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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层叠起的被褥看不出什么端倪,纪云舒伸手,将那些整齐的被褥一一扯开,直到露出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才罢休。
    她把盒子捧了起来,打开,当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时,心底所有的疑团统统散去!
    将盒子盖上,纪云舒的脸色凝重,转身走到景容身旁。
    王爷,明日天一亮,咱们就破案。
    这话挠得景容越发糊涂。
    第22章 面相丑陋的老管家
    回到东苑,纪云舒沉默不语,神色紧拧,让人无从猜起。
    景容随在她身后进了屋,见她手里拿着那个盒子不松开,问:那盒子里装了什么?竟让人愁眉不展。
    不是愁眉不展,只是她摇摇头:罢了,明日再说。
    你要是知道凶手是谁了,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王爷是不是忘了,小的说过,凶手很有可能,有两个人,若是现在办,会打草惊蛇。
    所以,你已经知道其中一个凶手是谁了?
    她犹豫半会才点头:应该吧。
    景容笑了笑,双手往后一背,踏步进了右侧的那间房,头也不回的说:那本王就等着明日的一出好戏。
    吱~咚
    门被磕上了。
    而他竟然都不过问一句,其中一个凶手是谁?
    纪云舒坐在内厅,修长的素手紧扣在怀中的盒子上,轻轻敲了敲,伴随着盒子上的小锁链,发出了渗人的幽声
    没多久,她起身再一次出去了,直接去了停放周小姐尸体的灵堂里。
    灵堂里守着几个丫头,见纪云舒一来,抬了抬眼,行了个礼,继续乖乖守在外头。
    里头停放的棺材摆在中间,棺材盖已经盖上,上面罩着一块黑布,黑布上又用一块翠玉压着!
    古话说得好,越是翠绿的玉,越辟邪!
    这时,周家的老管家从外头进来,佝偻着腰,一只手拿着一个点了灯的烛台,一只手压在腹前,缓缓走到纪云舒面前,询问。
    先生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纪云舒微微摇头:没事,只是过来看看。
    若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老爷交代了,不能怠慢先生。
    老先生不必麻烦,在下一向清闲惯了,金玉雕琢的生活,不适合我。纪云舒启唇笑笑。
    老管家作了下头,门外忽进一阵冷风,掀开了老管家头上的丧服帽,那张苍老的面容顿时暴露在他手中的烛光下。
    暗黄的肤色、紧皱的皮囊,加上那双深凹黝黑的眼窝,都透着凄凉二字,特别是左脸上那道从眼角延伸至嘴角的疤痕,应该是被人用刀划伤,而因为没有仔细处理,以至于伤痕的皮肉往外翻展,形成了一道极为狰狞的红色结痂。
    猛然一眼,着实有些吓人!
    纪云舒眼神微搐。
    老管家立刻将头埋低,将帽子重新扯上头顶,躬腰向下:老奴面相丑陋,怕是惊着了先生。
    老先生别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半点不敬,只是见老先生脸上的伤,似乎有好些年之久吧。纪云舒过问之时小心翼翼。
    是,几年前不小心划伤的,这疤就一直落在脸上了。老管家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大的感慨。
    而纪云舒眼皮轻垂了几下,也不再过问,老管家咳了两声,道:天色不早了,不如老奴提灯送先生回去休息吧?
    她摇头:不用了,延路都有灯,我自己走就行,时辰不早了,老先生和这些丫头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好的。
    迈步出了灵堂,纪云舒看似平静的面容上,却平添了几分顾虑和惋惜!
    这种徒升而起的心思,却无人发觉。
    当晚,天下起了小雨,临近丑时,竟渐渐下起了雪。
    锦江位于北梁县的最北端,从入冬以来,隔日就会有一场小雪,白雪覆盖下的锦江城如裹了一层珍珠粉末,透着银白色的光晕。
    却又被那蜿蜒曲折的青石路连绵措开,一一瓜分出了无数块。
    第23章 臭脸皮
    纪云舒整晚未眠,站在屋檐底下,一直看着砖瓦上结冰的冰条。
    真是晶莹剔透!
    景容推开房门出来,正见她一席麻衣白袍,正髻束立披落至腰间,侧着如水墨般的眸子抬头凝望,白莹的大雪映照着她小巧的身形格外挺立,伴着栩栩冷风,两袖长袍拂动拍打,几丝青发屡次在精致的脸庞上跳动。
    此等美景,难得一见!
    恍悟之间,景容有些出了神,薄唇微勾,走到她身旁,望着漫天大雪,伸出掌心接了几粒雪花。
    先生该不会看了一晚的雪吧?
    纪云舒不语。
    冻伤了?哑巴了?景容问道。
    她摇摇头,目光从屋檐上抽离回来,淡淡一瞥,反问他:周府的红木床,不知容王睡得可好?
    不好。
    哦?小的看您倒是睡得挺好。
    这一说,景容倒是兴致浓浓,长眉一挑:那先生倒是说说,这寒冬腊月的夜,本王如何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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