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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景容开口说话,景华突然朝身后看了几眼,看景亦这会还没有出来,便抓着景容往旁边走了几步。
    试探性的问:景容,我就问你,你到底,是要站在我这边,还是景亦那边?
    有的时候,对于景华这般大胆的过问,景容真的为他捏了好几把汗。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太子?
    糊涂成了这样?
    若是换成女儿身,丢在后宫里头,想必活不过进宫的第二天。
    景容带着提醒的语气,皱眉与他说道:太子,隔墙有耳,有些话说出了口,是收不回的,你自小便在宫中长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这道理,你比谁都清楚。
    偏偏
    我就是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太子还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景容无言以对!
    非要自己将提醒的话说的明明白白,这个草包才会懂吗?
    太子,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景亦的声音。
    你二人莫非是在商讨边疆一事?
    语气不咸不淡的。
    只见,景亦和那几个大臣相继出来。
    大臣们知道这是的皇子之间的事,也就没有的掺和,快步离开了。
    景亦走了过来,嘴角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景华白了他一眼,嘴上还不忘叮咬一句:这还没出阜阳殿呢,亦王就这么着急想拉拢大臣了?
    这话,阴阳怪气的!
    当然,景亦也不是吃素的,清淡的道了一句:太子也知道这还在父皇的阜阳殿啊!既然知道,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说了什么让父皇不悦的事。
    你
    方才太子商讨边疆一事时,提出了乘胜追击、以绝后患,难道就没有注意到父皇的神态吗?
    什么意思?景华追问。
    景亦笑了一声,这样的人能当太子,可笑至极。
    说:罢了,还是太子自己体会吧。说时,看向景容,眉眼间带着一股透入人心的诡谲之意。
    是忌惮!
    可面目上,又带着十分欣赏的容态,与景容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景容你对行军谋略一事,也如此掌握透彻,不过方才,还多谢你站在了我这边。
    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太子听的。
    有意挑拨景容与景华的矛盾。
    可他忽略了一点,景容压根就不在意,什么太子之位,你们争你们的,与我何干!
    景容始终平静的眉梢往下微微一压,淡道:我不过就事论事,并非站在那一边,大家都是亲兄弟,何必分得这么清?
    你错了。景亦那阴蜇的眼神中,挑起一道极光,唇角,如同一把锋锐的剪刀似的,点点绽开: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一点,我们心里,应该都有一面镜子吧。
    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八个大字,将亲情否决得一丝不剩!
    景亦已经扬长而去。
    景华回过神来,却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嘴上更是不甘的道了一声。
    这个景亦,有何能耐与我相争,如今,我才是太子,将来也必定位居他之上,早晚有一日,我势要将他连根拔起,让他知道,与本太子作对的下场。
    双拳紧握!
    这话,无疑也是说给景容听的,相当于是给他一道警钟!
    景容有些头疼,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此时此刻,纪云舒已经从萧妃宫中出来。
    清冷的脸色和进去之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唇角上,却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
    窜进人的心魂中,不防而冷!
    她一步步的朝着南门口的方向去,目光没有半寸的倾斜,直视着前方。
    宫闱内起了大风,吹着她身上的袍子和青丝长发,朝着四周,不断的肆意飘扬。
    就像是诡谲深宫内,一道让人触摸不到的风景。
    而她的脑海中,回放着方才自己与萧妃的对话。
    先生可喜欢这幅画?萧妃细细长长的眼眸尖上,染着似是得逞的韵味。
    她觉得,这幅画,一定能打动纪云舒。
    偏偏
    白先生的画作,堪称绝美,后代世人,也必定会争相收藏,只是可惜,草民漂泊在外,没有安生之所,难保不会有露宿在外的一天,而这么贵重的一幅画放在身边,尽管草民用心爱护,恐怕也会有损,倒不如放在皇宫内来得安全。
    这推脱的理由,总萧妃无法将这份殷勤继续献下去。
    眼角上那抹得逞的韵味也当即紧收。
    僵硬般的笑了笑:先生的聪明,本宫领教了!
    娘娘言重。
    萧妃终于从那张贵妃椅上起身,踩着那双銮金绣鞋,走到了纪云舒面前。
    纪云舒也随即起身,如臣子一般的姿态站立着。
    萧妃压低语气,突有深意的问了她一句。
    先生觉得,地上走的,和天上飞的,哪个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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