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通政司与亦王府,应该也是有联系的咯?
说道这,祁祯帝睁开眼,看着桌案上那个冒烟的香炉。
白雾缭绕上升,绕在人的鼻尖上,本应是舒适的,现在却有些刺鼻难闻
祁祯帝皱眉,脸色沉得极深,一记轻拳砸在了桌上。
今时今日,他究竟在怕什么?
呃?
谁?
张全抬起头,看着祁祯帝缓缓起身,他快步上前搀扶,却被祁祯帝那宽大的袖子用力一拂,生生将他推到了一边。
祁祯帝岣嵝着后背,拖着艰难的步子走到了殿内的剑架前。
剑架上,架着一把黑色长剑!
那是他三十年前从骊王手中所得,后来送给了景华,可没想到,景华逼宫那晚,就是拿的把剑来杀他的。
他将剑拿了下来,紧握着剑把,眼神凄凉又失望,叹道,景华死了,景贤无能,朕也将景容调离了京城,可究竟是朕错了?还是朕糊涂了?
皇上?
当年先皇说的对,只要大临天下还在一天,斗争就不会间断。
说完,他将手中的剑被拔了出来!
银光乍现,泛着吞噬人心的光泽,就像一匹被束缚的烈马,一旦挣脱缰绳,造成的后果,非死即伤。
第549章 脱衣服解暑
同时,亦王府也得到了消息。
斗泉匆匆前去向景亦禀报,王爷,已经查了,吏部尚书彭元海的确跟容王没有来往,所以吏部参奏,与容王无关,可是元海之前是跟着乔正办事的,而先前,乔正又与王爷私下来往,属下担心,皇上会不会认为、是王爷你故意教唆吏部参容王一本的。
这也正是本王的担心之处。景亦深思寻道,奏折都是通过通政司筛选后呈送上去的,没道理,通政司的那位曲大人会将参奏一位王爷的折子递上去,偏偏乔的是,三年前,是本王举荐的那位曲大人,所以种种,都将矛头指向本王,也指向本王与吏部和通政司暗中勾结,有意弹劾景容、将其斩草除根。
那王爷,现在怎么办?
这个时候,父皇那边也应该得到了消息,本王这步棋难走。
他深声!
眉头紧锁。
斗泉,可此事既然与容王无关,那会是谁?
景亦摇头,如今朝堂上也好,太子的余党也好,都没有这个能力左右得了吏部和通政司。
控制一部一司,连他一个王爷都做不到。
而那个在背后操控、懂得一石二鸟的人,会是谁?
景亦沉声,要尽早做好打算了。
免得储君之位有变!
不,是皇位有变。
五天后,御府县!
县城门口,县令左尧早早就带着人等在了这里。
烈日当天,衙门里的人战战兢兢的等了大半天。
汗流浃背!
心神疲惫!
左尧心急如焚,又惴惴不安,在原地来来回回走动着,双手紧张的搓在一块,一边看看容王的马车来了没有,又一边叹气,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呢?
就这样,念念叨叨了许久!
周捕头实在受不了了,擦了擦额头上那珍珠般大小的汗粒,上前说,大人,要不先回去吧,在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不等了。
说什么也不等了。
左尧瞪了他一眼,回去?万一人要是来了,没接到怎么办?容王可是奉皇上的命令来查赈灾银丢失的事,还有那位纪先生,是大理寺派来查几年前那桩案子的,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要是怠慢了,你我两个脑袋都不够赔。
那要不先去凉快的地方等着吧,太阳这么大,要是再站下去,咱们肯定顶不住了。
就你废话多。
大人
闭嘴。左尧呵斥。
周捕头吃了瘪,又擦了一把汗,无奈,自家大人胆小如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所以,他只好退到一边去了,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太阳,简直要亮瞎他的狗眼了。
而衙门里的那些小捕快们更是热得脑袋摇摇晃晃,整个人都被快烤糊了。
再这样下去,非中暑不可!
可那位左大人顽强的很,在原地来来回回的又转了好几圈。
突然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只见景容的侍卫骑在马上奔来。
威风凛凛。
来了来了。
大伙瞬间打起精神来,左尧也立刻整理了下自己起了褶子的官袍,抖擞了下身子,毕恭毕敬的看着那匹马停在自己面前。
侍卫拉着缰绳,挑着十分威严的声音,是左大人吧?
正是下官。
王爷派我过来先通知左大人一声,让你们不用出来迎接看,都赶紧回衙门吧,王爷要晚上才会到。
晚上?
一道雷狠狠的劈了下来。
敢情,他站了这么久,都白站了?
侍卫只负责通知,可不负责安慰人,拉着缰绳,脚往马肚子一抵,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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