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
旃末偏过脑袋,望着侧面那道墙上的一个小窗户,余光透了进来,分成一道一道的光线。
洒在牢房内潮湿的稻草上,萦绕着淡淡的白雾。
她缓缓抬起手,修长的五指张开,在碰到那些光时,五指缓缓卷曲,想要将其抓住,可那束朦胧的光线在她握紧拳头的那一刻便穿入她的皮囊,像一把流动的黄沙,从她的手指内漏了出去。
一丝不剩!
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可是她为何没死呢?旃末说。
眼神中还带着不甘。
她?她是谁?
纪云舒撑起身来,俯视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并且告诉她,你放心,你唱了这么多年的《庄人梦》,一定会有一个最好的结局,而且,也必定是你期待的结局。
她抬起头,看着纪云舒,说了一声谢。
又问,先生,还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有一个熏炉,那是我娘死之前留给我的,若是我死了,麻烦你告诉城南戏庄的人,让他们将那个熏炉与我一同埋入黄土。
好。
纪云舒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牢房内,旃末双目重重磕上,那只原本紧握拳头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第450章 诡异的墙面
纪云舒从牢里出来后。
景容像个侍卫似的,毕恭毕敬的站在那等她。
要也不询问她多得到的结果。
这反倒让纪云舒纳闷了。
所以,便问了他一句,你都不想知道?
他摇头,明日公堂上,本王端端的坐着听,总比站着听舒服。
她笑了笑,不语。
后一刻,景容朝她瘦小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妖精,本王方才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你摸张老爷身体的时候,与摸本王的有何区别?
汗颜,你老思想能纯洁一点吗?
纪云舒再次毫不留情的白了他几眼。
实在无言以对!
景容醋坛子打翻在地,想要探个究竟出来,便抱怨道,你若能像摸张老爷那样摸摸本王,今后你想查案也好,想多管闲事也是,本王也就不会拦着你了。
纪云舒嘴角抽搐。
又认真的思考起来,眸子一转,怼了回去,你若是尸体,别说摸了,跟你睡都行。
毕竟,她在现代时,跟那些白骨睡在一块是常有的事。
甩了这句话之后,她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景容先是懵了一下,才赫然明白过来。
脸色都青了。
快步追了上去。
两边守着牢房的狱卒一脸懵逼!
心想,这王爷和这那纪先生的关系,真TM混乱!
纪云舒和景容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衙门等柳志良回来。
说是柳大人还在查张府观音玺被丢一事,大夫人闹得很大,家里的小厮丫头们各个都被打了。
结果还是没问出一个究竟来。
整个张府也被掀了一个顶朝天,愣是没有找出观音玺。
在等的期间,纪云舒将时子衿叫了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让她悄悄去了一趟张府。
神神秘秘!
也因为等得有些无聊的缘故,纪云舒撇下景容,去了一趟衙门的书房。
想翻几本书出来看看,打发时间。
书房里,两面对立的书架上,堆满了书,那张宽大的桌案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摆的整整齐齐。
可唯一奇怪的是,不仅那张桌上,甚至是书架上,都落满了灰尘。
不像是经常进出和使用的地方。
完全就是个摆设!
不过也难怪,柳志良的官是捐来的,这捐来的官就是捐来的官,明面上戴着官帽,其实,压根就是想拿朝廷的俸禄。
不进入书房,也不足为奇,毕竟也不是什么真材实料的文人。
她挑了几本书,正打算出去,却瞥见一本被丢掷在书架角落的一本案卷。
便好奇的捡起来翻了翻。
原来,是一本衙门报案的记录册!
上面七七八八的写了许多来衙门击鼓报案的案件,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
她越翻越觉得不对劲!
上面记录了很多报案案件,有些案件破了,有些至今还没破,而那些没破的案件,皆是偷盗案。
出奇的是,这些偷盗案,皆是来自于一家名为临安客栈的,报案人皆称,在临安客栈丢失了物件或者货物。
从四年前到前一个月的,总共加起来,三四十起,一起都没破。
更奇怪的是。
这间名为临安客栈的,正是杜三娘开的那间。
她正纳闷着想要寻思个究竟来。
突然
汪汪汪
门外传来狗的叫声。
合上记录册,她将其收进了自己衣袖中。
出门一看,就看到一只狗冲着一面墙叫着。
还是白天的那只狗!
也还是白天那面墙,只是换了个背面!
她走了过去,那狗似乎有些怕她,往旁边慌张跑去,却依旧使劲的冲着那面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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