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眼睛放光,指望着赶紧去开堂,摆脱这尊佛。
衙役气喘吁吁的进到亭子里,赶紧说:大人,纪纪
什么鸡啊?
不是鸡。衙役摆摆手,喘上一口气:是纪先生,她在衙门外击鼓,击了七下!
击鼓击七下,说明案件极其严重!
县太爷蹭的一下起来,双目瞪大:纪先生击鼓,为什么?
不知道啊,说是让你赶紧过去开堂。
这县太爷朝景容看了一眼,还要等他的指令。
景容好看的眉眼微蹙,捏着茶杯的手不由一紧。
小家伙,送上门来了!
昨晚把本王丢在义庄睡了一晚,竟还让琅泊从中带话,真就那么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不可?
他点点了下颌:去吧,本王在后头看着,不准说本王在。
是是是
连连应道。
赶紧提着自己的官服去开堂了。
高堂之下,纪云舒直直的站着。
县太爷刚坐下,习惯性的准备拿惊堂木来拍,突然手一顿,击鼓的可是云舒,拍屁啊!
朝纪云舒看去,一脸困惑:云舒,你击什么鼓?谁欺负你了?
下一刻,纪云舒掀袍而跪。
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吓坏了整个高堂内的人。
都是老熟人了,跪什么跪啊!
县太爷伏起身子,赶紧说:云舒啊,你赶紧起来,地上凉!
她不起,十分严肃,强调了一句:大人,草民是来击鼓鸣冤的。
那那你击的什么鼓?鸣的什么冤啊?县太爷小心翼翼的问。
草民要状告一人。
谁?
此人姓纪,名云舒。
疯了!疯了!疯了!
县太爷一个抖擞,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高堂后面的景容也微微眯起了眸子,心升疑惑,这小书生,闹得是哪一出啊?
但是看来,应该有一场好戏。
真该拿点瓜子来嗑一嗑!
只见县太爷抖颤的手一抬,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纪云舒,道:你你再说一遍。
纪云舒双眸一勾:草民要状告衙门画师纪云舒,断案不详,疏漏百般,断错了案,冤枉了人,草民恳求重新开堂,查明周家命案。
呃
衙门里,上上下下皆已哗然!
周家的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凶手不是已经承认了?
上奏的案件书文也已经递送给了刑部,不过几日,判决就该下来了。
这会又是什么个情况?
县太爷吞了吞唾沫,云舒,咱们咱们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第44章 为何不自己猜一猜?
县太爷嘴角微微犯怵,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凶手已经认罪了,本官一没审她,二没打她,她自己认了,还画了押,哪有人会这么笨,明明自己不是凶手,竟还承认的?勾骨下的眼神里,不明,还是不明。
那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凶手另其人!纪云舒道。
啥?
这是什么意思?
县太爷已经彻底坐不稳那把梨花椅了,索性绕过案台,提着自己的官服,走下高堂。
又一边说:你先起来,你跪在地上,本官跟你说话总觉得别扭。
那你同意开堂了?她抬眸问他。
县太爷双手一摊:你得有证据啊?按照程序,凶手画了押,如果要翻案,没证据,本官没法重新开堂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当然有证据。
当真?
纪云舒从地上支起身子,拍了拍袍子上的灰,面肃:还请大人即刻下令,将周家的老管家带来问话。
老管家?
周家有个老管家吗?怎么当时他没注意?
见县太爷还在斟酌,纪云舒窜火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大人,莫不是,还要草民去衙门外击鼓?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别草民草民的连连摆手,他是信得过纪云舒的,转头吩咐衙役:去,将周府的管家带来。
是。
衙役刚准备去,就被纪云舒给拉住了。
纪先生还有什么吩咐?衙役眨巴着眼问。
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衙役明白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几名衙役往周家去了。
县太爷心里疑团重重,小步靠近纪云舒,嘴巴抿了抿,皱眉:凶手另有其人,跟那个老管家有什么关系?难道凶手是他?
大人这么想知道?
当然啊!带着一丝猥琐渴求的面容又朝纪云舒靠了去:你与本官说说,那凶手不是你找出来的吗?那两人也都承认了?怎么现在要翻案,你倒是赶紧与本官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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