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本公子好歹也是康定侯的世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公子,你这么说,不就是把自己说成狗了吗?
你说什么?
小的说
啪
无疑,小路子的脑袋上,又被李时言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敢说本公子是狗,你是不是活腻了?
不是小的说的,是是公子你自己说的。
最后一句话,不敢说出来,生怕脑袋上又挨一巴掌,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时言则一脸怒斥的模样,狠狠的揪着他。
这会,纪云舒刚刚下楼,便听到楼下传来一个尖尖的女声。
只见一个身着粉衫的女子,带着金银首饰,一身金贵,看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怒气冲冲的坐在一楼的小隔间里,伸手将桌上的几盘菜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们酒楼是不是请不起人来唱曲了?竟然请这种人?说着,便指着台上唱曲的魅香儿。
魅香儿低着头,朝身旁的老人家靠了去。
老人则拉住她的手,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又万分紧张的看了几眼怒火中烧的女客人。
酒楼掌柜赶紧过来,赔礼:姑娘,实在对不住,你要是不喜欢这首调,我让她唱别的给你听。
不用了,唱的这么难听,扰了本姑娘的清净,你瞧瞧,她脖子上这么大一块红疤,看着都恶心,让一个丑八怪来唱调,你们酒楼是请不起人了吗?我可是来你们这里吃饭的,现在看到她那样子,本姑娘哪里还吃得下去啊?
第167章 真相(一)
说话的同时!
女子抬着衣袖,挡在了鼻尖处,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台上的魅香儿将头低得更低了,用手扯了扯肩膀上的那块披巾,遮了遮脖子。
但还是露出了她脖子上那块紫红色的疤。
像是被人扒了皮、又被火灼烧过后的痕迹,皮肉皱在一块,着实有些可怖。
但若是裹得严实些,倒很难看出来。
因为女子声音较大,周围的客人都朝着魅香儿看了过去,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掌柜生怕影响了自己酒楼的声誉,一边跟那名女子好生解释了几句后,便跑到台子上。
用力的拉了一下魅香儿的衣袖,在她耳边狠道了一句:不是让你用东西遮着你的脖子吗?这都第几回了,你自己算算,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你是不是真的想滚蛋?
魅香儿身子在发抖,咬着唇,颤颤的说:对不起掌柜,我不是有心的,方才风吹了一下,所以
别跟我解释这么多,赶紧下去。
掌柜,我魅香儿眼眶泛红。
一旁的老人家也抖颤着身子起身,佝偻着腰,哆嗦恳求着掌柜:掌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香儿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声音带泪,几近苍凉。
掌柜倒也是个好人,无奈的叹了叹气,摆摆手,好生说:罢了罢了,你们今天就先走吧,明日再来。
谢谢掌柜。
两人鞠躬道歉!
魅香儿搀扶着身旁的老人,缓缓从台子上下去了。
掌柜又返回去与那名女子说了好些好话,此事这才罢休!
纪云舒倒是默默的在旁边看了一场戏,可心里,一方面,厌恶那女客人口无遮拦、傲慢无礼,另一方面,又为魅香儿感到惋惜、可怜。
多清秀的女子!
偏偏上天不眷!
轻轻沉了一口气,她正打算离开酒楼,这才走了几步,却注意到了远处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大,十分魁梧,身着酒楼厨子的衣裳,站在进出厨房的通道位置,那双嗜血而阴森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另一边小隔间内,方才大吵大闹的女客人身上。
附在两旁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拳头,后背上爆着青筋。
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愤怒!
纪云舒心生疑惑,莫非这男子,是魅香儿的情郎?所以才会这么气怒?
可心里,又升了另外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蹙得她的心,猛然一跳。
直到那男子返回厨房后,纪云舒才轻摇了下头,快步离开酒楼,朝容王府奔去。
而此时容王府的东苑。
纪先生人呢?
听音色都知道,是景萱。
这女子,不再宫里待着,好好的享福,天天往宫外跑什么跑?
一旁的丫头低着头,赶紧回道:纪先生方才出去了。
去哪儿?
奴婢不知。
一个大活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景萱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模样。
这时,卫奕从里头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梅花,嘴上还轻声的哼着歌。
十分清闲的样子。
傻子!景萱喊了他一声。
卫奕看了她一眼,本能的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瞅了她一眼,朝院子里那片梅花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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