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去顾及身上的伤,景容将地上的一把剑用脚挑起,用力一踢,狠狠的刺向了那名黑衣人的胸口。
倒地而死!
而此时的纪云舒正被景容牢牢的护在身前,那道突如而来的身影近在咫尺,鼻尖处,萦绕着男人身体上固有的味道,让人心底一暖。
她抬起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景容一眼,目光从他的下巴处一路延伸都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处,微风轻轻吹动,好看极了!
那双揽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手,也非明带着一股暗劲。
那一刻,她也有些心慌了!
待回过神来,纪云舒往后退了几步,双眸低垂,极力收拾好心情,一抬眸,就看到景容身子摇摇晃晃,眼神无力,双唇发白。
王爷,你怎么样?
她上前去扶他,才发现他受伤的手臂,惊忽:你受伤了?
本王没事。景容硬撑着,还不停的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本王上阵杀敌时,你还没出生呢。
喂,你逻辑错了!那会我已经会打酱油了。
纪云舒并没有反驳他,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受伤,被剑刺伤,人流出来的血,不应该是鲜红吗?
怎么是黑的?
王爷,刚才那把剑上有毒。纪云舒一嗔。
所以,福伯不是晕倒,应该也是挨了一剑,中毒了。
这话不过才说完,景容的身体已经朝着她压了上去,瘦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哪里撑得了这具笨重的身体啊。
两人的身体也在当下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景容的头垂在纪云舒的肩膀上,鼻尖上温温的气息拍打在她的脖颈处,酥酥的,麻麻的。
让纪云舒浑身上下颤了几下。
生平,第一次被同一个人男人,抱了好几回。
景容微微张嘴,在她的耳边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本王本王没事。
第36章 奴性作怪
耳边回荡着景容虚弱的声音。
明明整个人都软了,言语上还在逞强。
纪云舒的双手像炸开似的抬在两侧,十个手指头不知所措的绷紧着。
身上的重量压得她双膝渐渐弯曲,最后,一咬牙,双手抵向了景容的腰上,将他即将滑落的身体扶住。
两人之间不过一个纸片般的距离,纪云舒的耳畔正好贴在景容结实的胸膛上,他心脏起起伏伏跳动声,此刻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声一声的落在了纪云舒的耳膜上。
可是,现在不是她该脸红的时候。
你撑住,我抱不动你。
她万分吃力的扶着他,脚步却挪不动半分。
要不松手得了,任由他摔个稀巴烂。
这个念头在纪云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太邪恶了。
不行!
王爷。
仿佛天籁之音一般,由远而近。
琅泊先是被一地的尸体惊到,随后跑了过来,见到自家王爷整个人都搭在纪云舒身上,楞了一下。
发什么呆,把你家王爷拉开。纪云舒语气加重。
琅泊是糙汉子,自然没有女孩子家的轻手轻脚,将景容从她的拉开时,直接是用杠的,准备抱着他家王爷回家了!
纪云舒扭着自己压得泛酸的肩膀,一把将琅泊拉住。
去哪?把他放下。声音很急,脸色凝重。
琅泊赶紧乖乖的将已经昏倒的景容,放在了冰冷的地上。
下一刻,纪云舒蹲下身来,抓住自己长袍的一角,奋力一扯,撕下一块长布。
后一刻,又捏住景容被刺开的衣袖缺口上,再次奋力一扯,露出了被剑刺伤的伤口。
手臂,都被染上了黑色的血液!
王爷受伤了?琅泊惊呼。
汉子,你眼瞎吗?你家王爷都晕倒了,不是受伤,难道是睡着了?
现下,纪云舒也顾不上教训他。
她将撕下来的长布绑在了景容伤口上三寸的位置,以防毒液蔓延全身。
做完这些,纪云舒仰头与琅泊说。
屋子里供奉的牌位旁有一坛白酒,快点拿过来。
是。奴性作怪!
琅泊拔腿往屋里跑去,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白酒,蹲身下来,递给了纪云舒。
接过酒坛子,纪云舒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喷洒在了景容的伤口上,伤口的位置,瞬间爆出了白色的气泡。
就像雪碧兑红牛!
滋滋作响。
不明所以的琅泊急得干瞪眼,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见纪云舒双手压住自家王爷的手臂,伏下身,嘴巴朝伤口凑去。
将黑色的血液吸了出来,吐掉,再吸,再吐。
来来回回十几次,作罢!
纪云舒此刻,满嘴是黑血。
明明大冬天的,她却满头大汗。
先生,我家王爷这是?琅泊紧张的问。
他中了石斑毒,药性很烈,但幸好还没有入骨,死不了。纪云舒回了一句,抱着酒坛子从地上起来,又赶忙加上一句:赶紧带着你家王爷进来。
是。又是奴性作怪。
顺着纪云舒所指的方向,琅泊杠着自家王爷进了一间休憩的小屋,将其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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