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一股快感,喜妹追问着,“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胡婆婆点头,“我对你还能说假话?还有王老二,他出去干活儿的时候,勾搭上了一个寡妇,后来被他老婆的娘家人打坏了命根子!现在他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多少顶了,却不敢离婚,因为孩子们都恨着他,觉得他不争气,什么都没有给他们攒下。”
“这么大把年纪,要是闹离婚,肯定是没人养着的。”
喜妹又追问王老三和王老四。
“王老三干活的时候,伤了头,成了半边瘫,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我上次特意去他那边看了看,身上都烂了,活着也是遭罪。”
喜妹闻言直拍手,“好!好啊!”
胡婆婆看了眼房门外渐渐醒来的百石,又道,“在你走后的第八年,王老四和人打架,把人打坏了,对方让他当牛做马,不然就送他去吃牢饭,为了还债,老婆也跑了,孩子也不愿意跟着他。”
“这么多年下来,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赖着脸皮住在王老二家的柴房里,据说他给王老二也戴了绿帽子,如今不干活,王老二的老婆也不让孩子们给他吃的。”
喜妹哈哈大笑,看见百石醒来也没再动手,而是追问起王老五。
她亲爱的五姐。
那李家人,就是王老五给她找的人啊。
“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被她男人打死的,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死了……”
喜妹不高兴了。
百石小心翼翼来到胡婆婆身旁。
“喜妹,王老五虽然死了,但是其他人还活着,可就这样的人,就是他们全死了,难道就解恨了吗?不解恨的,他们活着,才是最好的报复。”
是啊。
听见王老五已经死了的消息时,喜妹心里并不觉得畅快,她还没有对付她呢,怎么就死了呢?
如今听到胡婆婆这话,她露出笑容,十分高兴的样子,“你说得对,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小子,”她看向百石,“借我身体用一用,好不好呀?”
胡婆婆一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百石昏倒在地,喜妹也不见了。
“百石!喜妹?”
几分钟后,百石缓缓醒来,他的眼睛一片赤红。
胡婆婆心一紧,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喜……
“别担心,”百石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看着担忧的胡婆婆,“我只是想去王家看看。”
王家那几个人的身体可经不起她的本体,万一吓死了,就不好玩儿了。
附身在百石身上的喜妹离开后,胡婆婆便赶忙拿出老年机给祖清打电话。
祖清挂了电话后,和左亿还有喜妹的养父开车赶往他们村。
一个满脸皱纹,头发都没多少的老头张着嘴发出大叫声。
他身下的单床已经屎尿聚集,还有虫在上面爬。
许是怕他叫得太大声了,门忽然被打开,一光着上半身的中年男人粗鲁地把老头从床上拖下地,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拖到了院子里。
“不是要上茅厕吗?就这么上吧,”说完,便松开手,打了个哈欠进了房间。
只留下那老头儿在地上,努力撑起身体往水池那边爬。
他太渴了。
已经好几天没人给他喝水了。
“大哥啊,”就在他总算爬到水池边,却因为手不够长,不能开水的时候,一道忽男忽女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你过得不是很好啊。”
接着便是一阵快意的笑声。
王老大颤巍巍地转过头,只见一个红眼青年正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啊!”
王老大的舌头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已经好几年不能说话了。
喜妹啧了一声,来到王老大面前,垂着那双红眸看着他,“多年不见,你看来真惨,看到这样的你,妹妹我真是太高兴了。”
妹妹…
王老大瞪大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接着挣扎着往后爬。
“走什么啊?”喜妹不高兴了,一把抓住王老大的后脚踝,却因为瞧见对方□□上的屎尿,一脸嫌弃地松开了手,“你可真脏啊,你那个宝贝大儿子呢?当初他偷我家的粮食时,腿脚可麻利着呢,如今怎么不在你身边伺候着呢?”
王老大大声叫着,想要让屋子里的小儿子听见。
可喜妹却不如他的愿,“他们听不见的,让我看看,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她蹲下身,用手猛地按住王老大的脑袋,啪地一声扣在地上,王老大又怕又疼,却不感动。
喜妹闭上眼,黑气从百石的身上散发出来,把整个院子都笼罩起来了,她在读王老大脑子里的记忆。
“哦,你大儿子去城里享福去了啊?果然是个白眼狼,小的时候是,长大了也还是。”
喜妹松开手,扯了扯王老大脑袋上那为数不多的白发,“大哥,你可真失败啊,瞧瞧你现在,又老又没……过这才是你的报应啊,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
王老大尖声叫着。
他看着大笑的喜妹,那双浑浊的眼睛流下泪水。
喜妹见此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转过身离开,只留下那大叫不已的王老大,黑气消失,被王老大叫声叫得心烦的男人啪地打开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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