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兰树本就好养,任何环境下都能存活,你也知道,我不爱打理这些花花草草,可屋子里若是没有一点植物,就会显得死气沉沉,所以就让拂录搬了一盆宝兰过来放着,平时就只要浇浇水就好,不用多花心思。
那倒也是。莫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过来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景贤乖乖应下,将怀中的鸽子放走了。
把完脉后。
莫若,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我离开京城的时候,让小童给你送来的药,有按时吃吧?
景贤点头,一直在吃,而且有拂录每天看着,能不吃吗?
笑了笑。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
比如,莫若离京去御府的路上所发生的事,只是他说的都是些趣事,关于途中被行刺之类的事却只字不提。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莫若才起身离开。
走之前,又顺走了景贤亲自酿的几壶好酒。
满载而归。
可是出了同仁殿,他心里却万分沉重。
因为
就在之前景贤抱起那只鸽子的时候,竟然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一支小竹筒藏了起来,而这一幕,他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当时并未直接捅破罢了。
他又拿出自己悄悄摘下的那片宝兰树的叶子,摊在掌心内,叹了一口气。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得乱七八糟、忐忑不安。
到了宫门口,他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两壶酒,犹豫了一下,竟将酒递给了之前那个侍卫。
侍卫愣了一下。
莫公子,你这是?
赏你的,拿着吧。
啊?
被雷得外焦里嫩。
之前还说想从莫若手中讨到酒,简直是痴心妄想,怎么一转眼,那铁公鸡就将一壶酒递了过来?
吓死人!
侍卫巍巍颤颤的接了过来,等莫若上马离开后,他瞪着圆鼓鼓的眼睛,问对面那个侍卫,你说这莫公子是中了什么邪?
那人也挠了挠头,摸不清楚。
只说,或许莫公子是开窍了?
可你说这酒能喝吗?
当然能喝,我看这酒肯定又是从贤王那里得来的,谁不知道贤王酿的一手好酒,咱们能喝上,就该偷着乐了。
那倒是。
两人笑呵呵的,赶紧将酒藏了起来,等着下班的时候好好大醉一场。
莫若回到裕华阁,人还没进去,头顶就砸来一样东西。
然后
咣当一声,东西又砸在了地上。
原来是个杯子。
他吃痛的捂着脑袋,仰头一看,却不见罪魁祸首。
只能认栽!
刚进去,小童赶紧冲了过来,伸手指了指阁楼,师傅,不好了。
满头大汗!
什么事?
师母在上面大发雷霆。
闭嘴。莫若呵斥一声,什么师母,不准再乱叫,不然割了你舌头。
小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惊怕。
真够滑稽!
莫若横了他一眼后,便上了阁楼。
小童不敢再张嘴。
阁楼上,唐思正拿着那块帕子,等着主人公自投罗网。
莫若一上来,就看到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眉心一皱。
有不好的预感。
说吧,这东西到底谁给你的?
唐思拎着帕子。
嗯?
那不是纪云舒派人送来的吗?
他上前一把将帕子抓了过来,朝桌上看了一眼,全部都是唐思买回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帕里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我问手帕里的东西,你把东西丢去哪了?
唐思原本一肚子的火,被这样一问,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露出一双无辜不明的眼神,什么东西?这手帕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没有?
纪云舒不可能逗自己玩啊!
随即,他大喊了一声,包子。
方才那个捂住嘴巴的小童冲了上来,师傅,我在。
纪先生派人送来的东西呢?
东西?小童指着他手中的帕子,就是这个啊。
我问的是里面的东西。
里面?挠了下脑袋,摇摇头,这帕子里没东西啊。
真的?
真的,我可不敢欺骗师傅。
拎着轻飘飘的帕子,莫若真是想不明白了。
紧接着,唐思一把拽过他手臂,质问,你是说,这帕子是阿纪送来的?
不然呢?反问一句。
她脸色猛然一青,嘴角抽搐。
随即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朝小童丢了过去,咬牙切齿的凶了他一句,你不是说是个男人送来的吗?
是是个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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