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凶手还会再杀人?
那层笼罩在眼前的迷雾虽是被拨开了一半。
却依旧挡在眼前,模糊不清!
纪云舒心里似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未曾想,当日在街上听到的那首诡异的曲调,竟然暗藏玄机!她重重的沉了口气,似乎还有别的困惑:这其中还有很多可疑之处,当初凶手假扮焦十娘进京,在街上被那三个戴面具的人拦住,我明明记得,他们根本互不认识,可凶手杀人的手法确实是按照那首调进行的,还有那三张面具,一张戴在了焦十娘的脸上,一张戴在了刑西扬的脸上,这些都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既然认识,为何要装作不认识?那三个人又为何要在大街上拦住她的马车?目
的是为了什么?
满脑子的疑问。
外头忽然吹进一阵冷风,顿时将她杂乱无章的思绪理清楚了。
呃!
她双瞳微睁,又震又惊。
除非
声音渐小。
除非?
景容顷刻便明白了她的想法,接了话尾:除非,这是一场戏。
一场戏!
男人短短一句话就道出了案件中的要害。纪云舒:没错,是一场戏,一场演给我看的戏。语气里带着惊讶,又透着明白真相后的些许激动,关于这两桩命案的结果,其实从她入京那天就已经告诉了我,她知道我在茶楼上,所以算好了时间在街
上演了那一出,就是故意要告诉我她的杀人时间、方式和地点!可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以至于如今慢了一步。
回想起来,真是细思极恐。
稍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其实不仅这些,她还告诉了我另外一样信息。
嗯?
随即,她取来笔墨纸砚。
将当时绳子捆绑在刑西扬手腕上的画面给画了出来。
十分逼真。
仿佛触手可碰。
景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那根绳子来,便问:这绳子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这个结,你可认得?他看了看,摇头:这不是平常打的那种死结,也不像是随便打出来的,看似没头又没尾,可是干净利落,结法有序,一个人打结的方式,其实也是一个人的习惯,可见凶手非常擅于这种结法,但至今在中
原,我还没见有人用过。
那是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是中原人。
何以见得?面具!她说,当时那三个人戴着的面具中,有牛鬼、马鬼和蛇鬼,从配料的颜色来看,是属于阴鬼面具一类的,而最擅长画这类阴鬼面具的人,是远北的牧族人,加上凶手打的这个绳结在中原从未见过
,可见,凶手在进城当天不仅告诉了我、她的杀人时间、方式和地点,还同时告诉了我、她不是中原人!
好猖狂的凶手!
现在,大致信息已经出来,随后,景容将琅泊叫了进来。吩咐:你立刻去通知京兆尹、巡城御史和萧统领,告知他们,这段时间务必要多多注意东西两边靠近有水的地方,特别是子时三刻和卯时三刻这段时间,一有异常,不管是谁,都抓!还有,若发现有塞外
的人,同样抓来。
宁抓错,务放过。
琅泊领命:属下明白。
还有,一定要记住,此事绝对不能大张旗鼓,以免凶手知道后,会另有计划。
是。
琅泊立刻去办事了。
可是纪云舒还是愁眉不展。
景容心知:你在想,为何凶手要告诉你这些?
她轻点了下头,现在已经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这件事了,道:这或许是一场游戏,一场以杀人开始的游戏。
杀人游戏!
如同变态!
似有一股冷风无意间窜进了大厅里。
她看着景容,继续道:凶手从命案开始之前就告诉了我这么多的信息,所以这场游戏,我已经被迫参与进去了,她是想看看,究竟是她杀人快?还是我找到她快?
谁会这么无聊变态?
她心里卡了一个结,是个死结。
就是想不明白,凶手与自己之间究竟有什么怨?什么恨?为何要和自己玩如此变态的游戏?
她衣襟内的双手错乱的绞在一起,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不得纾解。
景容倒了一杯茶,放进她手中。
剩下的事情交给大理寺他们去办,凶手若在京城,自然不会让她跑了。
她也到底没再说什么。
至少现在,已经得知了凶手的下一个行动目标。只要巡城御史和萧统领的人给力,应该能在凶手行凶时将其抓获。
第880章 君臣有别
第二天。
纪云舒将焦十娘和刑西扬的案子整理好,交给了刑部尚书,让他进宫去向皇上汇报。
可刑部尚书前脚才出刑部,她后脚就追了上来。
将自己整理好的卷宗又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纪大人,你这是?
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最近因为刑部多了很多案子,她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没有进宫了,这段期间里,卫奕偶尔会命人送一些补品给她,都是极其珍贵的,她接了,也命丫头时常熬给自己喝,因此也惹来景容时而抽风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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