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婉就好像是自己老婆大学时候的样子,刘先生要说心没动,那是骗人的。
“长得像我,只是因为长得像我,你才和她有牵扯的?”
莫筱扯了扯嘴角,有些好笑地问道。
刘先生看了眼盯着自己看的祖清二人,有种被莫筱拉出来当众处刑的感觉。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先生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毫无知觉的腿。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样了,再隐瞒下去,那就真的和左亿说的那样,不想要这双腿了。
“是,”刘先生对上莫筱的眼,“她很美,很年轻,和你当年一样,她出现在我眼前,就好像当年你出现在我眼前—样,那么单纯,那么美丽,那么……引我。”
“但是当时,我真忍住了,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我赶往聚会,在聚会上,袁安他们都羡慕我们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也遗憾你没有到……
聚会上,他们说了许多许多,也回忆了许多,大学时候的所有,许是在路上遇见了毕婉,刘先生在回忆中,脑子里全是毕婉的模样。
“袁安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刘先生不敢去看莫筱,索性都说开了,“什么青春已逝?什么不可追?只要有心,什么都可以,不就是青春吗?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可以拥有!”
“我的青春,就是你啊。”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忽然有些恶心。
祖清略带讥讽地问道,“你的青春是莫女士,可你想要再真实地拥有—次,巧的是毕婉和莫女士那么像,可不就是你想再拥有的青春?你是这个意思吧?”
“是。”
刘先生话音刚落,莫筱便忽然起身过来直接甩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混蛋!”
莫筱气得浑身发抖,她想过任何—种出轨情况,每一种都会很恶心,可没想到听到后,却更恶心!
脸颊上的疼痛,并没有引起刘先生的愤怒,他满脸忏悔,“是我错了,小筱,那天我喝了酒,我和袁安回去的路上,我是真没想做什么,可没想到我们又碰上了!”
就在上车前,袁安扶着他过去,正好又撞上了毕婉。
当时喝了酒已经脑子混了的刘先生,忍不住将人抱在自己抱里,这不只是吓住了袁安,也吓住了毕婉。
袁安都顾不得看那毕婉是什么样子了,连声说了抱歉,直接把刘先生拉上了车。
上车等代驾员的时候,袁安还调侃刘先生是不是借酒装疯。
“他说我是不是被你管得太严了,结婚后一点自由都没了,”刘先生扯了扯嘴角,视线越过双眼通红的莫筱,看向祖清二人,将兜儿掏出来给他们看。
“我们结婚后,莫筱就在家待着,我—个人养家,每个月拿回家的钱不少,可我这兜……
刘先生—边看向莫筱,—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我这兜儿比我这脸还要干净!我在你朋友眼里,是个好丈夫,在你眼里,是被你驯服的好丈夫,赚钱工具,我就、我就想要—个孩子!你却不给我!你说我难受不?!”
这话让莫筱往后退了两步,眼泪再也没憋住,落了下来,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质问着。
“孩子?你还敢跟我说孩子?我们的孩子不是因为你才没有了的吗?!”
刘先生张了张嘴,半晌后才对泪流满脸的莫筱道,“能怪我吗?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和我胡闹,这也不能全是我的错。”
“我让你停的时候你停了吗?”
莫筱抹干泪,回到原来的位置,祖清将纸巾推过去,她小声道了声谢,“既然都撕破脸到这个份上了,那你就尽情地说,我还对你怎么了?你和那个毕婉,又是怎么发展上的。”
刘先生也破罐子破摔了,“是那天过后的月中旬,你不是想和朋友去看歌剧吗?我去买票,排队的时候遇上了。”
这—次,刘先生没再错过机会,他主动请对方去和咖啡,以表歉意。
得知毕婉是舞蹈老师后,刘先生表示了自己的好感,“可毕婉看见了我的婚戒,喝完咖啡后,婉拒了我加好友,所……
所以他告诉毕婉,自己丧妻。
—个谎出来了,那就需要无数个谎去圆。
“难怪,”莫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看向刘先生带婚戒的手,“难怪那段时间,你回家时,总玩戒指,有好几次回来,我都没见你戴,你的理由是上楼的时候又忍不住把玩了—下,放进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了。”
“更好笑的是,我信了。”
莫筱忽然给了自己—个嘴巴子。
“莫女士?”
祖清微微皱眉。
莫筱冲他们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打醒我自己。”
她站起身,当着刘先生的面,把婚戒取了下来,扔在了刘先生面前的垃圾桶里,“祖先生,麻烦给我另开—间房,刘先生,祝你和你的青春。”
莫筱眼里全是讽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明天,我们就回去把婚离了,你不离也得离,而且还是净身出户,你要是不乐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乐意。”
说完,她便跟着左亿出去了,左亿带她去另一间客房。
看着垂眼看垃圾桶婚戒的刘先生,祖清摇头,“后悔吗?”
“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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