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被送出宫后,纪慕青就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除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彩兰以外,她谁也不见。
而身上的红肿之像,也早早都褪了。
现在,完全就是个没事人!
可还窝在院子里装病,等着萧妃兑现她的承诺!
彩兰凑了过来,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她。
纪慕青手上的动作一停,将梳子往桌上狠狠一甩。
咚的一声!
气呼呼的说:没想到,她野心倒是挺足的,竟然去勾引容王?
小姐,二小姐这是想往上高攀啊!附和,
就凭她?不自量力,爹将她许给沈家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还指望成为容王妃?
一脸鄙视!
而彩兰也一脸不屑道:奴婢看容王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二小姐,对她并不热情,倒是二小姐,不停的献媚。
哼!
纪慕青的气也不知道打哪来?
反正,若是纪婉欣或者纪云舒嫁给乞丐,那就正合她的心意了。
按理说,纪慕青此时应该跑去找纪婉欣,然后狠狠的羞辱她一番才行,可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了。
太子死了,她真是开心的不得了,毕竟,自己无缘嫁给他,所以景华死了也好。
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嫁给景亦,做亦王妃了。
而且指不定景亦将来会成为太子,自己最终,不还是太子妃吗!
一想到这里,纪慕青就心情大好。
又转而与彩兰说:对了,这几天若是有亦王府的人来,立刻告诉本小姐。
是。
彩兰应下。
至于纪婉欣和纪云舒,等本小姐成为了太子妃,有的是时间收拾。趾高气扬!
彩兰一听,不对劲啊!
一时没忍住就问了出来:小姐,这太子都死了,太子妃的位置你还怎么坐啊?
换来的,则是纪慕青一记狠狠的冷眼,质问:你再说一次?
奴婢就是就是
啪!
吞吞吐吐的话还没有说完,纪慕青就抬手,一巴掌挥了下去。
彩兰当下就跪了下去,赶紧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小姐绕了奴婢。
哼!纪慕青怒视着她,抬着下巴,又霸道,又倨傲的说:就算太子死了,皇上还会重新立太子,本小姐就还是太子妃,这个位置,谁也抢不走,你给我听好了,太子妃只有一个人,就是我。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纪慕青这次凶神恶煞的挥了挥手,让彩兰出去了,自己则坐下来继续梳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如何都满意啊。
刚才的事情又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针。
景容从将军府离开后,就去了竹溪园。
纪云舒看骨画像,在屋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若不是丫头们提醒她天色暗了,她估计连眼睛都不会往外头看一眼。
桌案上,凌乱的摆着许许多多张白纸。
上面都是她画的画,什么都有,旁人也看不明白
她扭了扭泛酸了脖子,放下手头上的事,洗了洗手,用完晚膳后,刚出院子,就看到景容踱步前来。
见他嘴角带笑,完全一副串门像。
吃了?景容问。
恩。
吃了什么?
鲍参翅肚!
喝了什么?
凉白开。
一问一答。
就好像两个邻居见面打招呼似的。
就差甩一句吃着喝着!
纪云舒手里卷着一块白色布条,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踮起脚尖,费力将手中的白布条挂上去。
景容一头雾水,在她身后问了一句:你这是做什么?
清明节!
什么?
祭奠亲人的日子。
纪云舒头也不回的答。
其实,纪云舒也不明白,为何大临没有清明节一说,大临只有年祭,也相当是在过年那天祭奠。
正因为没有清明节,所以纪云舒才会在自己院子的大树上绑一根白条。
当作祭奠扫墓了!
景容上前几步,接过了她手中的白条,轻松的绑在了枝条上。
还一边说:清明节?本王怎么没有听过?大临有这个节日吗?
在我们那里有,每一年的今天,我们都会返乡,去自己亲人的坟头上扫墓,当作祭奠,而且也会挂一些白色纸条,烧些香纸。
年祭?
不是!但,也差不多。
白条绑好,景容拍了拍手,问她:那,你是要祭奠你的三哥,还是你的祖母?
我娘。
纪云舒看着微微摇晃的白条,眼里带着思念。
景容则问:你见过你娘吗?
她摇头:没有,我一出生,我娘就难产死了,我父亲说,我娘死的时,紧紧的抱着我,我只能看到她的照片,恩就是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