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保安给对方打通讯过去,结果没人接。
见祖清和左亿也等了有些时间了,保安告诉他们说,“这三年里,我都没怎么见薛先生出门,他有一个生活保姆,隔几天给他采购生活物资进去,除此之外,即便是他亲爸来,也没让人进去。”
“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祖清微微皱眉,左亿拿起手机照了一下这个别墅区的大门,保安见此一惊。
“先生!我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您可别胡发在网上啊。”
这年头,动不动就把事儿闹到网上去,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很难向上头交代。
“放心,我没那个爱好,”左亿发了个朋友圈,没多久便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哟,林三儿啊?对,我在这,”左亿冲祖清扬起笑,“好,我们等你。”
挂了电话后,左亿说,“我有一朋友的朋友住这,马上出来接我们。”
“你朋友还挺广,”祖清挑眉。
左亿清咳一声,虽然不愿意提起,可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妈不是接触房地产这块吗?当年他们也是从市里慢慢干出去的,这市里的朋友也多。”
那会儿他就是个小皮球,今儿这边待待,明儿那边学学,虽然很多人没有再联系,可碰到了,还是会说话办事儿的。
两分钟后,一个胖乎乎的青年人便出来了。
“这是我朋友,麻烦了,”林三儿冲保安笑了笑,接着请祖清他们进去。
“你们这有个叫薛清的吗?”
“薛清?”林三儿一愣,接着指了指东边,“他住在那边,你们找他?现在就找?”
“现在就找,”左亿与祖清对视一眼后,低声道,“有点急事找他,等完事儿了,我们再聚。”
“我这倒是不急,”林三儿闻言一笑,“不过薛清那有点难办,自打他老婆去世后,就一直不怎么见人,我和他其实也不是很熟,但是我们两家有生意上的来往,薛清他爸说薛清好像得了抑郁症。”
祖清看向左亿,“你怎么想的?”
“早晚都会见,”左亿看向东边,“再说,他说不定还一直等着呢。”
林三儿有些听不懂他们的话,不过他也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们商量,最后得知他们的决定,便把他们送到薛清别墅门口。
整栋黑乎乎的,一点光都没有。
“我去按门铃试试。”
林三儿走过去,手放上去按了一下就愣住了,“门铃都坏了。”
“不是坏了,”祖清凑过去看了看,“这是被砸坏的,可能是有人找他,他不耐烦了,索性就搞坏了。”
左亿又去敲大门,可几分钟了,还是没人应。
“得,这是一点都不想见人。”
祖清想了想后,清了清喉咙喊道,“薛清!我们是简女士请来的!她有事儿请你答应!”
林三儿吓一跳,在左亿一旁道,“卧槽!这话可会把薛清逼疯的!”
“什么意思?”
左亿问。
“这不是之前他家人也来找过他吗?他不开门也不出声,所以他爸就说是简久茜生前有什么东西留给他,哄着他开了门,结果发现是一场骗局!薛清拿起菜刀和他爸干架,这事儿我们这都知道。”
林三儿警惕地看着别墅大门,“咱们可得小心点儿,不然那疯子真会动手的!”
左亿赶忙挡在祖清面前,而此时别墅大门也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他很高,也很瘦,比起祖清他们在微信头像看上见的男人,眼前的薛清瘦得不成人形不说,身上的衣服都臭了,头发也到了肩膀那么长。
可见这几年对方都是怎么度日的。
“薛清先生是吗?”祖清将左亿背上的包拉开,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简女士写的,我想她的字迹,你是认识的,如果可以,请让我们进去聊吧。”
薛清几乎是把那张纸抢过去的,由于身后没有光亮,靠着不远处的路灯,他将那张纸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着。
“你仔细看看。”
左亿用手机电筒给他打了光。
也照出满脸胡渣,瘦得颧骨都凸出来的薛清,在光下瞧着还真有些吓人。
林三儿就被吓得咽了咽口水,毕竟他记忆中的薛清风流倜傥,那一身的肌肉在这附近的健身房,他是亲眼见过的,可如今呢?
就怕衣服下面只剩下骨肉了。
“是她,是她!”
薛清血红的眼睛透出巨大的惊喜,他小心翼翼地轻抚着那张纸,“她写字的时候,总喜欢在末尾带一点一点的钩,是久茜的,是她写的。”
林三儿瞪大眼,不敢相信。
“她在哪儿?她在哪儿?你们见过她了是不是?!”
薛清小心翼翼地放好那纸后,忽地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左亿的肩膀追问道。
他身上的酒臭味让左亿当下就皱起了眉头,林三儿生怕他发疯,连忙去拉他,结果薛清的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就将林三儿推翻在地!
“你说啊!你们说啊!”
薛清瞪着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左亿和祖清,那扣住左亿肩膀的手也十分用力,左亿也没生气,更没有动手。
“我们见过她了,她穿着婚纱,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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