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在的唇轻启:这胭脂水粉,我不会挑,死人,倒是会挑一挑。
嗯?
张捕头打心眼的看不起女子,更何况是面前这个身材精瘦的纪云舒。
拉入正题:姑娘,我劝你还是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插手此事。
纪云舒算是清楚了,这人,就是个大男子主义者。
瞬间觉得,景容简直太好了。
懒得再磨嘴皮子,她走到景容旁,小声问:可拦得住?
放心去吧。
嗯!
纪云舒跨门而出,朝着那间出事的房间去了。
张捕头看着她要进去,欲快步阻拦。
后一刻,景容出声命令:把人给我拦下,谁也别想影响纪姑娘验尸。
是!
景容的人,各个都是高手,那几个捕快,当下就蔫了。
倒是张捕头,手上功夫还不错,可还是被琅泊擒住了。
我劝你不要与我家公子作对,而且你想破案,没纪姑娘可不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琅泊不急不慢的腰间掏出一块牌子,亮在了他的面前。
待看清那块牌子上的字,张捕头那张严肃的脸,猛的惊诧一愣,再看了一眼景容,刚准备俯身。
景容手一抬,勾唇道:不必声张,你们退开就行。
这可是王爷!
比渝州知府的官还要大,张捕头自得听命,于是让自己的人全部退到了一边。
而景容,已经跟在纪云舒的身后过去了!
张捕头此刻还有所怀疑,一个女子,能查出命案?
于是朝琅泊问了一句:你方才说那位纪姑娘能验尸,她是仵作?
这个
琅泊也不好回答,毕竟当初听纪云舒说过,仵作验的是心肝脾肺肾,她只是一个画师!
想了想,回答:不是!
随即,琅泊便吩咐了两个人守在门口。好好看着卫奕,自己也跟了过去。
张捕头想不明白,既然不是仵作,那怎么还说验尸?
甩了甩头,也快步走了过去。
出事的房间内,纪云舒先是在四周看了一遍,东西都十分规整,并没有打动过的痕迹。
转而,双眸这才看向地上的那具尸体。
她蹲身下来,从自己腰间上取出一块帕子,缠在食指和中指上,将死者的头部侧扭,露出了脖子上的两条勒痕。
一条勒痕,的确是和脖颈相平,甚至方向有些往下,另外一条,则是往上延伸至耳畔处的。
死者的双脚,也并未僵硬朝下。
她再将死者的双手抬起,指甲内,有一些细碎的布屑和皮屑。
而死者的大拇指上,有一个显白的宽圈,应该是常年戴着扳指而致,但是,四周并不见扳指所在。
莫非,是劫杀?
纪云舒心思一寻,又注意到死者双手的手腕处,似乎沾有一些光滑之物。
她用指头擦了一点,放在鼻尖处一闻,是油!
起身,将手帕放置在一边,朝掌柜的问:请问,此人是何时住的店?
掌柜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姑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大概,正午的时候。
一个人?
对,一个人。
死者已经死了大概半个时辰,在此之前,可有人进来过?或者,传出过什么打斗声?
这可将掌柜的问哑了,他只管数钱啊!
转头,便将一个店小二推了上来,指着他:你问他吧。
小二脸色抽了几下,低了低头:姑娘,这客栈里人特别多,我也没多注意,不过这个人从进来就没出过房间,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说的倒是句句真诚!
景容迈步进来,走到她身旁,小声问:怎么样?可查到些什么?
她眉梢连带着鼻子一皱,看向他:你可记得,之前上楼时,撞我的那个人?
记得!
死者的手腕处,有一层油,而这种油的味道,是一股芝麻的味道,在那个人的身上,我也闻到过。
景容似乎明白了她意思,点点头,身板一转,抬着下颌,与那掌柜的说:你们客栈,用的可是芝麻油?
是。
猛地一挥袖:去,将你们客栈内在厨房忙活的人,都叫上来。
啊?
掌柜傻眼了,怎么好端端的叫厨房的人上来,转头看了一眼张捕头,似乎还要等他的指示。
见张捕头点点头,他这才将厨房里的人全都叫了上来。
厨房上下,加上洗碗端菜的,也就十个人。
纪云舒一眼便认得了撞他的那个人,见他眼神慌张,躲躲闪闪,双手还有意的藏在身后。
自然是有猫腻。
走到他面前,纪云舒问:半个时辰前,我见你匆匆忙忙从楼上下去,那会,你可是进来过这里?
那人一听,吓得直哆嗦,连连摇头:我我没进来过!
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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