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相亲对象带来的阴影散开了吗?
林成斌闻言打了个寒颤,他定定地看着祖清追问,“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才,”祖清一边灌香肠一边说起刚才林婶儿对他说的话,“说你过了年就又老了一岁,不能因为上一次的相亲就对所有的相亲姑娘都失去信心,所以请你姨妈现在四处打听。”
“不是吧!”
林成斌大叫着。
左亿将院子清洗干净后,一进灶房门便听见林成斌在那大叫,再看对方一脸绝望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是?”
“刚开始在谈你的女朋友。”
林成斌拿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左亿。
“什么?什么女朋友!我哪有女朋友!”
左亿闻言左脚踢到右脚上,整个人差点摔地上!
“就是在你脖子上留下草莓印的人啊,”林成斌被左亿这话震碎了三观,他无比震惊地看着左亿,“难不成你们都这样子了,你还不把对方当女朋友?!”
左亿稳住身体,看向祖清,祖清一手掐着肠衣,给灌好的香肠打结,一边抬眼对左亿对视。
见祖清眼底全是调笑后,左亿大松一口气,吊儿郎当的坐在两人中间,硬是把林成斌给挤开了,“那什么,那是我伴侣,我认定的伴侣。”
祖清闻言勾唇一笑,抬起手肘顶了顶左亿的下肋方,“还挺坚定。”
“是啊,你已经确定要和对方结婚了吗?”
林成斌重新拿了根凳子坐下,一脸稀奇地看着笑嘻嘻的左亿。
左亿反手抓住祖清捣乱的手臂,听见林成斌的话,头也不回地,“那是当然,不以结婚为交往目的的人,都是在耍流氓,这话我外公常挂在嘴边一直叮嘱我,怎么,林爷爷没有对你说过?”
“他倒是想说,”林成斌失笑,“可我也没对象让他这么说啊,不过你还挺奸,把人藏得那么死,我刚才问祖清,他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带小女朋友回来住。”
“我本来就没带。”
左亿委屈地看了祖清一眼,祖清轻笑,“是,没带。”
“得,”林成斌举手,“我算是成了高恶状的了,不过你们快给我出出主意,我这三五年是真不想相亲了!”
“那可难了。”
左亿想到林婶儿对未来儿媳的渴望,满眼同情地看着林成斌。
“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下一个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人?”
祖清抬眸说。
按照林婶儿的意思,这回来过年的姑娘那么多,一天相一个,那也有好十几个能相,总有一个看得上林成斌的。
林成斌苦哈哈的干起活儿,想让自己成为打工人,用打工的苦来忘记他即将来临的相亲。
晚上林成斌在祖清这里吃了饭后,也不着急回去,林婶儿都打过两次电话了,林成斌才焉巴巴地和祖清他们告别。
等左亿关上院门回堂屋时,祖清正在嗑瓜子,左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一抬手就将祖清手里的瓜子给接了过去,他一边磕出瓜子仁给祖清吃,一边说。
“等你可以结婚的时候,咱们去外国结,现在好多国家都有同姓结婚登记处的。”
“我说要嫁给你了?”
祖清挑眉。
左亿眯起双眼,一把扣住祖清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半响后,气息不匀的二人对视着,一个眼里全是笑意。
一个眼里全是霸道。
“你可以不嫁给我,我嫁给你就行了。”
夜里又是一阵克制的胡闹。
第二天是做油肉。
明年祖清准备种庄稼,所以做些油肉在农忙的时候,蒸热就能吃,既节省时间,又能吃到好吃的肉。
“我还是第一次吃这种做法的肉。”
看着锅里一大半锅的油肉,左亿觉得自己都饱了。
“我觉得很好吃,”祖清夹了一筷子给左亿尝,“不能多吃,有些腻,可做农活的时候,再腻的肉都是吃得下去的。”
“那肯定,”左亿咽下去后点头,“好吃。”
祖清用提前洗干净晾好的大缸来装油肉,“记住了,每次舀油肉的时候,手必须要干净,而且没有水汽,不然很容易把肉搞霉的。”
“记下了。”
左亿连忙点头。
刚把油肉装好,陈大爷便上来了,他脚步急切,差点在院门口摔倒,好在左亿刚喂了猪出来,见到对方那般急切后,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怎么了这是?”
陈大爷抖着手将手里的旱烟杆递给左亿,声音也十分惊慌,“我、我这烟杆里面的烟灰是红色的!和血一样红!”
左亿一眼便认出这烟杆就是陈大爷经常用的那根,这烟杆是陈大爷的女儿给他买的,花了百来十块钱,比起镇上十块钱一根的烟杆来说却是比较贵了。
所以陈大爷时常带在身上,遇见人多或者是去喝喜酒白酒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抽烟,别人问起他的烟杆,就骄傲地说是自己女儿买给他的。
“清弟!”
左亿往房间那边叫了一声,又对陈大爷说,“您先进堂屋坐下,清弟在换衣服,马上就来,我给您倒杯水。”
“哎哎,”陈大爷是真吓住了,毕竟他小孙子才出事儿不久,现在左亿说什么,他都只有点头。
祖清刚才做油肉的时候,那猪油溅起来弄脏了衣服,所以他在房间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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