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慢症,需要时日静养,不是立刻就能好的,娘娘日夜操劳,所以才会如此,只要按时吃药进补,自会渐渐好起来。
操劳?
她操劳个屁!
整天在宫里散散步、剪剪花,分明闲的发慌
如今后宫最大的就是她,底下的妃子也不用她花时间去斗!
唯一操劳的地方,也就是她儿子了。
景萱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每次来都说同样的话,赶紧走。
御医可不敢多留。
赶紧应声,是,臣告退。
收拾收拾出去了。
萧妃脸色苍白的躺着,眼神无力,伸手拉了拉景萱,你这孩子,何必跟御医置气?
母妃,你看看你都这样了,御医开了不知道多少药,你喝下去也不见效果,萱儿担心。
身子是母妃的,母妃清楚,也就是最近天气不好,时而出晴,时而下雨,所以才闹成这样,你不用担心。
母妃没事就好。
景萱命人取来一块厚实的毯子盖在她身上,母妃,你睡一会。
嗯。
萧妃缓缓磕上眼帘。
随即,景萱起身,命人将自己之前带来的香拿了过来,亲自点上,掷入香炉中。
香味渐渐充斥在整个内殿里。
沁人心脾!
她将香炉放置在那张贵妃榻的旁边,看了一眼合上眼睛休息的萧妃。
那一刻,她捧着那个香炉的手用力了几分,一双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眼神也暗了下去。
暗暗咬紧牙贝。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
参见娘娘,公主。
景萱瞬间收起刚刚眸中的深意,将手从香炉上撒开。
闻声,萧妃睁开眼,看到前来的太监后,便与景萱说,萱儿,你先回寝宫去吧,母妃这儿不用你照顾。
是,那萱儿走了。
微微施了一礼。
乖巧听话的出了内殿。
可是
她并没有离开。
而是隐在外头,张着耳朵听。
听到那个太监上前说,娘娘,亦王的人没能在京城外将容王拦下。
萧妃一下就精神了。
她从榻上坐起,满脸忧愁,细细长长的眉紧紧蹙着几下。
问,容王现在人呢?
人已经进宫来了,正在去议政殿的方向。
刚说完
砰!
萧妃手一拂,将原本景萱放置在一旁的香炉扫到了地上。
香炉倒地,里面才烧了一小点的香滚了出来,顿时就灭了。
太监不敢吱声,跪在地上,伏着身子。
此时的萧妃,明明一脸病态,柔态万千。
可现在,却狰狞可怖。
门外的景萱没有吱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她唤来段儿,交代,你去给我准备一只大红色的风筝。
公主要风筝做什么?
你去准备就是,不要问这么多。
段儿赶紧应下,去了。
景萱望着议政殿的方向,忧心忡忡。
却又仿佛松了好长一口气。
皇兄,你终于回京了。
第721章 遗诏在手,天下无敌!
景容手持先皇遗诏进了宫!
秦士予在旁。
二人进了议政殿,皆神情严肃。
参见皇上/父皇。
毕恭毕敬!
祁祯帝坐在高台上的桌案后,高眉紧蹙,看向自己数月不见的儿子,那明明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神似的模样,此刻沉着眸,恭敬肃穆。
像极了一个来朝拜的忠臣。
而不是儿子!
他心知,景容是因为太乖了。
乖到从来都是顺从,不会反驳!
自己这个儿子,自小被送出宫外寄养,身上少了几分皇子的傲娇架子,若是不道身份,还真以为只是个寻常百姓加的公子,清淡雅态。
殿内,持久沉默。
谁也没吭声。
终于
祁祯帝正色,看向秦士予,带着问罪的口气道,秦大人,你可知假传圣旨的罪名?
该来的总是要来!
秦士予也不狡辩,
当即掀起袍子跪了下去,微臣假传圣旨,罪无可恕。
你倒是认得挺快。
臣自知有罪,不敢有托辞。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假传圣旨所为何意?
微臣是为救容王一命。秦士予道,若皇上口谕晚去步,容王在城外怕是已经被纪司尹的人以谋逆抗旨的罪名拿下了,甚至,还会危及容王性命,思量轻重后,臣只能冒着被砍头的罪名假传圣旨,故此才能将王爷安全带回京城。
祁祯帝冷哼一声,照你这样说,朕应该赏你才对。
能护容王回京,乃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砰的一声!
祁祯帝大手在桌案上一拍,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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