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章躺在竹椅上,翻了身后,声音懒洋洋地对祖清道。
祖清正在看书,闻言看过去,语气温和,“你想走了?”
“不是想走,”张章扯了扯嘴角,神情略带苦涩:“我一直在这也不是办法,虽然是哄我妈的,可我还是不放心,得去地府问清楚,我到底算自杀还是意外。”
“那有缘再见。”
左亿的声音从旁传来。
张章猛地翻了个白眼,凑到祖清面前低声道,“你也是,这么年轻,怎么就定下了!外面好多帅哥……
“你要么给我停止挑拨离间,要么被我扔出去。”
左亿将祖清揽住,恶狠狠地看着张章说道。
张章耸了耸肩,忽然飘到正在给花浇水的老李身旁,在其脸庞上落下一个吻,“李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过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吧。”
忽然被非礼了的老李愣在原地,一直到张章和祖清他们告别离开后,他还没怎么回过神。
“啧啧,一看就是没被人亲过。”
老赵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个桃儿,正在大口大口地啃着。
“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老李轻哼一声,用力地撞了一下他,从其身旁走过。
老赵手里啃了半边的桃儿,顿时掉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吗,气得老赵冲着老李的背影叫道,“你得赔你知道吗?!砸一赔十!”
“哪里来的桃儿?”
祖清好奇地看了一眼那被老赵捡起来的桃儿。
“陈奶奶给的,”老赵一脸可惜地看着。
“昨儿陈二叔回来了,买了油桃,”左亿擦了擦手,“超市买的,现在还不是吃桃的时候。”
“咱们的果园,怎么也得明年才有结果了。”
祖清立马想到他们果园里的桃树,今年的桃花开得倒是很美,修枝了后,看着倒是比春天还要小了。
“会的,”左亿笑眯眯地坐在祖清身旁,“到时候我给你削桃吃。”
老赵闻言默默地进了屋。
祖清立马瞪了左亿一眼。
左亿十分无辜:“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脑洞太大。”
南瓜花已经可以吃了,一大早祖清便和左亿一块儿去了地里,将多余的南瓜花采了,还摘了不少嫩黄瓜,嫩黄瓜不是城里卖的那种绿油油的长形黄瓜。
这种黄瓜只有成人手长,颜色略青带着黄,洗干净后,直接吃也行,入口满嘴的黄瓜清香。
也可以拍碎凉拌着吃。
但是左亿最近有了新的吃法。
他拿了一个小碗,里面放了一丢丢盐巴,用洗干净的黄瓜蘸着里面的盐一口一大块。
“好吃!”
一想到这是自己和祖清一块儿种出来的黄瓜,左亿就觉得这简直是人间美味。
“锅里还有腊肉丁闷糯米饭,你现在吃多了这个,可吃不了多少了。”
祖清手里拿着大蒲扇,轻轻扇着,在有些强烈的阳光下,眯起眼看着某人说道。
左亿想到锅里的美味,顿时觉得手里的黄瓜都有些不香了。
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给啃完了。
洗了手,接过祖清手里的大蒲扇,左亿一边给他扇着一边笑道,“这天还不是大热的时候,你就扇蒲扇,等再热些的时候,你可咋办。”
“不是有你吗?”
祖清笑看着他。
左亿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能想到我,我很高兴。”
祖清被这话逗笑,而灶房那边的味道已经开始散发出来了。
“这味道,香!”
左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后悔,“早知道少吃一些了。”
“晚上再闷一锅也行的。”
祖清起身去灶房那边看情况。
左亿屁颠屁颠地跟上,把跟屁虫演绎得活灵活现。
老赵和老李守着灶台,其中一人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
祖清将锅盖一掀开,那腊味儿就更浓郁了。
腊肉被切成小丁状,被闷熟了以后,那肉丁红红的,此时夹在白兮兮的糯米里面,显得十分好看。
“要是在冬天,还能加胡萝卜丁和白萝卜丁。”
祖清给他们一人舀了一大碗。
“那一定香,”老赵想到去年的萝卜,“现在大棚里种出来的蔬菜,香味没那么浓郁,吃起来总觉得少味儿。”
“是啊,”老李吃了一大口后,一脸满足地咽了下去,接过老赵的话继续道,“就说去年我回家过年,那年夜饭还没有小老板这里平常的一顿农家饭好吃。”
“你这话被你妈听见了,准是一顿好打。”
老赵笑道。
“你敢说你家人没说你从农家乐带回去的蔬菜好吃?”
老李不服气地反问。
老赵顿时端着碗去堂屋吃去了。
“你别跑!还没说清楚呢。”
老李追了上去。
祖清端着一超级大的碗,慢悠悠地吃着香喷喷的闷饭,左亿吃了一碗下去,就不行了。
“这糯米就是撑人。”
老赵和老李也没再加第二碗,剩下的全给祖清吃了。
祖清吃完后,左亿便递过来一杯温茶,“祖先生请用。”
“你说,”祖清接过温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左亿嘿嘿一笑,凑过去给祖清捏锤背的,一副快要进谗言的小人做派,“晚上咱们把那腊猪脚给炖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