了后,加水煮沸,把鱼头先下了。
左亿把打好的碟子给祖清,“知道你爱吃辣,我放了不少小米椒。”
看了眼碗里小米椒的数量,祖清表示很满意。
屋外又下起了雪,堂屋里被浓郁的火锅香充斥着,电视里放着狗血而惹人热泪的电视剧。
左亿喝了一口白酒,再看看对面的祖清,觉得今年的日子真是太美了。
“少喝点。”
祖清吃着鱼,见左亿还想倒,于是开口。
“哎,”左亿立马将酒杯放在一旁,也开始吃鱼。
吃到最后,祖清还有火锅汤泡饭吃了几碗饭。
正当左亿在灶房洗刷刷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们家的院门。
左亿高声道,“我去开!”
“不用,”祖清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着,“是客人。”
左亿三两下清洗好碗筷放好后,走出灶房门,便瞧见祖清走在前面,而跟着他身后的是一……头鬼。
无头鬼许是因为没有脑袋,所以方向感不好,一路往左亿这边飘来,左亿看着对方脖子上的血迹别开了眼,“你走错方向了。”
无头鬼晃晃悠悠不停下。
就快贴上左亿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左亿拿起旁边的扫帚戳在那无头鬼的身上,“那边!”
无头鬼这才明白自己走错了,他抬起手向左亿拱了拱,左亿对上堂屋门祖清满是笑意的眼,清咳一声,就用扫帚抵着无头鬼,把对方抵进了堂屋大门。
“他没有头,不会说话,听不见,但是有自主思维,”祖清一边拿出黄纸和朱砂笔,一边向左亿解释。
此时无头鬼乖乖的在餐桌旁边飘着。
“这么稀奇?”
左亿咂舌。
“也不是个个都这样,”祖清将黄纸还有朱砂笔放在无头鬼的面前,接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再拉起对方的衣袖让对方的手接触到桌面,感受到黄纸和朱砂笔的存在后,才走回左亿身旁。
“无头鬼是说不清的,有些即便失去了脑袋,也会听得见声音,不过会和自己脑袋所在的位置声音混合。”
祖清轻声说着的时候,无头鬼已经拿起朱砂笔在黄纸上写起来了。
“是自己的头都找不到吗?”
左亿和祖清在这边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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