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声道,一只猫,我岂会被吓到。
他看了一眼纪云舒,又看了一眼景容。
这两个人,明明就是自己前几天在妓/院里碰到的那两个,现在倒好,还假装不认识他。
不过转而一想,王爷出现在妓院,还和自己撞了一个正着,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毕竟,哪有王爷逛窑子的?
想想,便闭嘴得了。
纪云舒笑笑,转而与乔义说,乔老爷,在下方才说案子蹊跷,不是没有缘由的,至于乔公子杀人与否,一切,等真相明了,到时候,人若真是令公子所杀,牢中锁链自会伺候,若不是,从今往后,令公子也能洗脱嫌疑,御府百姓也不会再议论纷纷,乔府,自然明正清白,不知道这个回答,乔老爷可满意?
满意!
他还能说什么?
可
乔义:人已经死了三年,如何查?
她唇角淡然而起,缓缓吐出四个字来,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
这四个字砸在公堂上,像铜锣敲击,震彻一响。
乔义深沉的眼眸一眯,质疑起来,三年了,尸体都已经成了一具白骨,验尸?怎么验?
简直滑稽!
这就不用乔老爷担心了。
那既然纪先生都这么说了,乔某也无话可说,那就告辞了。他朝景容拱手,王爷,乔某告退。
景容点头。
乔义虽有不甘,最后,还是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人走后,衙门终于恢复了清净.
左尧上前问,纪先生,你既然要查案了,那要从哪里开始查?
她眉心一拧,左大人,在下刚才不是说了吗?选个良辰吉日,开棺验尸。
左尧怔了一下,惊讶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巴,隐隐往后退了两步。
低头,是。
声音却有气无力。
第562章 当她是母猪呢
按照吩咐,左尧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命人去请来一位风水先生。
算一算好日子,打算尽早开棺!
回到北苑。
景容寻思着便问了纪云舒一句,你早就知道乔家公子怕带毛的动物?
她点头,又反过来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前几日在街上,他看到那些鸡时,当时就吓得腿软了。
记得。
这些天,我让子衿一直暗中跟着他,果然,他对带毛的动物十分畏惧。
可此事,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纪云舒表情凝重了几分,眸子一沉,认真与他说,三年前,死在意春楼那间屋子里的,不只有叶儿姑娘。
呃!
莫非,死了两个人?
景容困惑,眉头一皱,等她下文。
纪云舒说,当时屋子里,还死了一只猫。
猫?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那位乔家大公子的确胆小如鼠,别说杀人了,就是让他提刀切个水果恐怕都不敢,加上他很害怕带毛的动物,可偏偏那间屋子就死了一只猫,而且是被人活活给掐死的,如果说,他真的是凶手,那么在他杀死叶儿姑娘之后,为何还要掐死一只猫呢?或者说,在他行凶之前,他为何要杀死一只猫?
这是疑点。
景容便说,所以,你认为他不是凶手。
她摇头,不敢肯定,但他杀人的可能性的确很低。
等开棺后,真相自会出来。
你就如此信任我吗?万一我也有疏漏呢?毕竟案子是三年前的了,左大人给的那份行案上写的虽然详细,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对案子并没有提供过多的信息。
说起这位左大人,你自己要小心些。
我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回避和他谈那桩案子,他屡次递过来的行案我也不接,看得出来,他很紧张,甚至有些心虚,似乎知道我有意在磨他,而且,这次乔家的人突然来衙门,其中,他也做了不少文章吧。纪云舒说。
偏偏这个时候乔家的人找上来,明显是想借着家中那位一品官员的名头来给她敲记警钟,打算逼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浑浑噩噩的查一下就行了,交个差。
哪里知道,遇上了王爷,又遇上了一位正义凛然的纪先生。
如意算盘自然打不响。
只能哑巴吃了黄连,灰溜溜的走了。
纪云舒能想到的,景容自然也想到了,他嘴上不挑明,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说,民商勾结、官官相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左尧这老家伙,本王迟早是要办的,至于乔家的人,一旦案子定了,若真与他们有关,该打该罚,本王一样都不会落下。
要真是乔子华杀的人,他非要将乔府上下压成干柿子不可!
纪云舒沉了一口气,这案子我自己有把握,你也无须担忧,赈灾银的事,你也该办了。
他突然一笑,邪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是担心本王破不了吗?
官场上的案子我不懂,自然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倒也不是担心你破不了,而是担心案子出了岔子,将你也给卷进去,要知道,自赈灾银丢失的这些年间,查此案的官员消失之后便都死了,若说鬼神之说我断然不信,怕只怕,是人为,你如今受命来查案,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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