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奕微微一笑,朝他低了低头,福伯好。
声音很响亮!
嗳,好、好、好
福伯的嘴角,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手也往卫奕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等卫奕将那碗热茶喝完,他又给他倒了一杯。
谢谢福伯。
只要你好,福伯就好了。
卫奕却将手中的热茶递给纪云舒,说,舒儿,你喝。
不用了,你身体才刚好,多喝点热茶。
嗯。
抿着温和的笑,点头。
一旁的福伯却一直盯着卫奕看,脸上,带着一种仿佛父爱般的慈祥。
这异常的举动,让人觉得很是诧异。
就连坐在对面的景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会,纪云舒想起自己那幅画,赶紧拿了出来,对着火慢慢展开。
露出了纸上画好的一副人像,因为上了颜色,上面的画像栩栩如生,仿佛一张照片。
唐思坐在她对面,扭着头看了看,看得不清楚,索性绕着坐了过来,盯着那副颜色被水晕开的画。
阿纪,这是谁啊?你怎么带着一个男人的画像?
这是一个死人的画像。
死人的画像?唐思往旁边一挪。
福伯闻言,也走了过来,看了那画像一眼,手里的茶壶砰咚一响。
声音很小,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他说,纪先生,你这画像都湿了,你给我吧,我帮你拿到那边屋子去烤干,那里有干炉。
也行。
她将画卷好,递给了他。
福伯将画接了过去,便出了大厅,去了旁边那间时常用来烧白醋水的屋子。
过了一会,景容偏过头问琅泊,马车上还有没有驱寒的药?
好像琅泊想了想,有,是驱寒的茶叶。
去拿来泡一壶。
是。
琅泊立刻去取茶了。
很快就泡了一壶过来。
可那壶茶才刚上上来,正要倒的时候
一直迷迷糊糊的莫若鼻子微微一拧,整个人顿时都清醒了,猛然坐起身子,手掌往茶壶口一盖。
一脸严肃,这是什么?
驱寒茶。
谁给的?
这琅泊顾及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犹豫片刻,才说,是之前木槿姑娘送来的。
一听,景容眼眸一紧。
纪云舒也听到了,却若无其事在烤火。
随即,砰的一声!
哪壶驱寒茶直接被莫若推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懵了!
这驱寒茶里有毒。莫若说。
什么意思?景容问。
茶叶中有一种叫阇梨香的毒,一旦喝进嘴里,便是慢性毒药,短期之内不会察觉到,而发毒时间,是在一个月后。
有趣!
一个月后?
慢性毒药?景容立刻质问琅泊,这茶?真的是木槿姑娘给的?
的确是木槿姑娘给的,说是驱寒茶,所以属下
派人返回安抚,去查清楚。他面容冷厉,眸子盯着胜旺的火堆,越来越沉。
琅泊唯有应声,是!
纪云舒也很诧异,木槿姑娘下的毒?
众人正惊着时
突然。
砰砰砰。
义庄大门被人从外用力拍击着。
福伯从一旁的小屋子里出来,步履蹒跚的去开门。
门才打开一个细细的缝,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直接撞击在福伯身上,他趔趄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油纸伞落地,大雨朝他瘦骨如柴的身子袭去。
只见,冲进来五六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带刀闯进来。
各个凶神恶煞!
领头那个衙役一进来就下令,把人抓起来。
几个衙役立刻就将地上的福伯给架了起来。
纪云舒一看,就知道是锦江县衙的人。
只是
她在衙门办了五年的事,这几个人,虽然穿着锦江县衙的官服,却都是些生面孔。
从来没有见过。
莫非,自己离开锦江后,刘清平那糊涂蛋来了一个大洗牌?
眼见福伯要被带走,她立刻追步出去。
喊了一声,慢着。
几个衙役闻声,这才注意到义庄大厅里坐着一伙人。
领头的衙役冒雨立在原地,上下打量着纪云舒,握着刀的手往前一伸,质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一个过客,想问问,这位老人家究竟犯了何种罪?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斥声,又与旁边的衙役下令,将人带走。
正要走
难道你们刘大人就是这样让你们办案的吗?纪云舒语气冷厉了几分。
嗯?
领头那人端着阴狠的眉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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