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认真与卫奕说:身为皇帝,帝归之戒,一言一行,都得慎之,云舒今日若留在这,到时文武百官悠悠众口,你让云舒如何?让我如何?
呃!
皇帝的内室里睡了一个女人!
还是容王的相好。
到时,朝中大臣一眼一句,只怕会掀起一场风波,何况卫奕是逆臣御国公的儿子,当初登基,朝中反对的势力原本就多,现在若再闹出这桩事,他帝王之尊,如何处?
卫奕才恍然过来,愣在了原地。
景容便抱着纪云舒准备离开。
景容。卫奕叫住了他。
景容背对着他,止了步子。
等他说些什么!
良久,卫奕说:我与舒儿是亲人,与你亦师亦友,自不会再越分毫,今日之事,是我大意,往后,自然不会再犯。
承认错误!
景容沉了一声:我先带她回去,但此事,你要严密封锁。
明白。
景容走后,卫奕在原地站了很久,眼睛里带着落寞和失望,从内室外透进来的光线扑在他俊俏的脸上。
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此时此刻,他衣襟内的手紧抓着袖子,指尖几近泛白。
脑海里,无数次闪过景容杀死他父亲的那个画面。
第885章 凶手的第三个目标
回府的马车上。
景容抱着纪云舒,让她枕在自己怀中,小心护着。
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脸上像凝聚着一团乌云,久久不散。
甚至比外头的天还要可怖。
一旁的琅泊这次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偏过身子,看都不敢看。
心想着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自家王爷不会跟皇上干起来了吧?
他不敢,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府里,景容抱着纪云舒回了房,将人都遣了出去。
琅泊站在门口,心里莫名有些慌,时不时的往里看。
没一会,路江过来了。
担心的问道:这怎么回事?
琅泊摇头,不清楚,反正接回纪姑娘的时候,王爷就这样了。
路江叹气。
路叔,你说,王爷和皇上不会他压低声音说道。
并未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明。
路江立刻横了他一眼,你别乱猜了。
闭了嘴。
你在外面守着,哪也别去。
知道。
屋子里。
景容坐在床边,炙热的大手摸着纪云舒冰凉的脸蛋。
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怕了,害怕失去这个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女人。
那种感觉流窜在胸口,又痛又酸。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卫奕永远都是纪云舒心中的牵挂,甚至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变。
云舒,或许我们真的该离开京城了。
第二天。
纪云舒醒来时,微光刺来,使她本能的眨了眨眼睛,才渐渐适应。
映入眼帘的,则是头顶上轻薄的纱幔。
这是自己房间?
昨天晕倒时,她还在宫里。
她动了动身子,脑袋微微有些疼,手似乎被谁抓着,侧眸一看,才发现是景容。
他正抓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
那张轮廓清晰的侧脸迎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晨光,像工匠手中的雕刻刀,将他的面容修饰得秀色可餐。
她似是不想吵醒他,便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小小的动静,还是扰醒了景容,他一抬头,就对上了纪云舒墨色的眸子。
那双眼睛迎着光,虽显得疲惫,却让人心生怜悯。
景容伸出手,将她轻挑在额间的碎发绕到耳后,并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
我倒杯水给你。
他刚要去,纪云舒却拉住了他。
撑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景容:怎么了?
纪云舒抬眸道:昨天你去宫里接我回来的?
景容顿了片刻:见你还没回来,心里担心,所以快马加鞭进宫去接了你。
语气平平淡淡。
纪云舒解释:昨天因为下大雨,天又快黑了,加上跟卫奕又很久没见,所以才答应留下来。
这番话,让景容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消了,笑了笑:怎么?你是担心我心里不舒服?
难道不是吗?
纪云舒盯着他看。
景容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 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会不知道吗?
景容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云舒,我信你,你也应该信我,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彼此。
她眼眶忽然泛红,扑进了他怀中。
景容抱着她,说:等案子结束后,我们离开京城吧。
嗯?
她抬着淬着泪水的眸子看他,重重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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