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紧接着纪云舒又做了一个手势。
这个呢?
这个好像是别人的意思。时子衿说。
纪云舒的心赫然一紧,杀人?别人?
是什么意思呢?
当时,列儿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呢?她还记得,当时列儿十分着急,到底是什么事情跟杀人二字有关?
一时间,她便陷入了深思。
到了竹溪园后,纪云舒也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对于景容还在天牢的事情,她没有再提一个字。
仿佛,正在等待着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
皇宫!
张全刚刚从皇上的寝宫里出来,准备去御膳房一趟,给皇上亲自点一些进食的东西。
前脚才从阜阳殿出来,后脚就被一个小太监给拦住了。
张公公,太子在东宫等你。
太子要见自己?
张全活了这么久,虽然是个太监,可心里精明的很啊,也没有多问,便随着那小太监去东宫了。
因为三天后太子大婚,整个东宫都开始布置起来,整个东宫,焕然一新,金碧辉煌,气派十足。
张全进去后,太子便在大殿里等着他。
张公公来了,来,坐。
太子看上去很是精神,一脸笑意的朝张公公迎了上来。
满脸奉承的味道,看着就让人觉得他欠揍!
张公公伏了伏身:奴才参见太子。
不用拘礼了,这里又没有别人。
说着,便要拉着张公公坐下,但张全则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道:老奴是奴才,岂能跟主子坐在一块,老奴还是站着。
拗不过他!
太子也只好罢了,又命人端来一壶上等的茶,又端来一些珍贵的糕点,简直就好像是在供菩萨似的。
张公公一直跟在父皇身边,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了。太子说。
张全欠身:能跟在皇上身边,是老奴的福气才对。
父皇这些年来有你在身边照顾,本太子也很安心。说完,太子又急忙问:父皇的身子可还好?太医怎么说?
张全平淡回:太医来过两趟,皇上的身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子莫要担心。
景华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对了,那,父皇可再见过亦王?
没有。张全躬着腰:不知道太子找老奴来是为了何事?
景华迷之微笑,手指轻轻的往桌上扣了几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双聚光的眸子全神贯注的看着张全。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张公公,当日父皇单独见亦王时,都说了些什么啊?
老奴不知!
不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全如实回答:皇上是单独见的亦王,老奴着实不知道皇上与亦王说了什么。
景华不罢休,继续问:那父皇可有传召过内臣觐见?
也没有。
一问三不知!
景华有些着急,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好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始终低着头的张全,真的要将他给急死了。
他朝张全走近两步,说:张公公,本太子就直接跟你开门见山吧,父皇可是与你说过,关乎太子之位的事?
说白了,就是改立太子的事!
人家潘崇叫他从侧面探探张全的话,这倒好,他直接开门见山。
开的还不是一扇小门!
是皇宫的南门,大得离谱!
然而,张全却没有半点意外,还是那副镇定平淡的样子。
沉声道:太子自小就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对您一直抱着很大的期许,希望太子德行皆备、受百姓爱戴,更希望太子行书修文,也能像亦王一样,为皇上解忧。
跟亦王一样?
景华嘴角抽抽:父皇的期许,本太子是明白的,可张公公你的意思是?
老奴只是一个奴才,有些话,也着实不该说,但既然太子问了起来,老奴便直说了,这些年来,太子在东宫里养尊处优,三年前江南水灾,渭北旱灾,皇上交与太子你去处理,本想给太子机会,但最终却未能解决,反而是亦王,仅仅花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将这一切解决了,皇上在老奴面前,倒是多次提起过此事,对亦王大为赞赏。
张全听上去说的含含糊糊,无缘无故提起三年前的水灾和旱灾做什么?
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景华也不是真的傻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也听明白了张全话中的意思。
危机感爆棚!
看来,皇上是真的有打算改立太子的心思了。
见太子沉思不语,张全便俯身:老奴还要去御膳房给皇上点些点心,告退。
景华连手都懒得去挥了。
等到张全离开后,潘崇便来了,景华将刚才得到的消息全数告诉了他。
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要真是这样,那说完就捏着拳头往桌上重重一捶。
那叫一个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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