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都是要索自己命的人。
他眯着阴鸷的眼睛,狠声:你们闯入宫来,无疑是送死。
难道亦王还没有意识到,你布置在皇宫内的人手早就伏降了吗?
不可能!
呵呵。
倏地,萧统领带着一行兵马匆匆前来,立在琅泊身边,说,南北宫门已打开,最后一支兵马已经进宫,所有逆贼也都投降。
多谢萧统领。
保护皇上和皇宫安危本就是我的职责。威风凛凛。
景亦一怔,又万分气怒,双拳紧握,萧统领?你敢出卖本王!
大声叱喝。
萧统领自带一股刚硬的气息,往前一步,冷着脸,说,亦王,现大局已定,你命我在皇宫内部署的兵马已全部撤下,现在皇宫之内,已是容王的人,你现在虎穴,还是回头吧。
回头?他冷笑,咬牙,如今京城内外本王早已部署周全,城门昨晚已关,谁也进不来,若卯时三刻一到,纪司尹还未得到本王的退兵令,他便会带着兵马杀进皇宫,你们所有人,都将成为皇宫之内的森森白骨。
他还没输!
然而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卯时三刻,将是你兵败之时!
第796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兵败之时!
人群一一让开,腾出一条道来,景容迎雨而来。
呃!
景容不是已经病弱膏肓了吗?
可现在,明明稳若泰山,站在蒙蒙细雨中带着一身硬气,英姿勃发,特别是那双眼睛,精神百倍,隐约之中,带着一道凛人的魄是气。
这哪里像个有病的人?
此时此刻,景亦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已被围困,双唇抖颤半响,吱不出半句话,你
景容菱角分明的俊脸上,被毛毛细雨一点点侵蚀,像塑着一层如刀剑之上的银光,怔人心颤,双眉如箭,神气的双眸对上景亦震惊的视线,道:景亦,你大势已去,卯时三刻,进宫的不是纪司尹的兵,而是孔家的兵。
孔家?不不可能。
就在你昨晚下令关城门的一个时辰后,城门便已悄悄打开,孔家兵马早已暗中入城,而就在半个时辰前,纪司尹驻守在京城内外的人早已被擒,卯时三刻一到,便会将他押送入宫。
呃!
不可能!
景亦脸都青了,原本胜券在握的气势正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抽离出去。
自己当真输了?
景容:你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你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将人算得笨了些,你自以为擒住了纪先生,就能将我置于死地,但说来说去,还是你棋子落的位置不对,到头来,落得满盘皆输。
我没输!景亦大袖一挥,满脸青筋爆出,拿出那份祁祯帝签字盖章的圣旨来,亮在手中,大声说,你想不到吧,就在一炷香之前,父皇已将皇位传给我,我手握着圣旨,才是真正的大局已定,你此番行为,是谋反!谋反!论大临律例,当诛。
声音响彻。
众人看着他手中圣旨,面面相觑。
琅泊也大惊,转头你轻声与自家王爷说,王爷,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现亦王有圣旨在,恐怕
话未说完,被景容抬手打断。
他笑了笑,冲着景亦挑眉道,你打开圣旨看一看,看看上面究竟是圣旨?还是废纸?
嗯?
景亦诧异,赶紧将圣旨展开。
没想到的是,圣旨上签的祁祯帝名号和玉玺盖章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这一刻,他是真的急了。
景容冷笑,你手中这份废纸恐怕也难以救你的命。
不是的,明明有的,玉玺盖章明明有的。
咚!身后大殿内传来一声东西落地的响声。
闻声转身,就看到一个小太监从里面走出来。
这人,不就是之前那个端着托盘、呈送笔墨的小太监吗?
她立在景亦身旁,将头上的太监帽摘下,也将那道粗旷的假眉毛摘了下来。
一看,这人
纪云舒!
景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担忧的朝内殿看去。
纪云舒说,亦王不用担心,里头的萧妃娘娘很好。
你不是死了吗?
她笑了笑:我若死了,站在这里的岂不是鬼了?
亦王心中,想必有很多疑问吧?为何你明明看到我在刑台上被斩了头,我怎又可能活下来?明明你布兵如此缜密,为何会百密一疏,落得如斯田地?而我又是如何出现在皇上身边?还有你手中的这份圣旨,为何签的字、盖的章都不见了?
是,这是景亦的疑问。
他到底哪里漏了?
纪云舒看了景容一眼,慢慢与他解释道:你想知道的,我便一一告诉你,其实,从皇上封我为刑狱司时,容王冲我点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为你设了局,也注定了你今天的下场,而我之所以接下这个官职,无非就是要逼你造反,逼你拿我当顶头羊,可是你怎么也想不到,你身边可用的棋子其实早已落入别人的棋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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