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这才仔细注意到这个人,第一感觉,八个字,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纪云舒坚定道:这话,就是那位老人家说的,他亲眼所见。
简直笑话。江夫人冷哼一声,将他的弟弟拉到身后,这才上下打量了纪云舒一番,道:小公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何他偷偷告诉你凶手是谁,却不来衙门报案呢?公子可不要随便冤枉了人,空口无凭,就说谁是凶手,这不是滑稽之谈吗?
我所说
纪云舒话还没说完,江夫人又截了她的话。
想必你口中说的那位老人家,应该是七叔吧?偏偏不巧,就在今天早上,七叔病发,已经去世了。
呃!
死了?纪云舒愣了一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杀人灭口不成?
江夫人更是咄咄逼人,顿时将矛柄对向了县太爷:刘大人,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还请立刻将我夫君的骸骨交还给我,我好将我夫君及早下葬。
县太爷道:可那骸骨上,的确有刀伤的痕迹。
刘大人有多不知,我夫君生前本就患有失心疯,经常会拿匕首刺伤自己,那些伤,定是多年累积留下的,绝对不会是什么人将其残害而死。
那江老爷失踪后,江夫人你迁去京城,可为何江老爷的骸骨又会在府上的大树底下找到?县太爷心生疑惑!
江夫人神情依旧不见半点慌张,看了纪云舒一眼,语气镇定:刚才这位小公子不是说了吗?我夫君生前脚踝扭伤,兴许是我迁去京城之后没多久,我夫君又回来了,不幸扭伤了脚,头部撞击到树上而死,这是有可能的。
强词夺理!
县太爷小声问了纪云舒一句:颅骨上,有撞击?
她点了下头:有是有,但撞击力度很小,绝对不会是致命伤,顶多算是磕过。
既然我夫君的头上的确有过撞击,不管力度如何,总归我说的没错。江夫人依旧气焰嚣张。
而在没有任何新证据的前提下,此刻,都无力反驳。
何况,七叔已经死了!
现下,若拿不出证据,这白骨,可能真要让江夫人带回去了。
难道现在,还不愿意交出来吗?若是我状告到大理寺,刘大人你的乌纱帽,恐怕也不保。十足的威胁。
可这话刚落
若是本王不允许呢?
公堂外,景容的声音响起!
第65章 本王只信纪先生
景容依旧衣袍翩翩,剑眉星目,步履之中,仿佛带着扣人心弦的紧张感。
而那张原本桃色轻佻的模样,此刻,面目肃立。
从外头进来,目光对上了纪云舒的视线,他的双眸中,似乎带着一种温和的气息,只是碰在纪云舒的目光时,似是被她冻得结成了冰。
小书生,你待本王如冻霜,本王却待你如夏炎。
目光挪开,他已走到江夫人身边。
眉端一挑,与江夫人说:如果本王下令,不允许你将骸骨带回,不知道你是否,也要将本王状告到大理寺呢?
语气中,带着不苟言笑的肃重。
江夫人一愣,没能反应过来?
只见县太爷像个哈巴狗似的,立刻拱手迎了上去。
参见容王。
容王?江夫人嘴上轻语。
她在京城待了两年,自然知道有这样一位人物,只是那容王,不是半年前离京了吗?怎么在这?
于是
民妇不知容王在此,还望恕罪。
刚要行大礼,被景容制止:本王在外,就无需拘礼了。
谢容王!
江夫人和她弟弟,互看了一眼。
恩,遇到了棘手的人物了!
景容勾着薄冷的唇,正色:江夫人,你外家乃是李老将军一族,李老将军更是我大临三朝元老,上得先帝册封长青将军,下得我父王三兼之礼,李家世代,都是我朝贤臣,怎么江夫人,却如此专横?倒着实让本王开了眼。
语气暗讽!
难怪这般嚣张,原本有娘家坐镇!
江夫人脸色一僵,自己的本家,竟被这个王爷拿捏得这般准确。
民妇方才失礼,只是因我夫君一事
本王明白,你夫君之死,本王也倍感遗憾,但此次骸骨一事,本王也算是目睹其中,事情未明,岂有将骸骨交由你的道理?既然说了是命案,那就必须得查,不仅查,还得一步一查,查得清清楚楚才行。
王爷,我夫君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我只是想早点将其安葬,还望王爷能开恩。
江夫人语气明显削弱,眼眸中,竟还挤出了一丝眼泪。
装,你就使劲装!
本王说了,这是一桩命案,所以那具骸骨,不能由你带回。景容不吃她那一套,语气十分坚决。
王爷,你切莫听信他人一派胡言,我夫君不可能是被人杀害的,他身上的伤,的确是他患有失心疯,自己所刺,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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