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苦命鸳鸯抱在一起,那画面,真够感人!
景容却一脸怒意,目光似火球一样滚到纪云舒的目光上,夹杂着克制性的语气质问道。
这就是你引出第二个凶手的方法?
纪云舒却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这方法,真该禁锢!景容怒。
这尊佛怎么一脸动辄大怒的,她都不怕死,他在怕什么?
懒得再去猜测,纪云舒避开一步,和景容拉开了距离,毕竟,两个大男人贴得太近,难免会遭人话柄的!
再看看地上的那对苦命鸳鸯,纪云舒真是舍不得打散。
可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看来你就是素云的情郎,帮着她制造周小姐坠楼的凶手,当时翘心之所以没看到阁楼上有人,是因为你藏在了阁楼的顶上,等翘心到了阁楼底下,你就把周小姐推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事到如今,林端根本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反而一脸恨意,咬牙切齿。
她该死,她已经把云儿折磨生不如死,可她还是不肯罢手,竟然对我们无辜的孩子下手,她就是该死,她是罪有应得。
林端,不要再说了。素云哭成了一个累人儿。
纪云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夫人几近晕了过来,看到地上双双两人,又恨得直捏拳心。
好一对狗男女,我们周家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合伙害死我女儿。
夫人,竟然凶手已经知道,我会通知刘大人的,你照顾自己的身子,切莫再伤着了。周老爷叹息,朝下人们招了招手:把他们送去衙门,交给刘大人办。
是。
几个家丁上前,将两人从地上架了起来,但是他们依旧手握在一起,如何也不肯松开。
云儿,你就应该听我的,昨晚我们就应该离开这里。林端惋痛呐喊。
素云已然哭得满脸是泪。
你以为你们昨晚走得了吗?纪云舒出声。
林端冷笑:为什么走不了,如果云儿昨晚愿意跟我离开,今天我们就不会落在你们手里。
这般自信,真不知从何而来。
纪云舒淡淡说道:如果昨晚,你们真的潜逃周府,那么,外面无数支利箭就将穿过你们的皮囊,射向你们的心脏。
呃?
这话才说完,一阵仓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十几名衙役悉悉率率快速的将周围给围了起来,县太爷随即而来,琅泊也一起来了。
琅泊不声不响的走到自家王爷身旁乖乖站着。
而县太爷一改往常的胆小鼠辈,拿出了县太爷的风范,一声令下。
把人给抓起来,关进大牢,待本官上奏刑部,再论罪处置。
是。
衙役从周家下人的手里把素云和林端压了过来,双手套上了铁链。
林端冲着纪云舒惊讶的问:你早就知道了?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了?
纪云舒只说:你弄错了,我让刘大人在周府外布置时,那会,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如果你昨晚带着素云匆忙离开,那么,也就不打自招了!
我以为这一切绝对不会有疏漏,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你的手里。
这话,竟带着几分佩服!
县太爷一挥手:赶紧把人押走。
衙役们压着人要离开,素云走到纪云舒面前时停了下来,看着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了伤,还怀过孕?
纪云舒神色严肃的回答她:昨晚我故意绊了你一脚,自然就知道你脚骨断裂过,至于为何知道你怀孕,当然也是注意到你的盆骨,怀过孕而流产的人,盆骨明显内缩。
素云惊叹。
纪先生,你很聪明,不仅如此,你单单看了我的手帕一眼,就已经将我的故事说的明明白白,但是我不后悔,那天晚上,当我看到小姐中了毒躺在地上,周围黑漆漆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解脱了,再也不用受折磨了,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纪云舒被她的话搅得胸口十分不是滋味,她揉着手里的帕子,将它递还了素云。
物归原主。
谢谢。素云拿着手帕,淡然的笑了。
最终,素云和林端被带关进了大牢,整个周家也再一次陷入了一场悲痛中。
周夫人最后没能扛住,还是晕了过去,周老爷也好像一瞬之间白了头似的,整个人沧桑了不少。
自己的女儿有病,竟然对身边的丫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传出去,整个周家怕是在锦江也无立足之地了。
纪云舒道:周老爷,节哀顺变。
纪先生,多谢你找出害我女儿的凶手,只是,我这个做爹的实在惭愧,连自己女儿有病都毫无察觉。
此事不能怪任何人,在下方才也说了,这种病,察觉不出来,不奇怪。
周老爷叹息连连
一晚上没回纪家,纪云舒也着实担心会被她那豺狼的爹发现,案件已破,索性也没再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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