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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容王,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是容王驾到,有所怠慢,还望容王恕罪。
    景容瞧了他一眼,这小样,脸色倒是变换得挺快。
    不知者无罪,本王也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就不用行大礼了,起来吧。
    谢容容王。
    县太爷惊出了虚汗,双腿抖颤得厉害,半会才站起来,可身子却挺不直了。
    不知容王前来是是为了什么?
    琅泊嘴角一翘,替景容开了口。
    方才不是说了吗?今日来,是找昨日那位画师,你让她立刻出来。
    这
    这什么这,一个小小的画师,难不成还端起了架子?
    县太爷赶紧摇手:不不不,下官这就派人去把她找来。扭头对衙役道,还不赶紧去把纪先生找来。
    是。
    衙役撒腿就去了。
    县太爷唯恐怠慢了这尊大佛,又是哈腰,又是陪笑脸的把景容和琅泊请到了后院休息,泡了一壶上等的茶,自个站在一旁,此时还哆嗦着,抬着衣袖狂擦汗。
    这锦江城,何时来过这等大人物啊!
    景容品了一口茶,锦江盛产茶叶,茶香扑鼻,入口就甜,名不虚传。
    那位画师是什么人?景容开口。
    她叫纪云舒,是咱们锦江城出了名的画师。县太爷答。
    如何出名?
    这些年,咱县城里多了不少的腐尸和焦尸,都无人认领,自打纪先生来了后,不管是腐尸还是白骨,准能画出死者生前的样貌了,不仅如此,她还替下官破过不少的案件。
    县太爷像是脸上添了金,很是得意。
    这么奇的人?窝在这小小的锦江城,倒有些屈才了。琅泊说时,有意无意的朝自家主子看了一眼。
    似乎绕有深意!
    景容挑了挑眉:只有这些?
    县太爷一想:纪先生性子不好。
    怎地不好?
    县太爷支支吾吾:不大喜欢说话,性子冷了点。
    冷?有多冷?
    景容端杯,又酌了一口茶。
    不到一会,衙役进来通报。
    纪先生正在屋子里睡觉,说今日不出活。
    县太爷脸色猛的泛青,虚出了一身冷汗。
    一面是被他视为珍宝的纪云舒,一面是权利在上的容王,这下可把他难住了。
    这队,可得好好站!
    第10章 一盏茶
    县太爷偷偷瞄了景容一眼,见他捏着茶盖轻轻往茶杯上罩去,手腕上的力度不轻不重,神色也稳而平淡,很难看出是否不悦?
    身子颤了两下,县太爷赶紧解释:容王,纪先生这些日子里出了不少活,着实有些累了,昨天下官也答应了她,让她休息一日,不如
    景容打断了他。
    不如本王明日再来?
    这话旁人听了不觉得有异,偏偏县太爷听出了其中的毛病,身子猛的一个激灵,又跪了下来,俯首。
    下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怎么堂堂的父母官,总有给人下跪的臭毛病?大临律例,有这条规定吗?景容眉心紧拧。
    琅泊插了一句,王爷,没有。
    县太爷脸色僵白。
    他是堂堂一个县太爷,可您老是尊上等佛啊!
    起来吧,别把腿跪折了。
    谢谢容王。
    县太爷怔怔起身,哈腰低头,不敢直视。
    景容微眯着双眼,薄唇勾起,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道,刘大人,既然那位纪先生隶属衙门当差,自然就要为百姓的安康平定谋福祉,对不起?
    县太爷老老实实的点头,对。
    昨天本王手底下的人惨死在这锦江城,按道理,你们衙门就要为本王查明真相,对不对?
    对。
    那本王找她协助刘大人你,替本王破了这桩命案,该不该?
    该!
    景容十分满意,好,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亲自把她带过来。
    一盏茶?
    这分明就是为难啊!
    县太爷不敢不应,身体往后焦急的挪了挪,是是是,下官这就去。
    语罢,提着官服狂奔而去。
    身后的景容神色一凛,心思上端起了疑虑。
    琅泊摸了摸下颚,琢磨起来,王爷,听刘大人的意思,那纪先生连那些残骸白骨的人像都能画出来,兴许这些年来调查的案子,她能助一臂之力。
    景容不应,只是眉梢压紧,狭长的眼眸勾着诡谲的深意,半响,问:算算日子,咱们离京多久了?
    半年有余。
    去了多少县城?
    一百有余。
    景容嗯了一声,随着眸中的笑意,指头上的杯盖被再次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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