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错了啥,首先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景萱睨了她一眼,将东西端走,我不饿。
公主
你吓成这样做什么?起来。
是。
穗儿巍巍颤颤的起了身,身子却再也不敢直了。
将东西捡起来。景萱的声音很冷,也很微弱。
穗儿不敢多嘴,赶紧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落着的细灰,又细心的为景萱披在了身上。
景萱也注意到她脸上的伤。
清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脸怎么了?
穗儿紧张了一下,眼神轻晃的说,奴婢自己不小心摔的。
摔脸上了?
是。
呵呵。
景萱冷笑一声,心里是清楚的,璋郅殿的宫女们平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走路行事,样样小心,又怎么会摔成这样?
她偏了偏头,伸手摸向穗儿的脸,目光阴冷道,她是拿刀?还是瓷片?抑或是,剪刀?
呃!
穗儿浑身一个哆嗦。
瞪大眼睛。
景萱像个恶魔似的,手从穗儿的脸上纱布上缓缓移到她下巴,然后一把捏住,往上一抬。
迫使这丫头对视着自己。
公主?
我想,当时她一定是这样捏住你的,然后拿着她经常用来剪花的那把剪刀,一点一点的划在你脸上,对吧!
那样的声音就像从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发出来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当时,她就在现场亲眼所见。
穗儿发誓,当时萧妃划破自己脸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
怪不得,大伙都不愿意来伺候这个公主。
原来,她疯了!
疯得有点变态。
穗儿不敢乱动,满眼恐惧的看着她。
直到景萱将她松开,你很怕我吗?
不不是。
呵呵,我可没有她那么歹毒,不会要了你性命的。
谢谢公主。
景萱笑笑,笑得很温柔。
那笑容,就好像带满了刺,将面前的小丫头扎得浑身是孔。
行了,你赶紧将东西端走吧。
说完,她就往外殿去了。
穗儿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赶紧端着东西出去。
施了一礼,奴婢告退。
正要退出去
等等。景萱叫住了她。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段儿不在,你来替我梳头。她坐在那面镜子前。
穗儿惶恐,奴婢 奴婢从未给主子梳过头,担心梳不好。
没事,过来。
是。
穗儿便抖颤着一双手,拿着梳子给她梳头,不敢用力,还是小心翼翼的。
景萱打开一个锦盒,在里面挑了一件首饰,拿在手里把玩,透过面前的镜子问,喜欢吗?
穗儿点头。
景萱将抬起手将那支簪子插在她的头上,你要是喜欢,这里所有的首饰你都可以拿去。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是你应得的。
啊?
应得的?
穗儿不明白。
景萱便说,你脸上的伤怕是要一辈子跟着你了,母妃欠你了,是她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哦!
原来是这个意思。
穗儿慌忙摇头摆手,是奴婢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娘娘不高兴,奴婢是该罚。
那一刻,景萱的眼神深了深,勾着那薄冷的唇,一双丹凤眼聚着光芒,寒光乍现。
错?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冷冷一笑,但是眼眸里片刻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带着温柔备至的笑,问穗儿,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没了,就剩奴婢一个了。
那你想跟着我吗?
啊?
等我出嫁那一天,我带你去胡邑。
啊!
又啊了一声。
景萱问,不愿意跟着我?
不是,能跟着公主是奴婢的荣幸,只是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娘娘要让奴婢照顾那个傻子。她实话实说。
傻子?
景萱疑惑的看着她,什么傻子?这宫里哪来的傻子?
穗儿说,就是公主以前带进宫的那个傻子啊,娘娘前几天将她带进宫来了,现在就关在西边的那间屋子里,让奴婢照顾着。
卫奕?
景萱眉心一皱,问,母妃为何将他带进宫来?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她摇摇脑袋,继续说,他让奴婢去找一些竹条和纸给他,再那些笔墨纸砚,说是要做灯笼。
至于那傻子为何要做灯笼就不直到了。
景萱心声困惑,早在数月前,卫奕就跟着容王和纪云舒离开京城了,怎么这个时候,卫奕会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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