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话,静静听着就好。
纪云舒一噎!
瘦小的她,几乎被景容挺拔的身子淹没在臂膀内。
一大一小!
纪云舒也没有再挣扎了,任由他肆意的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容已经伏在她的肩头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一下下的在她耳边呼着。
那种感觉,十分安逸。
但是纪云舒的耳边,此刻还回荡着景容刚才说过的话,那番话,搅得她的心,乱七八糟。
直到深夜,才终于缓缓入眠!
整晚,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在床上安分的躺着。
翌日。
纪云舒醒来,身子一侧,对上了景容的那双满心欢喜的眉目。
醒了?睡得可好?声音如玉,关怀备至!
纪云舒垂着眉目,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偏偏那双魔抓还是将她扣住了。
景容从身后抱着她,嘴角蔓上一丝坏笑,整个晚上本王都没吃你,现在紧张什么?
请王爷放开我。
不放!
你纪云舒气急败坏,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像一只小猫似的,快速下了床。
她低着头,生怕脸上漫过的红被他看到,王爷好好休息,昨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她拔腿就出了门,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琅泊在外头挺直的站着。
见她一出来,琅泊暗自一笑,双手一拱,纪先生早。
早你妹!
同流合污!
纪云舒咬着唇,并不打算回应,绕开琅泊,准备离开。
脚步刚迈出一步,突然一顿。
就在院子里,迎面走来一个女子。
一席素青的衣袍,长发及腰,挽着简单轻巧的发髻,那张巴掌大的脸,清秀精致,揉着淡淡的妆。
端着有序的步子走来,双手放在腹上,一步一动,可见大家之气。
虽算不上天仙,可那股淡雅之气,像是一缕淡淡的青烟似的,袭来时,让人舒适。
孔姑娘?琅泊惊喊一声。
原来此人,就是孔虞。
在纪云舒审视她的同时,孔虞也将她瞧了一个清楚。
此人一身男装,清风徐徐,温文儒雅,五官端庄,倒是仪表堂堂的俊男子。
只是可惜,脸上有一道疤!
这位是?孔虞目光顺到琅泊的视线上。
琅泊立刻道,这位是纪先生,是王爷的贵客。
原来你就是那位纪先生啊?孔虞淡启唇,微微行了一个礼,一路上,都听闻了不少关于先生的事,听说此次京城内的失踪案也是先生破的,先生果然是大智之人,难怪王爷会待先生为贵客。
姑娘不必这般客气,在下只是一个普通人。
先生谦虚了。
纪云舒与她不熟,这女子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来看景容的吧。
她淡笑,那就不打扰姑娘去看望王爷了,告辞。
说完,纪云舒绕开她,快速离开。
望着那抹背影,孔虞莞尔一笑。
琅泊立刻上前,孔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收起笑意,满脸担忧,莫若与我说,王爷受了伤,我怎能不来?
哦!
孔虞提着自己的衣裙,进了屋。
因为纪云舒落荒而逃,景容心底乐开了花,正笑着下了床,准备从屏风上取下衣裳。
阿容!孔虞唤了一声。
闻声,景容看去,就见孔虞那张精巧的脸蛋上带着紧张担忧,朝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景容微微蹙眉,语气淡沉。
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
我没事了。
孔虞已经抬起手,轻轻的碰向他缠着绷带的额头,眼里淌着泪,一边说,头还疼吗?若不是莫若告诉我,你是否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有一丝生气的味道。
景容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孔虞。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轻语。
怎么一年未见,你待我,似乎有些生疏了。
是你想多了吧。
如果说,他与莫若是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那么,他与孔虞,则是手牵手长大的。
孔虞大他一岁,如同姐姐一般,自小便对他关心备至,而景容待她,也十分要好,而在景容遇到纪云舒之前,唯一能接近他身边的女子,大概也只有孔虞了。
两人虽然是姐弟情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孔虞便认定了自己是景容的容王妃,这个认定,在她的心中,早早就根深蒂固。
甚至孔虞还常常与他说过此事。
对此,景容从未回应,倒不是默认,只是一心觉得这是孔虞开的一个玩笑。
因为久而久之,整个皇室上下,也几乎认定了孔虞就是容王妃。
但直到一年前,孔虞去青山居的前一日,与他十分真诚的坦白了心思。
景容这才惊觉,那不是一个玩笑,她是真心想做自己的容王妃。
孔虞,我已经没事了,你才从青山居回来,想法府中一定很忙,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赶紧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