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纪穆青瞪着她:你还是不是姓纪的?胳膊肘往外拐。
往外拐?
果然,根本就从来没有当纪云舒是家人!
听着一番话,纪云舒薄唇倏地一勾,带着一丝讥笑。
此刻,她竟觉得有他们有几分可怜起来。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嘴角上那抹笑意,纪元职质问她。
你笑什么?
她冷眼看了所有人一眼,道:我笑你们可怜,可怜活着,却只是一具躯壳,连死人都比不上!
你敢说我们不是人?
纪穆青怒了,扬手准备朝她打去,挥下去的那刹那,竟被纪云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同时,扬起自己的手。
啪
重重的打在了纪穆青那张粉饰过度的左脸上!
所有人都惊了!
而惊诧之间,纪元职恼凶成怒,没想到纪云舒都敢打人了!
于是一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纪穆青拉到自己身后,抬起那张大手掌。
眼看着要朝纪云舒脸上挥去。
后一刻,竟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再用力,将他的手腕活生生差点折断!
啊
随着手腕上的疼痛不断加重,纪元职屈膝而下,疼得满头冒汗。
景容那双嗜血阴冷的眸子,像是灌注着满满的汞,带着毒,盯着纪元职。
混账东西,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他指节用力,似要将纪元职的手骨生生捏碎了一般!
纪书翰看到是景容,一惊,当下便跪了下来,伏在地上。
参加容王。
下一瞬,大厅里除了纪云舒以外,都跪在了地上。
景容狭长的眼扫了一眼,没让他们起来。
跪,好好跪着!
纪元职扭曲着疼痛的脸,单膝跪在地上,被景容紧捏的手举在头顶,都快变了形。
因为太疼,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自己儿子快要断了手,纪书翰面色焦急。
赶紧求道:王爷,小儿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小儿。
她不是冲撞了本王,而是冲撞了云舒。
当着众人的面唤她云舒,带着一种她是我的霸道味。
纪书翰面色一青。
王爷,小儿只是只是
罢了!
景容一语打断。
手臂一甩,指节松开。
纪元职抱着快断了的手跪在地上,头抵在地上,疼得脸色都青了。
就差嚎啕大哭!
纪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孙子,赶紧去查看他的伤势。
景容拍了拍手,依旧没有让他们起来。
冷眼再次一扫:最近纪大人的府上真是热闹。
纪书翰慌道:王爷,都是下官家中的一些琐事,让让王爷费心了。
琐事?连人命也算进去了吗?景容语调微高。
带着骇人的威慑感!
纪书翰不言,视线略有躲闪的意思。
景容冷笑一声,这才侧着目光,看着身旁的纪云舒。
严肃认真的说:你不是想查鸾儿是被谁逼死的吗?好,本王跟你一起查,如果有人敢拦着,本王就宰了他。
跪在地上人,都惊颤!
纪云舒面容依旧冷清,揉着不容动摇的坚韧,小步上前,看着地上的人。
不管是谁逼死的鸾儿,我纪云舒起誓,绝不会心慈手软,哪怕是大义灭亲,也在所不惜。
语气竟带着一丝狠厉!
呃!
这话,就像是断定鸾儿的死,与其中一人有关似的!
也对,这些人为了纪家的名声,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她也不再多留多说,转过身,离开了大厅,朝着自己居住的西苑去了。
景容看着她这样,心猛的一疼。
小步追了上去,始终没有开口叫地上的人起来。
待景容离开后,满屋子的人才起来。
纪元职还抱着自己的手哎呀喊疼,一旁的纪老夫人心疼不已!
纪穆青则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眼泪直冒。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扇耳光!
至于纪书翰,从地上艰难起来后,叹了一声气,即怒,又无奈!
可是有一道目光,却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一直盯着景容渐渐消失的背影。
那便是纪婉欣!
她那张病态模样的脸,泛白之际,似乎隐着一股暗劲。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回西苑的路上,纪云舒一句话也没说,景容随在她身旁。
良久,景容才安慰道:鸾儿的死,你不要太难过了。
她不答,继续走。
景容突然两步上前,堵上了她的去路。
眉梢之间窜着心疼,低头看她:你心里难受,不必藏着,本王说过不做牢笼困住你,却没说过不做你的屋顶檐,纵使狂风暴雨,大雪密布,只要本王有砖瓦,自会为你避去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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