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的魄力,可比柳志良洒脱多了。
啊呸,别拿我跟这畜生相比,他贪生怕死,还处处要老娘替他办事,要不是因为他是官,老娘需要他打掩护,不然,早就宰了他,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一脸不屑。
杜三娘,要不是我,你也早就死了。
我要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
真是狗咬狗啊!
纪云舒走了进来,问地上的柳志良,柳大人,这些年里,你究竟贪了多少钱?
他低着头,眼神飘忽,不说话。
柳大人,在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贪赃了这么多年,手里应该有好多金银财宝吧?不如,你就主动拿出来,这样,兴许你的罪名还能轻一些。
那些钱,我早就花完了。他偏过目光,不敢去看纪云舒,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
纪云舒的笑意深了几分。
好,那咱们就将你那万贯家财找出来。转身跟一个衙役交代,还请你将衙门里的那条大黄狗找过来。
衙役懵了一下,正准备去。
她又叫住了他,说,再找几把大锤过来。
衙役又懵了一下,挠着脑袋就去了。
没一会,衙役就找了几把大锤子过来,仍在门口,而那个老翁也就牵着自己的那条黄狗过来了。
当看到公堂上的场景时,老翁一脸困惑。
而那只狗仿佛天生就怕纪云舒似的,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往老翁的身后缩了缩,也不叫,反而显得十分乖巧。
纪云舒走过去,蹲在那只黄狗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毛发。
出奇的是,那黄狗也不躲了,反而将脑袋往她掌心上使劲的蹭。
百姓们的苦命钱,可就都靠你了,你若是能找出来,我便给你骨头吃,怎么样?
汪!
那你是答应了?
汪!
好,那你去找吧。
汪!
大黄狗从老翁的手里挣脱开,跑了出去。
众人都傻眼了。
这纪先生是属狗的吗?
竟然还会跟狗对话。
纪云舒起身,说,走,拿上你们的锤子,咱们找宝藏去。
潇洒的出去了。
景容示意自己的侍卫将柳志良和杜三娘一块押着去看热闹了。
跟着狗,大伙到了那面墙的前面,黄狗冲着墙使劲的叫。
纪云舒又拍了拍狗的脑袋,乖,你可是大功臣,先到一边去,待会就给你骨头吃。
汪!
乖乖跑到一边,卷缩到地上。
纪云舒说,你们手里拿着锤子的人,将这面墙给凿了吧,宝藏就在里面。
很快,几个衙役便挥着锤子,开始凿墙。
随着墙一点点的被凿开,里面的东西也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
仿佛闪出一道黄光!
哗!
墙倒下的那一刻,众人诧异、目瞪口呆。
是黄金,墙里面竟然有黄金。惊呼。
那一块块黄金条混合着凿碎的墙,显示格外扎眼,一根一根,几乎将整面墙都填充了。
汪汪汪!狗冲了过来。
事实和证据都已经摆在了眼前。
柳志良那老狐狸脸都青了,怕是想死的欲望都有。
景容下令,来人,将柳志良和杜三娘押入大牢,立即上书朝廷,将此事禀报上去,安抚县,是该换一位官了。
是!侍卫应下。
至于这些黄金,暂且收起来,等户部派人来处理。
是!
柳志良和杜三娘便被拖了下去。
景容便凑到纪云舒身边,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句,方才,你是真的跟狗在说话?
不然呢?她说。
你是狗?
你才是狗。她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颗小小的金坠子,那狗对金子的气味很敏感,我捏在手里去摸它的毛发,它闻到味道,自然会叫。
那他怎么知道去找这面墙?
她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兴许它是真的听得懂我的话。
景容一脸困惑。
没多久,事情就在安抚县传开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有位纪先生神通广大,不仅破了张府的命案,还将贪赃枉法的县太爷给关进了大牢。
同时,他们也在准备着安抚县一年一度的的花灯节。
景容等人原本是打算立马离开安抚县,可柳志良被罢免了,加上那些黄金还要处理后上报到户部,一时间朝廷也不可能立马派新官过来,这担子,自然也就交到了景容的肩膀上。
大概,也要一两天的时间,索性就搬到了衙门。
景容在处理事情,纪云舒帮着写完了两份行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卫奕缩在一个石墩后面,盯着不远处。
卫奕,你在做什么?
嘘!他拉着纪云舒一块蹲了下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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