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
还得怪他那变态老爸!
谁让他有事没事带她去实验室,顺便还把家里也改成了小型的实验室,导致她吸入过量的有毒气体。
结果进行手术时,死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回道:可能是因为我价格公道,衙门一人多用吧。
真是可怜!
拿着画师的月俸,干着三份活!
你放心,稍后本王会让刘大人给你加钱。景容十分大方,又紧接了一句:目前,你把本王的案子处理完。
听到可以加钱,纪云舒心底可乐开了花,要知道,她早就看上墨宝斋一套新的墨笔了,价格老高了,一向精打细算的她哪里舍得买啊!
那王爷,加多少?小眼珠子圆润润的转。
景容面部一僵,这人掉钱眼里了?
小样!
都说了,先把本王的案子办了,至于加多少,就得看本王的心情。
好嘞!
纪云舒一下精神了,更卖力的往尸体上的脑骨上摸,又在尸体上开始查了起来,认真极了!
一旁的景容心中深思起来,似是有所犹豫,喉结上下滚动一翻,才终于问。
纪先生,倘若给你一堆白骨,你可画得出相貌来?
纪云舒一边认真查看死者,一边看似不经心的问:保存完好的?
他点头。
多久的?
十多年前的
如何死的?纪云舒又问,目光却没从尸体上挪开。
景容不解:有关系吗?
当然有。
纪云舒索性支起身体,两只手血淋淋的吊在身前不动,转眸看他。
解释起来:若是自然死亡,骨骼会比原先的形貌有一定比例的缩小,五官也会稍稍有些偏离,所以绘画时就要注意这一点,若是淹死,骨骼浸水,那么颧骨以下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往上弯曲,进而导致唇鼻骨之间的差异,若是上吊或者被人掐死的,那
话还没说完,景容打断了她。
烧死的。
纪云舒若有所思,不答。
不能?景容试探性的问。
没说不能,只是需要时间。
多久?
纪云舒察觉景容话语间显得十分紧张,无缘无故问这些,应该大有文章!
她反问他:一共有多少具?
景容沉眸,嘴里缓缓吐出:七十二具。
呃
纪云舒微微一怔!
这还是纪云舒头一回听到如此耸人听闻的案件。
景容眼神迫急,想知道答案。
最后,纪云舒在一阵思索后,说了个时间。
不出意外,可能需要一年之久。
这么久?景容惊。
喂喂喂!你当我是鉴定师呢,随便拿个仪器扫一扫就知道真伪了呀?
那可是十多年前被烧死的尸体啊!还有七十二具之多!
额头一皱,纪云舒说:王爷,我只有一双手,一双眼,就算不吃不喝不拉不睡,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那些人像画出来。
景容知道自己有些急了,沉了一口气,不说话。
怎么,王爷突然说这些,莫不是
话未完,景容摇头:此事再说,你认真看尸体吧,加多少钱,就看你自己的了。
明明是王爷你招我说话的。
这反驳的话,纪云舒当然没有说出来,还是趁这具热着,先把案子办了要紧。
在尸体上左右上下查看,纪云舒索性将尸体翻了一个身,露出了尸体焦黑的后背和黑不溜秋的屁股。
只是一眼,纪云舒便发现了尸体后背下端、距离臀部上端一寸的位置。
这个地方,有些奇怪!
周围都被烧焦成黑炭,可这块呈圆形、中间还有一些细小纹路的皮肉,颜色却没有那么黑。
为什么?
景容注意到她的神色,问去:发现什么了?
她指了指那块圆形的地方:王爷你看,为何这块皮肉的颜色不及周围皮肉黑呢?
圆形形状不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形状很奇怪。景容眯着眼。
纪云舒细细推敲,眼珠子突然一亮:就好像死者在死的时候,背部压着什么东西,而那样东西,必定能防火,所以尸体被焚烧时,只有这一块没被烧彻底,而且还留了印迹。
景容点点头,认同她的看法。
可是
既然是死在屋舍中,身体底下压着什么东西似乎不足为奇。景容分析。
这一点,当然不可否认,可纪云舒的直觉却告诉她,那东西,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一声巨响,像是东西倒地的声音。
纪云舒与景容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外走。
只见福伯倒在地上,旁边是砸到地上的大锅,里面新换上的一锅白醋水全部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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