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你想报仇不成?唐思欲将腰间上的银鞭抽出来,本姑娘还从来没有吃过亏,手里银鞭,更是没有失过手,之前那两鞭子你怕是没尝够吧,不如
满带杀意的眸一睁!
而她正想要跃窗而出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旁出来,隔着一道窗户挡在了她面前。
景容?
他不是拉着纪云舒去休息了吗?好端端的跑这来做什么?
只见他余光一侧,厉声与唐思说,进去跪好。
不带半点讲价的余地!
唐思指着那些人,是他们
景容:你很喜欢看男人光着身子吗?
噗!
一口鲜血。
的确,林殊和他的同窗还光着身子呢。
她纵使再如何的不讲究,也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睛朝别处狠狠一瞪,然后手一扇,将面前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
景容仿佛吃了一嘴翔的感觉,满脸都是窗户上斗抖下来的尘粒,他伸手擦了擦脸,转而看向面前三个裸/着上身的男人。
目光朝地上那堆衣服点了点,还不赶紧捡起来,等着我替你们穿?
三人赶紧将衣服捡起!
景容反而兴致正浓,双手抱胸,半边身子依靠在墙上,欣赏着眼前那春光般的一幕。
然后悠悠吐言,你们倒是挺乐哉的,这都要子时了,还跑到这里来玩蛇,怎么?是不是还要我给你们生一堆火,煮一锅蛇羹汤?
谁玩蛇啊?
不是玩蛇,难道跑来这里脱衣服?这个癖好,倒是挺新奇的。
嘴巴太毒!
令得他们哑口无言。
三人已悉悉率率将衣服穿好!
他又揪了林殊一眼,调侃道,你刚刚才挨了一鞭子,肩膀上的伤都还没好,偏偏骨子里有一根贱骨,还要跑来这里受虐。
林殊白了他一眼,谁来受虐的?那野丫头自己犯了错,我们来教训她是应该的。
说着,便要上前去拉窗户,手才伸过来,就被景容折手一反。
再闹,我就将你的手折下来。
疼!
景容用力将他甩开。
知道疼就好,那就安分些。
林殊拧着眉头,一脸的不甘心,手臂疼,腰背上也疼,他赶紧将衣服撩起来一看,这才发现腰上竟被蛇咬了一口。
林殊,你被蛇咬了?
好深的口子。
同窗二人惊呼!
他却将衣服放下去,咬着牙,无所谓道,不就是咬了一口吗,又不是毒蛇,擦点药就要好了。
景容跟莫若好歹也是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大病看不出,小病还是看得出的,那伤口的确不深,而尽管是家养的,但也不是就没毒。
他冷语,蛇毒可不是儿戏。
不需要你管!
我可没说要管你,你是死是活,倒与我无关,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安分守己,切莫再惹事端,毕竟,吃亏的是你自己。
丢下这番话,他便离开了!
留下林殊啧牙喊疼,由着同窗好友扶着自己赶紧回屋上药去了
景容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儒堂里找了莫若一趟。
见他还坐在儒堂外面的石阶上,手边的酒壶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一边喝着,一边仰头看着星光点点的天空。
就知道你还在这。
他在他身边坐下,顺手,也将他手里的酒壶夺了过来,提醒道,这里是书院,规矩你是知道的,别触了点,让于夫子逮着机会,你也知道,那老头,贼得很。
怕什么?那老头又不在这。
于是,莫若又将酒壶夺了过去。
猛得灌了一口!
又问,你去儒堂了?
恩,就是替云舒去看看她而已。
那丫头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好端端,少不了一根头发,倒是林殊那几个人,偏生不好好待着,硬是冥顽不灵,还抓了几条蛇过去,结果弄得自己被咬了一口。景容又忙道,待会,你配副药给他。
听他说完,莫若手一伸,拿来!
什么?
银子啊!抓药可是要钱的,我是神医,哪有给人免费开药的?一副财迷模样。
景容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
两人乐呵一笑。
过了小一会,景容沉下了脸,突然很认真的说,其实,唐思跟孔虞很像。
呃!
莫若手一顿,又立刻恢复了喝酒的动作,然后听似悠悠的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
是啊,何以见得?
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水溶于火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还要低。
景容眼眸垂睑片刻,说,她们两个的确像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但唐姑娘就像是孔虞一直藏在心里的另外一个她,那个她,是热辣、活泼、任性的,甚至,是傲慢的,是她不敢表现出来的那一面,看似完全不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们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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